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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剧成功的小恶魔。
──被耍了。
苍武登时才发现自己被蒂尔给捉弄了,脸都沉了一半。
「唉呀,心情好多了,喏──」蒂尔将口袋里、属于苍武的电子表还给他:「这个还你,记得要好好工作,这是让你去看隼的交换条件,另外……」
「什么?」
蒂尔微笑,那张纯真的娃娃脸竟露透出一股冷酷的阴霾:「我这次是能让你去看他,不过只有这次,这次是通融、是特例,可没有下次啰……」
苍武顿时有些怔楞。
「这样OK吗?」下一秒,蒂尔又开怀的笑嘻嘻道。
「我明白了──」
绘梦罗罗正用锉挫刀修着自己圆润的漂亮指甲,一旁放着大红的指甲油,她打算待会儿将指甲油补一补。
觑了一眼特别的隔离病房一眼,视线又飘回指甲上头,绘梦罗罗忍不住叹了口气。
里面那小子,被抓回来之后,情绪更不稳定了……不知道苍武那边的情况如何?女人想着,吹了吹指甲,正要开始涂指甲油,医务室房门那里就传来了敲门声。
「哟!这么巧?」绘梦罗罗惊讶的哈了声。
──才想到,人就出现了。
「什么这么巧?」苍武满脸疑惑的走入。
「没有啦……你还好吧?回来之后有没有被揍?」绘梦罗罗从办公椅上起身,整了整包在马甲内浑圆饱满的酥胸,蹬着高跟鞋走到苍武身前东摸摸、西摸摸的仔细查看。
「我没事。」苍武礼貌的制止住绘梦在他身上游走的手,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很好。
「那你来干嘛?」
「我想来探望一下隼,他还好吗?」
「称不上好吧……他在隔离病房里,你可以去看他,不过──」绘梦罗罗拍了把苍武的肩膀:「尽量别刺激他,他现在的精神状况不是很稳定,晚上都不睡觉……如果他出现情绪不稳定的状态记得叫我一声,别自己处理。」
「好的。」
苍武一进到特别病房时,蜷缩在床上的男人全身大力的抽动了一下,一脸戒慎恐惧的瞪往这个方向,在发现是苍武之后,才全身松懈了下来。
「武……」男人虚弱的声音传来。
隼那张原本就苍白的削瘦脸孔更没有血色了,大眼底下病恹恹的有着明显的黑色阴影,面容依旧姣好,却多了份莫名的冷意,而从前的那分纤细气质,仿佛已经过分了似的,转变成神经质。
凝视着这样的隼,苍武十分于心不忍。
「隼,你的身体还好吧?」拉了张椅子坐到病床旁,苍武问。
「你呢?武……被带回来之后,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隼倏地伸出手,拍抓在苍武身上的力道让苍武着实吓了一跳。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苍武勉强的挤出微笑,将大半个身子扑向自己的隼安抚好,让他躺回病床上。
隼虽然躺回病床上,他的手却紧抓着苍武的腕处,深怕他跑了似的。
苍武轻叹口气,也不好意思拒绝,就让隼这样握着自己的手。
「隼……」苍武话在嘴边,却一时梗住了,原因无它,是因为隼对自己投射的那种,仿佛可以将墙壁灼烧的炽热视线。
当抬起眼来对上隼的那种视线时,苍武心头惊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暗骂自己大惊小怪。
「什么事?」隼问,视线没有半秒钟的移离。
「你就先安心的待在医务室里好好休息吧,我会和馆长谈谈,暂时先揽下你的工作,能多久就多久。」
隼沉默地瞅着苍武,凝视令苍武略感到不自在,他连忙又接话:「待在医务室里很安全的,我会请绘梦医生好好照顾你,所以请你放心。」
「为什么这么说?」隼的脸忽然一沉,灰眸里散发着阴霾的锐利。
「啊?」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说!」隼暴怒地吼道。
「因、因为绘梦医生说你晚上都不睡,这样对身体很不好,我担心……」
被隼莫名其妙扬起的情绪波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苍武的背上冒着冷汗,正想好好解释,隼却又突如其来的冲向自己,一把拎住他的领子将他连人带椅子按倒在地。
「隼!」
「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呀?什么叫能替我工作多久就多久!」隼一拳打在苍武脸旁的大理石地板上,沉重的声响在静谧的室内特别清晰:「你这个意思在我耳里听起来好像是放弃了要逃出去的念头──你要留在这里!是不是?」
「我……」隼的拉扯让苍武呼吸有些困难。
「你不是说要跟我一起逃走、到外面一起生活的吗?」
「你冷静点!」苍武用尽全力的推开隼,被勒得无法顺利呼吸的他已经涨红了一张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冷静点……」
颈处被衣领勒得很痛,苍武不知道竟然要费这么大的力气推离隼!他坐起身,抚了抚脖子,努力让自己的气息恢复平稳。
「隼,我不能逃。」
「为什么不能逃!」隼一掌按上了苍武的臂膀,一脸不可置信,他失神的笑道:「你是开玩笑的吧?我们要逃第二次的!第二次逃不了就要逃第三次!你忘了你必须逃出这里才能见到家人、才能和我一起生活吗?」
隼死死的注视着苍武那双纯黑的眸子,希望他给他正面的回应,却没想到,那双黑眸竟然往下一瞥,逃离了他的视线。
「对不起,隼,可是就是因为家人……政府单位让我见了我的两个弟弟,并且威胁我──」苍武用手掌压住了额前:「你懂吗?如果我再逃一次,我的家人的安全可能就会有顾虑。」
「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可是如果你不逃,我们就无法一起生活了!要逃!要逃!一定要!」隼大力的摇动苍武,狂乱的吼着,灰眸内陷入疯狂:「武,跟我一起逃吧!第二次一定会成功的,我们逃出去之后可以带着你的家人一起远走高飞呀!」
「隼,这种事太冒险了!况且……」
苍武的脑海里闪过了片段的画面──独自坐在牢房内,月光照射下身影孤独的天海,不断地请求自己留在他身边的天海,寂寞郁结、如大海般湛蓝的那双眸子。
──他不能再丢下天海一个人了。
「武!不可以!我们必须一起离开、一起走,我们要在一起呀!」
隼捧住了苍武的脸,那白晰骨感的指节让苍武联想到了在梦中出现过的,那诡异兽类苍白的爪……令人恐惧。
「唉!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在搞什么?」砰的一下门被踹开来,绘梦罗罗蹬着高跟鞋踏入,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就尖声的骂着。
面对陷入疯狂状态的隼,她很冷静的窜到外面,没几下工夫又带着针筒踏进来。
「压住他!」绘梦罗罗尖声道,苍武这才急忙将隼压制住。
两人费了番工夫,好不容易等绘梦注射完毕,隼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了下来,瘫软在地上,失神的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不是跟你说有事情叫我,别一个人处理吗?」绘梦罗罗出手便轻搧了苍武一个巴掌。
「啊……抱歉。」苍武缓口气,将脸上歪了的眼镜扶正:「我没料到他会变成这样。」
「下次注意点!以隼现在的情形,又被限制在馆内,精神状况只会愈糟,别再刺激他了!」
「真的,很抱歉……」
苍武望着绘梦罗罗,那种自责的神情让绘梦罗罗一时心里涌出了莫名的罪恶感。受不了的她,让苍武将隼抱回床上后就连忙赶人回去了。
那掐在领口处的力道、细瘦的指节、迸射的狂乱光芒的灰眸、惨白的姣好脸孔……让苍武有种从尾椎冷到头顶的感觉。
──并非恐惧,而是不安。
隼会变成现在这样,有一大半自己必须负责……苍武是这么认为的。
这几天,苍武全权揽下了隼的工作,上一次见过隼之后他就被暂时禁止再去看他了,心里很是担心隼的状况。
自己有没有办法出去已经无所谓了,问题是隼……他是无法继续待在馆内的。
若是继续待着,接下来隼即将面对只有再一次残忍的轮暴、殴打、时时刻刻都得担心自己安危的窘境,这点苍武很清楚。
沉重地叹息,苍武没注意到自己的这个举动引来了天海的关切。
翻着信封的手指停下,天海觉得苍武这几天的精神似乎不太好,偶尔会陷入独自的沉思,连自己叫他也没发现。
苍武一古脑的杵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注意到站起身向他走来的男人。
「武……」
苍武顺着声音抬头,特有的冷香便扑鼻而来,天海的长指揉着他的短发将他的后脑压近,随后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