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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蒂尔踩着轻盈的步伐,就像个小孩子似的哼着歌回房。
喘着粗重的气息,苍武一脸痛苦,上半身趴在床上,双手被自己的皮带系住,下身跪在地毯上,臀部被天海托在掌心里,随着天海的律动而摇摆着。
「这、这就是你所谓的谈话吗?」苍武勉强的将溢出喉头呻吟按压下去,大腿忍不住颤抖着。
「因为跟你谈话根本没用,我的话你一点也听不进去。」伏下身,天海贴着苍武宽阔的背部,在他耳畔低喃。
「听不进去的……是你吧?唔!」天海一个用力的顶入,让苍武闷哼出声。
「啊,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听,听见你替那家伙说话、听见你替那家伙辩驳,我就想掐死他……你希望我掐死他吗?」
「天海,很痛……你慢一点。」苍武难受的拧起眉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不似之前的温婉,一路被天海粗暴的拉扯回房之后,苍武被强硬的压倒在床上、粗鲁的褪下衣裤,简单而粗糙的润滑,毫无一点前戏可言的就被进入。
苍武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天海的怒气有多大可想而知。
「那你答应我,别再接近那个家伙,嗯?」囓咬着苍武的肩头,天海将自己埋入最深处,而后停摆着等待答案。
「天海……隼他需要我。」苍武虚弱的喘着,后庭内炽热的充实感让他无法呼吸。
一阵沉默之后,令苍武绷紧神经的律动又用更为剧烈的节奏开启,逼得苍武只能将脸往床单里埋,抑止住痛苦的低鸣。
「武,那家伙吻了你一次,难保不会有第二次,我可是一点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我很可能会杀了他的呀!」天海拉扯着苍武的腰部,让自己能和他深深的结合。
「不、不可能的,我不会让它发生第二次。」苍武的嗓音已经开始沙哑了:「天海……拜托你慢一点。」
「武……我无法相信你,有时候你就是太过心软、太过缺乏危机意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这些缺点只用在我一个人身上就好?」
天海将苍武翻过身子,这举动让苍武浑身疼得发颤。他将他拖上了床,分开他的双腿继续抽插着。
苍武喘着气,勉强的望了眼时间,放风时间老早就结束了。
「拜托你,天海,停下来吧,让我去找隼……该工作了,我担心他自己一个人会有危险。」
「不可以。」天海眼神一冷,大力的挺进苍武体内,让苍武忍不住惊呼一声,大腿剧烈的颤抖着。
天海顺手将苍武的电子表摘下甩到地上:「我今天不打算让你工作了,也不可能让你去找他,这是你惹我不高兴的代价。」
「天海!」
「武,听我的话别接近隼,我不喜欢也不允许你接近他,他令我感到不快。」天海亲吻着苍武的唇,来回施加力道的用舌尖舔舐着,用齿贝囓咬着:「这次可不是劝你,而是威胁你、警告你。」
「你这么做太自私了……没有我,隼会在馆内被逼入死角的。」腥咸的味道流入口中,苍武舔了舔唇瓣,吃疼的发现自己的唇已经被蹂躏的红肿破裂。
「隼的事与我无关,我所在乎的只有你是不是我的而已,很自私没错——但那又如何?在绝翅馆里,我是王、我是天海,我的一切和你的一切都可以由我来决定。」
「天海——」苍武凝视着天海,他那双眸子就像大海一样蔚蓝,苍武望着那抹蓝,有种莫名的哀恸:「为什么你就不能回到从前那样呢?」
「因为,现在的状况,我比较满意……」天海露出了一抹笑容,很美、很冶艳。
苍武嗫嚅着,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天海抬高他腰际,用力进入的下一波攻势已经让他无法完整的说出一段句子了,只能破碎的呻吟着。
「我再说一次,不要接近隼,你是我的,我谁也不想让,明白了吗?」天海捧住苍武的脸,亲吻他的唇,然后是宛若叹息的呼唤声:「武……」
隼踩着虚浮的脚步到楼层间进行工作,他脑袋里一片混乱,方才发生的事就恍若一场梦般。隼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苍武的占有欲望愈来愈深沉,强烈到连他自己都不可控制。
——天海自私的可恨。
——苍武应该是自己的。
如魔咒般,隼的脑海里回荡着这些想法,像唱片跳针似的,不停反复播放着。
脚踩在阶梯上,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升,隼望着空荡荡的前方,那里平常应该都有苍武站着的才对,他会在走到快五楼时转过头来关切自己,要他累了也可以搭电梯……苍武就是这么体贴的人。
可是今天却空荡荡的,因为苍武被天海带走了——心脏剧烈的跳动着,隼连气息都急速而紊乱,他已经无法思考苍武以外的其他事情了……
倏地,不同于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平板、略带沉闷的声响传来,那是塑胶皮质的平底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隼浑身一下子起了鸡皮疙瘩,眼神习惯性找寻着苍武的身影,却马上意识到苍武根本不在身边。
——是谁?
绝翅馆内,狱警统一都穿着皮鞋,而为了防止犯人们用鞋带上吊自杀,只有犯人们被允许不穿鞋或者是穿着拖鞋,或无鞋带的平底鞋。
——不是雅人或蒂尔,更不可能是苍武。
——那到底是谁?
隼转过头,阴暗角落里站着几个人,为首的那个蓬松黄发的凤眼男人正猥琐的佞笑着。
「诺拉……」隼的双腿开始颤抖着,双掌紧紧握着。
「呦,自己一个人吶?苍武呢……」从暗影中走上楼梯,诺拉的身后陆陆续续的跟了几个人上来。
「你、你们要干嘛?」隼脸色苍白的往后退,脚下一个踩空,跌坐在楼梯上。
在场的犯人共有五个,几个人看到隼这副德性,都哈哈的笑了起来,如同逗弄濒死小动物的劣童,期待着生物饱受痛苦、被凌虐的惨状。
「好不容易那个碍事的家伙不在了,终于轮到我们爽一下啰。」诺拉踏着轻快的步伐逼近,一下子就站到了隼的身前,其他四个人也都围了过来。
「很新鲜呢,这家伙还是个处子喔!」一个犯人拍手叫了起来,旁边的人跟着咯咯直笑。
隼很害怕,被团团包围的压迫感让他整个人慌张惊悸的簌簌直抖,姣好的面容惨白,唇瓣也没有丝毫血色。
当其中一个犯人伸出了手,隼跳起身子,第一个反应就是要逃,但却被其他的犯人抓了回来,好几只手就像野兽的爪子,将他扯的死紧。
隼撞到了阶梯上,凸起台阶让他浑身疼痛的眼泪直冒,犯人们开始欺上,拉扯他的四肢、撕裂他的衣物。
「救救我!快来救救我!苍武!」隼发了疯似的尖声嘶吼着,双眸通红的死瞪着犯人间的空隙想逃出去,但身体却被禁锢的牢牢的。
——快来人,救救他呀!
——苍武!
一直默默的站在一旁,伊欧姆畏畏缩缩的笑着正准备加入,眼角余光却瞄到了朝他们走来,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红发男人。
「古、古艳。」伊欧姆吓得刷白了脸,一旁的人则暂时停下了动作。
「你想干嘛?古艳!想阻止我们吗?苍武那小子又不在!」诺拉大声的叫嚣着,但一对上古艳凌厉的视线又不免退缩了下。
古艳瞥了一眼被四个男人压制在楼梯间,一身狼狈的隼,他潭绿的眸子内只有冷酷的气息,不带丝毫温度。
「滚开,你们挡住了我的路。」古艳瞪伊欧姆一眼,伊欧姆马上便让开了个位置。
隼瞪大盛满泪水的眸子,古艳修长的身影就这么从他身旁经过,往上离去,好几次,隼尖叫着向他求救,直到影子消失为止,他连回头一下都没有。
——如果是苍武,就会回头救他。
——只有苍武。
——他只有苍武了。
「住手!」隼尖叫着,无法动弹的他只能看着犯人们一个个欺身上来,如同野兽般将他拆剥撕裂,一块块吞下肚。
苍武……为什么不来救我?
那藏身在阴暗角落的东西,像是团黑影、又像是团野兽进食后的残屑,碎裂的团块愈合成形,似人似兽,匍伏的伸着残弱的爪子朝他爬来。
苍白柔软的爪子缠住裤管,向上爬升,形体似人,高长而瘦弱,面容纤细而漂亮。
「苍武……」牠灰色的双眸瞪视着他,然后沙哑的呼喊,哭声凄厉。
他浑身被无力感所浸满,无法出声。
「为什么不来救救我?」牠又说,眼泪像滚烫的熔浆,灼伤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