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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幽静得有些诡异。虽说既没有满地的尸体、骷髅头,也没有暗绿色的鬼火,可这里的一石一树,却都散发出一种神秘又诡异的气息,让我不由自主地赶到害怕。
娘娘的,我在神隐村那会可没少看鬼片,当时只觉得无聊。可现在自己亲身体验起来,才感到特不好受。四周实在太过死寂了,连蚊子叫都听不到,让我有种错觉,仿佛自己只是一具还残留着一丝意识的尸体。
不知在黑暗中晃悠了多久,我渐渐感到有些疲惫。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人奇怪的事情——走到一棵树旁时,有只龇牙咧嘴的血兽蹦了出来,气势汹汹地朝我走来,看了我一眼。可它竟然像看到了罗刹一般,顿时气势全无,狼狈地落荒而逃。
然后,就再没有血兽敢来骚扰我。
虽然,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至少清楚这是件好事。至于心中的疑惑,到时候去找零度问问好了。
想到零度,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是血族,是敌人,可同时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让迪非为我调药,很神奇的让我的伤口短期内就愈合了;是他知道我无聊,装作无意地为我提供各种书籍解闷;是他了解了我的口味后,让迪非替我准备可口的饭菜……他真的,为素不相识的我做了很多。在我面前,他总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而我,也习惯了他的强大和他对我的保护,久而久之,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在得知神隐族被灭的时候,我满腔愤恨的以为自己会仇视所有的血族,也包括他。可当离了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诡异的血界晃荡时,我的心却犹如飘零的落叶,没有着落。
好想看到他,穿过黑雾,朝我走来,对我伸出援手。可是,不可能了吧?之前谈到神隐族的事情时,我对他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气话,他估计生气了吧?怎么还会来管我的死活呢?
突然,有一双修长白皙、精致绝伦的手,冲破黑雾,伸到我的眼前,一动不动。
我愕然抬头,看见一个有着黑色碎发的少年。他面无表情,那双幽幽的、紫宝石般的眸子里是一片慑人的冷然。他定定地看着我,不发一言,不时有晶莹的汗珠从他白玉般的肌肤上滑落。
巨大的震惊涨满了我的心间!零度,他来了?……这是梦吗?我掐了掐自己的脸,好疼……原来,一切都是真的,是真的!他没有不管我,没有抛下我!
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在我眼里突然变得亲切起来。
“跟我走吧。”他淡淡地看着我,轻声说。
那一刻,我的心中浮起了一种名叫“感动”的情绪。就像是任性的离家出走的孩子在孤苦无依的时候,看见了急急忙忙赶来寻找自己的父母一样。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入他的手心。十指相触,身上传过一阵酥麻的暖流。一丝异样的感觉在我心中升起。两个大男人这样子牵手,是不是有点,呃,怪怪的……
他的手并不温热,却紧紧地包住了我的手,不留一丝缝隙。我突然感到无比安心,像是有了依靠,也就不知不觉地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感动的同时,心中也有愧疚。不管零度的身份是什么,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是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而我之前却还因为他是血族就对他说出一些任性的话……我真混账……现在,人家还不计前嫌地赶来找我……我越来越觉得无地自容了。
一路上,我们都很有默契的沉默着,只是紧紧拉着对方的手,却有种温馨的气氛在弥漫……
我有些不安地咬着唇,犹豫再三后,还是开口了:“那个,零度,对不起……”
“恩?”
“对不起,我之前不该那么任性的说什么‘你是我的敌人,无法对你感恩’之类的混账话……虽然你是血族,但是你和他们是不同的……我不该迁怒你的。”我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原谅我好不好?”
“我没生过气。”
“呃?”
“因为忘了。”他突然侧我脸来,对我微微一笑。顿时,紫宝石般的眸子里,似有星辰在闪耀,美丽绝伦。但马上,他又恢复了那张冰山脸。
我呆住。他笑了?冰山男零度笑了?我没眼花吧?不由自主地,我也咧开了一个笑容……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一座熟悉的、用紫色的有香味的木头砌成的房子出现在我眼前。
到家了。
我微微一惊,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呢?
虽然这里面,没有爸爸妈妈,没有酒酒,但是却有同样关心我的人,在等着我……迪非那家伙,虽然懒了点,可照顾起我来却很尽心尽力;还有零度,虽然性格冷淡,却一直在帮助我。
所以,这里是我的家,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进屋后,我免不了被迪非那家伙数落一顿。他骂完,翻了几个白眼后,似乎解气了,丢下一句“以后别随便乱跑”,便优哉游哉地睡觉去了。迪非看上去很疲惫,双眼无神,可能也找了我很久,累了吧……
零度在紫木椅上坐下,优雅地品了一口茶,目光突然变得锐利:“火火。”
“恩?”
“为什么要擅自出门?不要告诉我只是因为觉得无聊。”
“呃,的确是有原因的……”于是,我把被“萤火虫”引诱见到繁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虽然心中已经认定了繁星是骗子,但我还是免不了好奇,歪着脑袋问零度:“好奇怪,为什么他说他是我哥哥?”
零度半闭着眸,似是在沉思,不发一言。
“零度?”看他想得出神,我不由得一阵轻咳:“回魂了……”
“把传音石给我看看。”他面无表情地说,眸底尽是冷然。直觉告诉我,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太好。
我乖乖地将那串项链递给他。
他观摩了一阵,轻叹一口气,突然起身来,将项链系上我的脖子。
零度温热的呼吸喷在我额上,像是一阵春风轻柔地拂过……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心里总觉得有点怪异。
“这的确是传音石,而且上面还附加了一种强大的法术,可以驱散血族。如果不是它,你回来的这一路就不可能这么平安了。”他顿了顿:“至于那种类似萤火虫的昆虫……应该是魂虫。魂虫并非一般的昆虫,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和智商,所以来引诱你也很正常。它们很聪明,专门挑了一条安全的道路,否则你去的路上肯定会遭到血兽袭击。”
我听得莫名其妙:“这真的是传音石?可是,我叫了他好多遍,他都没反应啊!还有,魂虫又是什么?”
他并不答我的第二问:“他大概处于睡眠或者昏迷的状态,所以听不见你的呼唤,无法回应吧。”
我默,只得暗骂自己倒霉。突然,我记起了什么,又问:“繁星为什么说他是我的哥哥?真是莫名其妙。”
“不知道。”一丝冷然从零度的眸底闪过。
也对,他怎么可能知道,他连繁星都不认识吧。哈,看来我还真是习惯了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形象,他突然说“不知道”,我居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小火。”零度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轻柔,轻柔得有些诡异。
“恩?”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在你的房间周围放了个结界,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出不去。”
……这么狠?这不是等于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就算我这次犯了点小小错误,他也没必要这样吧?我瞪着眼睛,想要抗议,可一面对他那股强大的气势,舌头就不由自主地打了结。
愣了半晌,我终于硬着头皮,顶着巨大的压力,说:“你这是侵犯人权!”
“对,但我们都不是人。”他面不改色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话音刚落,他就瞬移消失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我留。
我沮丧地低下头,嘴嘟得可以挂油瓶了。零度啊,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俗话吗?“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虽然我知道自己出去可能闯祸,但闯祸可不一定要出去。这下你禁了我的足,如果哪天晚上我梦游想砸东西,却又走不出去,只好把这件用高档木材做成的屋子给砸了……你要怎么办?嘿嘿嘿嘿……
但,虽然不太情愿,我还是决定乖乖听话。不知什么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只要是零度的决定,就不会错。”这样的想法……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