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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燃起,她哭着问你这五年都跑到哪儿去了,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小时候纵着宠着你惯了所以你可以丢下妈妈不管了是不是。
他摇头,他也流泪,他说,不是,他又说,是,都是商儿的错,让您一直担心,都是商儿的错。
“妈,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苏卿微看着这种亲人重逢的场面,她眼睛酸涩得厉害,电视上天天演绎这种狗血画面,她看得都麻木了,没想到真实的上演在眼前,她竟然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世上,有很多事,是很多事的折射,有些剧情是编造不出来,还真是!
苏卿微一直觉得男人流泪是懦弱的表现,但是,眼下看着自己崇拜的医师流着泪像个孩子向母亲保证以后不会再任性的样子,她边抬手擦脸边破涕为笑。
她怕自己眼泪再流下去,世界水资源更少,所以她赶紧提醒,“肖医生,萧夫人刚动完手术,还是让夫人先好好休息休息吧。”
肖让才想起这最重要的事,“妈,你先好好休息,好吗。我在这,我不会去哪里。”
他孝顺的安抚自己的母亲。
她紧紧抓着爱子的手,她只顾着这个小儿子,从来都是这样。
边上的人,明明还有另一个儿子,他一直在等别人发现自己的存在,他的存在感,不应该这般弱小,只要另一个人出现,他就像隐形人一样,没有存在的意义。
“哥。”
肖让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哥哥,他叫他一声,以表他并没有忽视。
萧旗英牵强的扯出笑意,他说,“旗商。”再无话可说。
肖让点了点头,视线落到站在门口的人身上。
陈郁钧没说什么话,他没有进来,他转身,离开。
那些过往,再亲密无间的昨天,也会成为过去;再长的明天,也要今天去拖渡,时间不停止,很多迷乱的事情就不会停止。
陈郁钧退出去,他一个人退出去。
太多的疑惑,他想,谁能来给自己解答。
不是说,五年前,肖让在一场事故中遇难了吗?
不是说,他已经不在了吗?
这几天,陈郁钧为和肖让医生的重逢,感到迷茫,疑惑,甚至渐觉无力。
☆、第十二章 他们已经
肖让等母亲睡下,他去换衣服,准备工作,院长热情的批准他可以休假的通条。
“肖让啊,刚和亲人重逢,你也别忙了,太累了不好,先花点时间陪母亲说说话吧。”
肖让点头应承,院长拍完了年轻人的肩膀就走了,肖让目送院长离开,他继续写下没写完的记录。
没办法的选择,停不下来的想念,不让外事打扰就得受记忆困扰,他不得已选择前者。
总是,想着他呢,肖让!
苏卿微刚走出肖医生的办公室,门外,走过来的人,就是那天那位抱起肖让医生的人,陈先生。
攻!受!
祸害啊!
苏卿微护士望了望天花板,她朝那位那位攻主点头微笑打招呼,走过去。
陈郁钧找到肖医生的办公室,他敲门。
肖让奋笔直书,他正忙着填表格,认真的样子,让推开门进来的人,错愕了一瞬。
原来,今天的肖医生,真的已非当年陈郁钧认识的肖让。
他应该再也找不回当年肖让同学的影子了吧。
陈郁钧进门后,轻轻反手关上门。
他记得,以前,肖让不是这么勤奋的人,别人的事,只要他肖让能旁观,他绝对不靠近。
那时,陈郁钧说,“肖让,像你这样的行为,很得罪人。”
那时,肖让无所谓,他说,“郁钧,人活着首先得为自己才为别人,活着不为自己,先为别人的人,他会在一个点上,转圈圈,走不去,也进不了最深处。”
陈郁钧不懂,他不懂肖让那种自私自利观,他冷下脸来不理会无情无义的肖让,肖让却是一个翻身盖过来,他说,“今天天气很好,怎么样,有没有心情?”
他们的学校后边,有一块土坡,土坡一到春天,长满青翠的草,绿油油的像块地毯,他们一起躺在上面对着蓝天白云,他们身后,坡顶残留十几颗杉树,它们很高,高耸入天的成长着,它们成了他们在光天化日下做着情人间的亲密之举的保护屏障。
肖让第一次带陈郁钧找到这块宝地,他说,“给你找块好空地,你在这里学习一定很惬意。”
陈郁钧默认了,他想到了美好的明天,他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会逾越界限。
大二的时候,他们还住在同一个宿舍,肖让渐渐依赖着这位劳动模范,反正他有的是钱雇佣,况且,他们在一起,关系融洽,不像他和其他人在一起,不是抽烟就是喝酒,做什么事都有腻歪时,肖让越是靠近陈郁钧,就越觉得人生过得无比美满。
从小到大,他被纵容惯了,当被人管制,他不是过度的反应厌恶就是觉得无比新鲜,肖让觉得陈郁钧对自己的管束很好,感觉特有新鲜感。
陈郁钧说,“肖让,我讨厌烟的味道,你以后别吸烟了。”
肖让抽出的烟,夹在指间,他们相对坐在草地里,陈郁钧放下手中的课本,他很认真的对肖让发表自己的不满,似乎忍了很久,不得不再次提醒。
肖让看着对面人那样无力的眼神,陈郁钧的那种神色,让肖让沉沦,陈郁钧也是自私的人,他会帮助对自己存在价值的人,其他人,偶尔帮帮就好,帮多了他会无视那人的存在。
肖让知道陈郁钧之所以愿意忍受在自己身边,肯定是因为自己有钱,只要肖让付钱,陈郁钧就会帮他洗衣服打饭甚至去买零食。
肖让原本不用理会这些小事,但是他依赖了他,他觉着依赖陈郁钧很舒服,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慢慢变得不对劲,他不知道他的心思完全落在了陈郁钧的身上转悠,那是可怕的行为,可惜他醒悟太晚,没能及时抽身。
陈郁钧第一次喝酒,喝得酩酊大醉,那是肖让二十岁的生日时。
肖让把喝醉的人扶到自己的房间,他已经控制不住,抽身什么的早就在意识到自己感情的刹那,成为浮云,他惶急的对着喝醉的人说喜欢,他说我喜欢你啊,郁钧,怎么办?
陈郁钧感到浑身燥热,说是第一次喝酒,是因为他第一次喝得这么肆无忌惮,他说,“你的生日,我就不做扭捏了。”
肖让笑得特别艳,生日宴上他的出场从一开始就惊艳,像童话里的王子,优雅的走向属于他华丽的殿堂,他举手投足,底下便喧哗震天。
陈郁钧迷糊了,他说,“你喜欢?”
肖让的力气不敌陈郁钧,他反被压到下面,一张柔软舒服的床,那是肖让王子的床,他很少在上面打滚,更没有过像此刻这样,和喜欢的人在上面滚来滚去。
这可能是酒的作用,也可能是他一个人的一厢情愿,肖让帮醉得不知所云的人脱去了衣服,他说,“嗯,我喜欢你,喜欢你。”紧紧的抱住身上滚烫的身体,陈郁钧跟随意识和感觉,他抓住了可以化解自己燥热情绪的身体,他和他唇片交缠,他和他缠绵在少不经事的冲动里,直到早晨的日光冲洗模糊的记忆,他醒来,看见身边的睡颜,感受着彼此贴切的热度,他渐渐惊觉。
“我和你,昨晚,发生了。”
陈郁钧很冷定,他至始至终,都是扮演着沉稳处事的角色。
肖让不行,他注意着枕头边已经变得无比清醒的人的眉目,五官分明,轮廓硬朗,陈郁钧的脸上无一丝表情。
他赢了,从一开始,他就是胜利者。
他输了,从始至终,他都是被动的人。
谁先表示在乎谁就输。
你在乎你的在乎;他不领情做他的无情。
“我们都是男人,肖让。”
陈郁钧对他们之间发生关系的事没有太大的起伏,他穿戴完整,走出了肖同学的房间,他再离开肖少爷视线所及之处。
肖让呆呆地躺在床上,他受伤了,里外重伤。
发烧了三天,他没有来看一眼,直到他自己去上课,亲自去找他,亲自问,“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陈郁钧反问,“你觉得还可以吗?”
肖让眼睛被穿透过树叶的阳光刺到,他转身走开。
陈郁钧站在树丛下的光辉里,阳光碎落一地。
☆、第十三章 那时他赌
“我们是男人,肖让。”
这是陈郁钧的再一次警告,肖让边笑边强行吻着来找自己的人。
雨夜里的很少行人的街头,一面墙壁上,两个身影,一个被压在墙上,一个在嘶吼。
雨下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