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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晋明白,他现在不习惯,可是却又快习惯了。眷恋眼前这个称不上懒散有点脱线的人,每天每天用不同份量的诚意,微笑说出一句归来的问候,等他说出那句『我回来了』。
席烨说这麽做的原因是『我光住在这里,没有改变就没有意义,从问候开始吧。』,欧阳晋听到时完全不知到该哭还是该笑,他无法明白这究竟是不是期待。
因为视若珍宝,所以这个人彷佛漫不经心却又放在心里的一切都不想去破坏——跟自己在一起,如果被席烨家里知道了,那种传统大家族是绝对无法接受的吧?而他无法想像席烨个时候伤心的表情,既不想去想像也不想让它发生,如果从不知道这种选择也就不会有痛苦。
「吃了吗?晚餐?今天有点晚?原来你以前每天都这麽晚吗?」席烨望著欧阳晋想些什麽似的放下公事包,松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衬衫领口的几颗扣子,虽然疑惑对方轻微的恍神,但觉得认真的欧阳晋也许只是很累了。
「吃了点……今天有客户的约……」如果自己真是那种欲望直接的人就好了,简单地抓住、直接的面对,不管那是不是勇气。欧阳晋边苦笑边随口回答,然後才惊醒般的从字句里抓到什麽。「你还没吃吗?!这麽晚了你没吃?!」
然後席烨露出有点尴尬、不好意思、有点抱歉的表情。
「不……我偷偷吃了一点点……本来想试著等你回来……不过因为太饿所以偷吃了……那个、欧、欧阳!你、你不要露出哪种表情啦!我又不是故意不吃晚餐、那、那也不是你的错啦!是我想试试、是我没打听清楚啦!不、不管你是生气还是难过……总、总之不要露出那种表情!是是我的问题啦!散开!散开!」
知道席烨会找自己吃饭是一回事,知道有个人等著你共进晚餐是另一回事。欧阳晋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觉得脸上一热,觉得自己脸红的同时,庆幸席烨的粗心还有慌乱不知所措的解释,终究还是忍不住满满笑意。
虽然想问问席烨那个『散开!散开!』究竟指的是什麽,不过,算了。
「还要吃吗?出去吃?跟客户吃饭,说话的时间比较多,陪我吃一点?」
「嗯?啊、喔、好,我有弄一些简单的……无所谓吗?」
跟席烨住在一起第二个被回忆起的发现,就是这家伙是会下厨的……想想也对,在那种乡下大家族,其实并不存在完全不会家事的孩子。席烨是怠惰是脱线,但并不是做不好也不是不会……虽然看得人总觉得险象环生,但实际上却很正……安全。
席烨不确定的表情来自对自身手艺的认知,以做大锅饭的程度来说这是还可以能吃饱的程度,称不上什麽美味……而他这样的表情再次逗笑了欧阳晋。
「没关系,这样很好了。要我现在去吃又油味精又多的食物,胃也受不了。」
「那我去热,你等等。」再次放下不知不觉又卷起的毯子,席烨推推眼镜离开沙发,一股脑的把毯子塞给欧阳晋。「……要汤吗?」走著走著,又回头。
「……谢谢你,席烨。」
答非所问的的回答、还有那在席烨看来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笑容,令席烨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想了好久,久得欧阳晋开始揣测席烨脑袋里又在想什麽,才传出由细微而变为音量正常清晰的声音,还带著点傻笑。「……不客气……应该的……」
披著残留席烨体温的毛毯,欧阳晋扶著头叹气觉得不知如何是好。
日暮东风番外 I (1)
一片饼乾的怨恨可以维持多久?
一般而言的答案,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那片饼乾是你一个月食粮中的最後一片,或许,会比你愿意的刻骨铭心一点。
****
听到了悉苏声,皱起了眉的视线自萤幕上转开,一只看了十年的手正做著双方都很熟悉的事——偷吃别人的饼乾。
「啪!」皱著眉头的青年眼明手快的用力打下去,然後把已经去了一半的饼乾收在手上。
「干嘛打的那麽狠……」好生委屈犹似含泪,李云浩摸著自己红出掌印的手,很嗔怨的咕哝著。
「教了这麽久都不会,只好用打的了。」小明吃著手上的饼乾,没好气的说道。
「哪有用暴力的,学学人家,要用爱的教育啊!」
「如果你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愿意从小对你使用『良性的』教育。」推了推眼镜,俨然一副专家审视的口吻。
「你……」
「错过机会的,下辈子请早。」将吃剩的饼乾封口,收进抽屉里,小明决定继续今天的工作。
「……你嫌我老?」
「不是嫌,是你真的不小了。」
「你、你这个、」
「喜新厌旧、始乱终弃、狼心狗肺、冷血心肠?」挑了眉,镜片下的眼神有著难得的兴味。
「哼!还有工作狂、恋物癖!你这个没人性的家伙!还笑!」
「哼哼,我什麽时候有恋物癖了?」
「一直都有!」
「喔?电脑吗?电脑是工作的工具。」
「哼!哪那麽高级!」
「嗯?那是什麽?」
「饼乾!」
「饼乾?」楞了一下,那种吃完就没的东西,似乎不具有成为恋物收藏的价值,而且列强环肆难以保存——霉菌、蚂蚁、蟑螂、老鼠,还有眼前的这个。
「就是饼乾!」
「为什麽是饼乾?」
「我动你大部分的东西你都没反应,唯读动你的钱、电脑、和饼乾你会跟我翻脸。钱就算了,电脑也罢,那种私人物品本来就该尊重一下,但是!我们的感情居然不如一堆再买就有的食物!」
「为什麽食物就不是私人物品?」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听著,第一,食物是要花钱卖的。第二,你不是乱吃、就是吃完乱扔,而且吃完你也从来没补过。第三,明知到别人不喜欢还一定要做,摆明了就是皮痒。」推了推眼镜,有时候小明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一天不吵架就活的不痛快。
「……」
「自己欠揍还怪别人打的痛,知道原因了就快点回去工作。」
「你、你这个开口闭口都是理性和工作的家伙!」
「没办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
「可恶……你每次都一副吃定我的样子,你以为我就没有脾气吗?」
「那种东西是人都有。而且,我觉得我的忍耐比较多。」
「什麽?!你比较委屈?可恶!这次我真的生气了,真不知道我当初是怎麽看上你的!!」难得的,李云浩用力的甩门而出,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我也很想知道啊……
支著头看向那扇遭受摧残的门,小明心里如此的嘀咕著。
那个时候,明明就是那个家伙主动爬上自己的床,现在反倒还是自己的错了。
※ ※ ※ ※ ※ ※ ※
「可不可以告诉我,现在这是怎麽回事?」眼前视线一片模糊,小明知道这是自己没戴眼镜的缘故,但是为什麽会一丝不挂浑身酸痛的躺在这家伙的床上?
该死的浑身酸痛!!骨头简直就像被人拆过辗过了一般,多动一分一毫都有多杀一人的价值。
「哎呀呀、亲爱的,你看不出来这是怎麽回事吗?」
「这样吗……你去死吧!!」抓起眼前那个朦胧的脸勒紧双手,即使记忆中那个声音的主人好像是认识的。
「哇啊啊啊……小、小明,冷静啊!!是我、是我啦……」李云浩哇啦哇啦的叫嚷著,冒著半分冷汗的从满身杀气的小明手上逃脱。
「哼……」一动就更痛了……这该死的家伙到底是在想什麽……
「……很生气?」随著递上眼镜的手,那个不明所以的声调听起来更令人火大。
「你要不要试试?」戴上眼镜,小明死瞪著那个差一点就要说好的家伙,然後又重复了一次最初的问题。
「解释一下,这是怎麽回事?」
「就是,我最近不是常常出去夜游溜搭嘛……然後,跟隔壁的邻居感情也不错……所以就……」
「什麽叫所以就?把话说清楚!」
「……你也知道的嘛,我们隔壁的邻居、那个佛利得……」
「你说的是前些日子被抓的那个药学系学生,佛利得.斯宾沃克?」
「是啊,平常是酒友。之前去他那的时候,他看我很好奇的样子,就给了我一堆包包粉粉,反正又不要钱,就拿回来试试。」
「试试!?他做的是什麽药你拿我来试!?」青筋横暴,这白痴混帐居然拿我当白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