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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不会喜欢上我?)
结城彻也笑了。
如果他之所以这么搞神秘、这么小心翼翼的原因,只是害怕别人会喜欢上他,那真的是太好笑了。
结城彻也不由得怀疑,他应该患有严重的自恋倾向,而且已经严重到产生被害妄想了。
(你笑什么?)
「你放心,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的。」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那还用问,因为你是男人啊。」
下一秒,门打开了。
出现在门后的,是一个眼神充满防备的美……男子。
他有一双大大的明亮眼眸,让人联想到少女漫画里的女主角;但是他的眼神却十分干净清澈,不但不梦幻,反而还闪烁着独特的灵气。
不到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加上看起来像是尚未发育完全的体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娇小。
结城彻也禁不住地想,如果他还是个高中生,绝对是那种会在文化祭上被要求演出话剧女主角,或是被强迫扮成女侍来招揽客源的梦幻美男。
这一刻,结城彻也立刻明白水野瑞季为什么会有严重自恋倾向的原因了。
「你打算一直站在这里盯着我看吗?结城先生?」水野瑞季提醒似乎看傻眼的结城彻也。
「我只是有点惊讶,你看起来很……年轻。」
称赞一个已经有严重自恋倾向的男人漂亮,无疑是加重他的病情,所以结城彻也故意转了个弯说话。
「只是这样?」水野瑞季吊起眼睛看他,怀疑他有所保留的话语。
要是他胆敢夸赞自己的相貌,他绝对要他立刻滚蛋。他讨厌那些只靠长相就决定喜欢不喜欢的人,也讨厌刻意用赞美来讨好、拉拢关系的人。
「只是这样。」即便被他的美貌震慑住,结城彻也还是斩钉截铁地阻断对方所有可能的猜测,他不想水野瑞季因为自己的赞美而骄傲起来。
「进来吧,我带你参观一下环境。」水野瑞季用身体推开大门催促着。
大抵介绍过家里的环境和书房的位置之后,两人回到客厅坐下。
水野瑞季端出现煮的研磨咖啡,轻轻地放在结城彻也面前的茶几上。
「关于监督的工作内容,不知道水野先生有什么其它的要求?我是说,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特别注意或帮忙的?」
「你是指怪癖这一类的东西吗?」在装有咖啡的马克杯里放入第三颗方糖,水野瑞季舔舔沾了糖粉的手指说。
「也可以这么说。」
「你曾经替你监督过的作家做过哪些事?」
取出搅拌棒,用两手捧着马克杯,水野瑞季对着杯口吹了吹气。
他长长的浏海用个小夹子随意夹在头顶,露出形状饱满的前额以及秀丽的眉型;不论是精致的五官或是举手投足,都还残留着几分孩子气。
为了不惊动那双警戒性很高的明亮眼眸,更不想加重对方的自恋情结,结城彻也一直很小心地观察眼前这个怎么看都像个可爱小朋友的名作家,一方面还要不忘记回答他提出的问题。
「打扫、煮饭、带小孩、洗衣服、遛狗,什么事都做。」
「要你做这些事,那跟管家有什么两样?」
水野瑞季放下手中的杯子,瞪大眼睛看他,心里暗骂那些分不清楚佣人和写作监督有何差别的白痴作家。
「监督本来就是一个工作内容模糊不清的工作,就像歌手的宣传、艺人的经纪人,还有运动员的教练一样;对我来说,为了让作家们能够如期交稿,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而且不犯法、不伤害别人的事,我都可以接受。」
「你还真是个以工作为重的男人。」
听不出他这句话是批评还是赞美,结城彻也干笑一声。
「你手上还有其它作家吗?」
「目前没有。老总把我手上的作家暂时移交出去,要我专心接受水野老师的差遣。」
「也就是说,你是我专属的监督?」
「可以这么说。」结城彻也点点头。
「很好,我不喜欢和别人共享的感觉。在这里,除了要请你替我把垃圾拿到集中区放以外,其余的家事我会自己来。但是我喜欢写作的时候有人陪,我希望你星期一到星期五每天到我这里,从早上十点到晚上六点,就像上班一样。当我灵感来的时候,会需要你留下来加班,假日还必须随传随到,这样可以吗?」
「之前的监督没说过水野老师有这样的要求。」
「我不能改吗?」水野瑞季纳闷地问。
「不是那个意思。水野老师是希望我能够像便利商店一样二十四小时待命对吗?」
「也可以这么说。」水野瑞季模仿他说话的口气。
在接下水野瑞季的工作之前,结城彻也手**有七位作家。
虽然不用每天报到,但光是往返七个不同作家的住所拜访、查稿,再加上三不五时的应酬邀约,结城彻也平均一个星期就有两天不在家过夜。
水野瑞季提出的要求,感觉上不过是换个地方打卡上班;虽然有加班的要求,但也不一定是每天。
这么听起来,不用舟车劳顿和作家们赶场应酬,虽然少了一点乐趣,但是生活可以规律一点,也不失为一项收获;另一方面,老是抱怨没有时间约会的女友或许也可以少点不满。
于是,没有考虑很久,结城彻也便爽快的答应了。
「很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相信我们应该可以合作愉快。」
由于目前只要负责监督水野瑞季一位作家,再加上他不像其它作家会要求自己顺便打理家事或处理个人私事,所以结城彻也便利用陪伴他写作的空档,进行一直很感兴趣的小说翻译工作。
每当水野瑞季写作的时候,结城彻也就坐在笔记型计算机前处理文件,除了吃饭时的简单对话,大多数的时间两人都没有交谈,视线也不会交集。
话虽如此,水野瑞季却不曾停止过观察眼前这个对他一点也不感兴趣的男人。
也许是因为结城彻也从来不曾表现过对他感兴趣的表情,言谈之间也听不出他对他有任何好感,才会让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水野瑞季想要多接近他。
没有人是天生喜欢孤独的,也没有人是天生喜欢被讨厌的;即便排斥所有喜欢自己的人,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讨厌自己,然而水野瑞季的内心还是渴望与人靠近的。
只是,他必须谨慎小心地筛选、过滤,直到确定对方不会喜欢上自己,才会感到安全、放心。
像现在就是,不过是看着结城彻也坐在沙发上,眉心微蹙地专注盯着手中的外语书籍,他就会产生一股安心感。
知道自己并不是孤独的,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情。
尤其是对水野瑞季而言,这种心情更是在经历那次可怕事件后就不曾有过的。
虽然渡边龙司已经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陪伴他,但那是短暂且久违的片刻,并不足以填补他长时间独自生活在这个房子里无法外出、也无法相信任何人、让任何人靠近的空虚。
一个多月来,他已经习惯有结城彻也为伴的感觉。
他喜欢结城彻也不干扰却很可靠的存在。
只要有他在,他便很容易可以静下心来。
渐渐地,他开始期待每一天的早晨;相反地,到了傍晚接近六点的时候,他又会开始莫名的焦虑起来。
有人陪伴的感觉,也不坏。
水野瑞季对这种转变做了很浅淡的解释,原因是他不想过分夸张自己的心情。
但是,越来越想要亲近结城彻也的念头,却开始不停地困扰着他。
犹豫着、挣扎着该不该走上前去的拔河战,不知道在水野瑞季的脑海里出现过多少次,又持续了多久。
终于,主张行动派的一方获得有史以来的首次胜利。
放开手中的鼠标,水野瑞季做了个深呼吸,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结城彻也没有看他,直到水野瑞季的脚步在他面前停下,他才抬起镜片后的眼眸。
水野瑞季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结城彻也,静静地不发一语。
见结城彻也脸上没有异色,水野瑞季便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优雅地屈起双腿,将头轻轻地枕上结城彻也的大腿,身体侧躺进沙发里。
如果换作其它男性,结城彻也早就一把将他推得远远的,但也许是水野瑞季自然流畅的动作,也许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特质,让结城彻也毫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