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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顾自摇摇头,决心不跟这人一般见识,合上手中的文件,起身坐在办公桌上,看向一旁的仲叙,笑著道:“你来问那姓刘的新加坡人公开向我道歉的事?是呀,我也很想知道,怎麽刚开始是我主动向他道歉,他不肯接受,反而出动各方势力向我压迫,怎麽最後又换成他向我道歉了?”
“你少在我面前显摆!”仲叙翻了个白眼,“我知道你手段厉害,谁关心你这些,我就想问你早就知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个什麽助理不是一般人,这才向他出手,而後借他来对付那个姓刘的?”
严臻明伸出根手指出来摇了摇,“首先,人家有名有姓,不是什麽这个那个助理,你可以跟我一样叫他小唐。第二,我刚开始接触小唐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只是觉得他有些有趣,身份的事是後来才知道的。第三,我用不著利用他,对付那个姓刘的,对他那种没品的人,我宁愿道个歉息事宁人,也不屑跟他交手,免得脏了我的摊子。”
“有趣!哼!”仲叙再次翻了个白眼,流里流气,非常不屑的神情,“在餐厅里,我也见过他,怎麽我就没看出他哪里不一般?看著贼眉鼠脑的,充其量就是个二流角色,还以为你只是想逗著玩呢!”
严臻明笑了,“他想装谦卑,三句话还可以,五句话就漏了陷。”一边说,一边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仲叙的肩,用一种悲戚的语气道:“他身上有股贵族之气,藏都藏不住,而你,则是想装都装不出来。”
一句话惹得仲叙再次大喊大叫,严臻明挺乐,心想,难得这间办公室再次这麽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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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请了那位来自新加坡的唐助理去了自己的游艇用餐,餐桌上,对方义正言辞地说:“我可不是为了帮你而帮你,我只是看不惯他借用我父亲的名义四处惹是生非。”
那怎麽一开始不制止,反而有些放纵姑息?是的,当初他想看严臻明的笑话,後来倒变成“看不惯”了,这其中的微妙转变严臻明心知肚明,不去点破罢了。
严臻明一派落落大方,“我知道。这餐饭也不是感谢宴,而是出自朋友的角度,真诚地想与你一起,聊聊天,赏赏月。”
严臻明越是这样漫不经心,表现得无所求无所图,对方越是有些急躁。
“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助理,是不是?”
严臻明笑了笑,并不隐瞒,“是的。”
对方追问,“你是怎麽看穿的?”
严臻明只笑不语。
还需要过多的原因吗?作为助理,你身上哪里带了半点悲戚之色?严臻明心里这样想著。有那麽一瞬间,脑海中越过一个人在身影,那人本是少爷出身,可是他的身上,却总流露出一股悲戚妥协之色,行事更是处处求和忍让,如此谦卑的举动,哪里对得起他米家大少爷、佳皇总经理的名声?这样的人,本该讨人厌恶才是,可是,他却出奇的好人缘,当然,有人轻贱他,可更多的是真心夸赞赏识他的人,这样一个全身上下毫无出彩之处平凡得有些可怜的小人物,却能轻易吸引自己──罢了,何苦自己戳自己的痛处!严臻明止住思绪。
对方又问:“你是因为我的出身才接近我的?”
严臻明摇头不语。
对方有些泄气,自己也意识问题的拙劣,达到他严臻明这种高度了,自然是想爱谁便爱人,又何须按既定的条件挑人,那是二等的富人才干的事,於是问:“你当真,当真对我感兴趣?”
严臻明点头,对方面露喜色,不料严臻明又说:“感兴趣是真,但我不会勉强你,做不成恋人,做普通朋友也是可以的,本就是两情相悦的事,强求不得。”
此话一出,越发把自己显得温和无害,好似他严臻明才是万般无奈可叹可怜的那一个,是对方立场不堪主动坠入他的情网,从头到尾,都是他严臻明一贯的谈情作风。
两人用过餐,赤脚并排坐在甲板上喝酒闲聊,没聊一会,便撂下酒杯,抱在了一起。
是的,这位姓唐的助理一早就声明过他不是gay,那又如何?那是因为他一早没被严臻明看上。
在繁星之下碧海之上风流,倒别有一番趣味,对方是生手,有几分不便,却也多了几分乐趣。到底是花了些心思得来的人,顾及对方是新手,整个过程中严臻明多了几分用心,不急不燥,不强制不自私,当然,也不能说他没有享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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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跟新欢小唐相处也有些日子了,闲来喝茶吃饭打球健身,忙来聊天上床,生活颇为规律,不见有何怠倦之色,使得他越发觉得有位固定的伴侣其实挺好。
那位唐助理也不是千里迢迢专门来谈情说爱的,人家亦有公干在身,不过经过这些天的处理,公事已经忙活得差不多了,於是两人抽空相约一起去马场看赛马。
严臻明在马场有赞助了两匹小马驹,一棕一黑,均国外引进,品种皆良,专业人士评论潜力非凡,作为主人的严臻明自然颇为得意,免不了邀请新欢一起去赏玩。
两人骑著马在场地里跑了两圈,接著进了树林。
唐助理一边骑马一边问:“还有多久可以上场比赛?”
“现在就可以!”接著又补充道:“不过他们跟我很像,都不喜欢上场比赛。”
对方回头看著严臻明一眼,疑惑问道:“那你养他们干什麽?”
严臻明朗声笑道:“养马是为了消遣,图个乐子,可不是为了让他们上场比赛。”
花大价钱伺候著两匹马,作为消遣?倒真像是他严大少才说得出来的话。
对方摇摇头,“我看不是你消遣他们,而是他们消遣你。”
“你若想被消遣,就都送你了!”
“我若需要,自己会养,不捡别人剩下的。”说罢,扬鞭远去。
严臻明在後面顾自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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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唐助理已经远得没有身影,严臻明也策马追了上去。
追了一会,并不见人影,林子里都是高大的杉树,虽说下半截的枝杈都被修剪干净,但若找人却并不容易。
严臻明知晓新加坡人大半都是马术高手,因而并不担心对方的安全问题,於是干脆下马,牵著马沿河徒步行走。
唐助理只知道严臻明花了大价钱养了两匹名贵却并不工作的马来做闲暇的消遣,却不知这座马场严臻明亦有股份。是呀,曾经的严臻明多麽轻狂,旁的富人也就是赛赛车、跑跑马或去拉斯维加斯赌个几把,他倒好,买了个马场来供自己消遣,旁人喜欢马的速度、品种与野性,他却宁愿看著他们身负本领却肆意随行地活著,而不是在赛场上与其他的马争个高下。
严臻明现在的状态跟他养的这些马何其的相像?是的,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孤独到已经不需要与人一争高下来证明自己,在商界,他早已是不可超越的传奇。
曾经一度,严臻明也体会到了这与众不同的爱好所带给他的乐趣与成就,可如今,这马场早已成了一块鸡肋,少了当初的好胜爱玩的心性,留著它再没有意义,可是就这麽丢弃之,似有又心有不甘。
严臻明独自徘徊,忽听闻马痛苦的嘶鸣声,料想必定有事故发生,暂且不论是否事关自己的新伴侣,当下都决定即时跨马前去事发地点查看。
走近了一看,那半靠著树干席地而坐,身著红色马术服装可不就是那位唐助理,严臻明赶忙下马上前查看,见对方并无大碍才稍稍松了口气,扶著对方小心地站起,一边半抱怨半心疼地来了一句:
“怎麽这麽不小心?”
本是出来散心的,不料发生这样的事情,唐助理的心中也并不乐观,“不是我的原因,是他突然冒出来!”
严臻明顺著唐助理手指的方向望去,这才发现不远处还坐著一个人,低著头,左手捂著右手胳膊,看起来伤得比唐助理要重些。那人的马已经惊走了,因为本身身著深色的马术服又一直蜷缩在那里,整个人并不起眼,所以严臻明之前才没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