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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 孙悟空自从西天取经回来,也只好天天在灵霄宝殿站班。
玉皇说:中国人民这个干劲,弄得诸神辞职,二郎险遭不测,我等的神威扫地,众仙卿有何妙计,恢复天宫的威信?神仙们听了,你看我,我瞧你,默默无言,呆呆发愣。玉皇一见,暗自着急,又催了声,有话快说!只见文班中闪出一位老头儿……
乙 准是太白金星,他专会提不正确的意见。
甲 对,正是他!他说:启禀大帝,可否调几位美国英国的科学家,技术专家来,共商妙策?中国不少知识分子最信服他们,敬若神明。话还未了,十三陵土地发了言:启禀大帝,那不中用!小神在十三陵亲眼得见,工地上到处贴着现在中国人民不迷信外国啦!
乙 我说对了吧?太白金星没有好主意!
甲 玉皇又没了话,诸位神仙也不出声。
乙 那是冷场啊!
甲 玉皇最后下了谕旨:众仙卿!
乙 有!
甲 朕赐众仙卿每位十根冰棍儿……
乙 天宫里也有了冰棍儿?
甲 有!就是质量还赶不上咱们的!天宫从今天起,放假一万年!
乙 一放就放一万年?
甲 就是长期歇业呀,说放假不是好听一些吗?这时候,孙悟空说了话:玉皇,放了假,我上哪儿去呀?玉皇回答不上来,高叫一声:退班!
乙 干脆走啦!
甲 大家都退了班,孙悟空和猪八戒一块儿走。八戒说:猴儿哥,你就回花果山水帘洞吧,干嘛问玉皇呢?
乙 孙悟空怎么说?
甲 悟空说:呆子!花果山水帘洞不是叫老百姓修了水电站吗?
乙 得,老孙连老家也丢了!
甲 孙悟空愣了一会儿,给天宫编了一副对联。
乙 怎么写的?
甲 上联是:中华革命成功,老百姓移山倒海。
乙 下联?
甲 上界神仙退位,旧天宫歇业关门!
乙 有没有横披?
甲 有,八戒编的,四个大字:回高老庄。
乙 回高老庄干什么去?
甲 找他的爱人去!
乙 对!地上比天上好的多!
载一九五八年《北京文艺》七月号
生产就业
刘二哥家住北京城,高高的身量大眼睛。
今年不到四十岁,
风吹雨打两腮红。
没有手艺没有地,
不是工人不是农;
蹬着三轮满街转,
由南到北西到东。
好天气,挣上三四千块,两顿窝头就大葱。(京话,“佐以”叫“就”)
天气不好生意少,
蹬着空车喝北风。
垂头丧气回家转,
见了老婆不出声。
刘二嫂今年三十多岁,瘦长脸儿怪聪明;
说话机灵作事快,
比她丈夫有心胸。
二嫂先去烧开水,
再问生意成不成。
二哥开言噘着嘴:
“风大人稀扑个空!”
二嫂说:“不要着急不要气,赊几个烧饼把饥充;
明天要是没有风雨,
多挣几文补窟窿。”
二哥闻听忙说道:
“你的办法救急不救穷!
自从北京得解放,
谁不开心笑连声?
连我也把秧歌扭,
白布包头脸擦红。
我就说,穷汉翻身多么好,吃吃喝喝享太平!
谁知道三轮没生意,
进项不多受苦穷。
照旧穷来照旧苦,
真是‘外甥打灯笼!’”
刘二嫂闻言叫老伴:
“你的脑筋不聪明。
我也曾参加妇女会,
多知多懂又多听。
你来看,如今街道多么干净,倒土的同志真作工。
当初巡警欺负你,
如今巡警多么和平。
当初三天断水,两天没有电,如今水足灯又明。
当初白坐三轮还踹你两脚,蛮不讲理,国民党的兵。
如今解放军来到,
和和蔼蔼象些大学生。
要怪别把别人怪,
谁教你不去参军不作工!
你怎么不看这些事,
有眼无珠乱批评!”
刘二哥低头仔细想,
老婆说话很近情。
明知她对可不改嘴,
呼哧呼哧把闷气生。
第二天他去开工会,
要把苦处说分明。
参加会议的人不少,
市政府市委会代表在其中。
主席首先说过话,
代表们开言叫弟兄。
他们说:“诸位同志勤劳动,自食其力甚光荣。
这种劳动可不生产,
热汗白流落了空。
你看那城里工人造物品,乡下农人把地耕。
城中货物运乡下,
乡下粮食送进城。
两下里生产交换着用,吃的使的好流通。
人民生产人民用,
带头建设是工农。
回头再把咱们看,
既不出粮又不作工。
张三走路倒用李四的腿,咱们陪着别人跑九城。
一人行路二人走,
每日白赔十来点钟。
光阴一寸金一寸,
白白扔掉好心疼!
如今本是机械时代,
汽车电车快似风。
怎好一人拉着一人走,机械落后不文明。
咱们力大不打铁,
怎作锄耙把地耕,
又不挖煤和开矿,
火车,工厂,怎么把火升?
拉车本是不得已,
耽误了生产好心疼。
农人种粮不容易,
咱们把小米高粱吃个空。
仔细思来仔细想,
想来想去想不通。
何不到那东北去,
挖煤开矿受欢迎。
察哈尔绥远多空地,
何不去开荒作英雄?
都是一样卖力气,
若看结果可不同。
哪位同志愿意走?
回家商议快报名。
有什么困难,我们帮助,准保顺顺当当变作工农。”
刘二哥散会回家转,
开会情形说给二嫂听。
二嫂闻言心欢喜,
催着二哥去报名。
二哥低头细思想,
连连摆手说不行:
“舍不得这‘破家值万贯’,舍不得宝地北京城。
尽管没钱看电影,
看看广告,花花绿绿,心里也开通。
虽然没钱看大戏,
街上的广播可白听。
没钱咱们吃棒子面,
有钱就来烙饼卷大葱。
没钱的时候喝凉水,
有钱就香片一壶热腾腾。
再一说,开矿挖煤我没学过,出了危险就不轻。
若去开荒更难受,
没有大街没有城。
情愿杀杀裤腰带,
饿死也在老北京!
想当初,日本人和国民党,屡屡抓案去作工,
抓走三年并二载,
肉包子打狗无影无踪。
我知的多来见的广,
白白送死不聪明。”
二嫂闻言动了气,
瘦长脸上颧骨红:
“千说万说你说北京好,城好可能救了你的穷?
作个工人多么体面,
务农也有好收成。
新政府不是旧政府,
说出来的必实行。
不要多疑不要怕,
赶紧咱们走一程。”
二哥开言说且慢∶
“小心为是,先别乱了营。
街坊家张明和李广,
还有拉胶皮的赵小平,他们都签名愿意走,
有的开荒有的做工。
我去托咐张李赵,
到了地方把信通。
他们若真没上当,(“当”读第四声)
咱们随后离北京。”
二嫂闻言微微笑:
“你这家伙可真行,
几事不敢先伸腿,
唯恐吃亏碰了钉。”
有话即长无话短,
刘二哥不久接到信三封。
张明李广到了东北,
到绥远的是赵小平。
张李信中说得好,
他们已经作矿工。
到那里,老工人欢迎新工友,亲亲热热似弟兄。
工人宿舍好齐整,
水又清洁灯又明,
地方宽大空气好,
处处干净讲卫生。
想起北京的大杂院,
现今亚似住皇宫。
矿里矿外电气装备,
安全舒服空气流通。
天天还把书来念,
搞通思想好成功。
不提张李心欢喜,
再表开荒的赵小平。
他的信中也说得好,
上写刘二老仁兄:
一路之上有接又有送,到了乡村受欢迎。
房子两间米不少,
暂且安生过一冬。
春暖花开解了冻,
大家动手把田耕。
从今后既有家园又有地,不再拉车受苦穷。
春种秋收打下了谷,
种瓜得瓜,种蒜不出葱。
来吧来吧快来吧,
一块儿生产享太平。
刘二嫂听罢开言道:
“你看他们多么有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