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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的父母看着自己拍的广告,濮名名有些不好意思,“爸你怎么还看这个?”
老太太在濮名名背后道,“别管他,你爸天天这个点儿就守在电视前面等着,你的广告他一个都没落下过。”
“哼,我是看你还欠火候!”老头鼻子一哼,状似不屑的看完了整个广告,“什么破电视台,刚开始还能看到个完整的,现在连广告都截一半播放!”
面对老头刀子嘴豆腐心,濮名名心里只觉得暖暖的。
“说起来,名名你的第一次那个广告你爸还录了。”老太太想起来,他走到电视柜前面翻其中的一个抽屉,“那时候是东子通知给我们你的首播,东子这孩子心挺细,人挺不错的。”老太太巴拉巴拉抽屉,找出来一个旧的手机,“你爸用以前那个手机录的,那个广告一直在手机里,对了名名这次你怎么没和东子一起回来?”
“一、一起回来?”濮名名想瞒着父母霍东车祸去世这件事情,他们肯定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而且如果知道的话,照现在这个情况看来一定会受打击,“哦,他忙,他很忙,最近特别忙,所以抽不出空来。”
“哎,这孩子也真是,一个个的忙起来就不顾身体,回去你跟东子说,没事就过来玩,我们还等着给你们做好吃的。”
“知道了妈。”濮名名回答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老太太张罗着给旧手机开机,打算让濮名名看一下他爸当时录的糟糕样子,濮名名不小心看到了抽屉里面的一摞CD。
“这是什么啊妈?”他抱出来那摞CD,随手一翻竟然是他没有发行过的旧歌的刻录碟,而且他记得非常清楚,这些碟应该都是霍东手里的那些原版的刻录碟,“妈你们手里怎么会有这些?”
这些碟是他们还在酒吧驻唱时,发布新曲过后霍东都会带着他们去趟录音棚把新曲录下来,自己保留原版的那些。
这些碟他们乐队的人都没有,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估计又是霍东拿来的,肯定是这样。
“这些碟啊,你不知道?”老太太看了眼濮名名,濮名名的表情很迷茫。
老太太心里有了数,估计这事情霍东又没有跟濮名名提过,“就是上次你回来的第二天,东子来过,他把这些给了我们,你爸为了这些碟还买了个小的CD机天天听,后来东子又给买了个大一点的能听CD的,”老太太指了指靠着墙边的矮柜子上的半圆CD机,濮名名看到上面写着“BOSE”,“你爸是每天都听,没一天不听的。你说他是不是自找的,非得把自己儿子撵出去,然后自己天天听着儿子的歌没完没了的哭,真是活该。”
濮名名不知道该说什么,听着母亲的抱怨,他心里五味杂陈。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霍东为了他做了这么多,而且父母对他现在是这样的态度这跟霍东的作用绝对分不开。
但是他又想跟霍东说谢谢,可是已经没地方说,即便说了他也听不到。
汪兴海似乎对他还很不待见,濮名名住院的时候偷偷溜出去八宝山打算看看霍东,但是走到门口才想起来忘了问汪兴海霍东的位置。
不过再给汪兴海打电话,汪兴海已经彻底不接。
濮名名就连想给霍东祭拜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种后悔的心情濮名名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了体会,这比当时他离家出走的那种感觉还要后悔千倍万倍。
老太太看着濮名名的脸色惨白,她有些担心他的身体是不是太累了,于是也没有再多说,直接把濮名名推到卧室让他早点休息别累着。
就连晚饭老太太都坚持给濮名名端到了床上看着他吃完才放心的走开。
濮名名躺在霍东给选的自己的新床上面,手里握着脖子上带着的那个戒指一点都不松开。
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过来,濮名名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老头还和老太太一个劲儿的嘀咕,是不是两人吵架了,怎么这次是名名回来东子反倒不来了。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甩了老头后背一巴掌,她骂老头不知道亲疏,亲儿子回来不高兴居然还惦记着另外一个。
老头也委屈,说这不都是担心他们之间有矛盾嘛!
不过濮名名睡着了,老人的担心他是一点都没有听到。
第二天濮名名就被自己的亲爸妈撵出家门,不过这次形式有些不一样,老太太买了快要拿不动的特产交给名名,让他送到霍东父母家里,顺便去看望下老人。
然后就叮嘱着濮名名演唱会前一定要休息好,等演唱会完了再回来常住,这个时候正是关键时期不能松懈,到时候一定要和东子一起回来。
濮名名接过来那些特产,心里很不是滋味的上了飞机。
其实就在得知霍东出事的那天,濮名名就有心想要去霍东的父母家去看一看,无奈那天要搬家,而且当天晚上就一睡不起,一直睡到医院,接着出院又马上回到自己父母家里,这才耽误了去看望霍东父母的时间。
不过正好借着母亲给准备的这些东西,濮名名是必须要去一趟看看了。
霍东还在世的时候就不说了,这老人家老年丧子,自己又和霍东有过那么一层关系,而且霍东待自己父母不薄,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肩负起做儿子的责任,给霍东的父母养老。
不管霍东有没有放弃戒指,有没有放弃他本人,这些都没有当着他的面说清,所以濮名名直接当做不知道这些事情,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一下了飞机,他就直奔霍东的父母家。
开车还没走完机场高速,濮名名临时接到了颜郁文的电话。
语气刻不容缓,不容他推脱,颜郁文要他马上拿好自己的东西一个小时后机场见,原定五天后的演唱会临时改日期,原因是G市主办方临时发现错误,28号的演唱会票面印成了23号,也就是今天。
早晨G市的主办方才发现错误,于是紧急联系颜郁文商量解决办法。
票全部预售出去,临时更改时间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情况只有他们改时间赶紧飞过去。
得到颜郁文的答复后主办方连声道谢,接着便动用全部力量布置这个大型的体育场。
好在前一天他们为了到时候方便搭建舞台,于是提前把一些大型的钢架运到了体育场,所以这一天在天黑前,他们才能成功的把会场布置的滴水不漏。
濮名名的乐队也很给力,提前一个星期的紧急状态下没有试演没有提前去现场找感觉,全凭着登台前的几次核对程序和整个乐队的默契,时长三个小时的演唱会一点错误都没有的圆满完成。
现场歌迷的情绪调动也很到位,还有中间原定好的环节,但是确是由濮名名现场发挥的感谢词,好几次引起到场歌迷的热情鼓励。
不过结束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濮名名又被送去了医院。
原因很简单,体力透支,而且有些低血糖。
不过过完这一关,濮名名还是按照计划足足调整了十天才接续开始第二场演唱会。
这次演唱会安排了四个城市,鸟巢作为最后一站进行压轴收尾。
其中每场演唱会的间隔时间是三天,地点都是这四个城市的大型体育场。
因为G市搞错时间提前了将近一周,所以第一场跟第二场的时间差几乎错开了将近十天的时间。
有了这十天的休息和体能恢复训练还有演唱会前的提前预热,第二场第三场濮名名的乐队都完成的非常圆满,不但完全按照节目表的程序走了下来,而且他们结束后架不住歌迷的热情要求进行了一次返场。
虽然很成功,但是同时也特别的累。
濮名名就不说了,刚调养好身体就开始这么大强度的活动,就连小D,郝文和程卓三人,平时年轻体力充沛,这时也特别想在家大睡一个星期。
还有最后一场在鸟巢。
濮名名等几人刚一结束第三场,就直奔机场赶回北京。
他们想的都是回来后好好休息两天,然后再做最后一场的准备。
濮名名也有自己的安排,尽管外出开办演唱会一共用了将近半个月,不过他还惦记着放在汽车后备箱的准备送到霍东父母家的特产。
幸好是真空包装,濮名名在飞机上还在惦记,真空包装应该不会在二十天左右变质吧?走之前忘了看看保质期是多久了。
那天上午濮名名本来准备下了飞机就去霍东的父母家,结果半道接到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