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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幸,严臻明再一次踩中了米时的雷区,他应该知道的,米时身边谁都可以动,唯独不能动的就是他那单细胞的宝宝弟弟。
米时平日里温和惯了,不会为了点小事斤斤计较,但一旦有人触了他的底线,他也不会听之任之,真反击起来力量不可小觑,之前的王一鸣便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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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时找到严臻明,直截了当问後者:“你跟米嘉说了些什麽?”
严臻明扭头不回话,米时就在一旁一直冷冷地看著他,严臻明被看得有些火了,忍不住道:“他也老大不小了,你这麽惯著他只会害了他!”
米时不由得冷笑,回道:“这麽说你这样做还是为我们兄弟著想?”
严臻明嘴上没答,但显然心里是这样认为的。
米时说:“他是我弟弟,我都没有权利要求他做什麽,你凭什麽去干涉他的行为自由!如果现在是我找你妹妹谈话,你会怎麽想?”
严臻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说了句:“对不起。”
严臻明从来运筹帷幄,行事一向得体,唯独事关米时时,便顷刻没了主意,常一时冲动,留下诟病。这一次,他虽把事情做好了,使得单细胞的米嘉突然开窍,无奈仍旧是个错。
米时斜靠车身目视前方,他的心胸到底没有面前的这江水广阔宽容,他的气愤并没有因为对方不情不愿的一句道歉而缓和多少。他从来把家庭和个人分得很清,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影响到家人,影响到佳皇。说到底,米时对於自己的gay的身份,一直有顾忌,就担心著有一天大白於众之时,无法收拾残局。
严臻明虽道了歉,却心有不甘,“如果你弟弟一直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是不是我们就要分开?”
米时愣了半晌,又沈默了半晌,而後才轻声答了一句:“当然不是。”
米时还在犹豫的时候,严臻明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拍,最後听到何种回答已经不那麽重要了。
他米时把自己的弟弟当宝,把米家、佳皇当宝,把别人都视作草芥,严臻明已经厌倦了一味的委曲求全,他也是骄傲惯了的人,何曾这麽卑微过。
严臻明看透了米时,这人看似温和好相处,实则比谁都心狠。
两人的关系刚刚有所缓和,如今再次陷入僵持,说到底,还是因为该解决的问题没有解决,两人少了一个共同的目标,都抱著走到哪里算哪里的心思,遇上岔路,难免产生分歧。就算是没有米嘉的阻挠,也还会有其他的问题出现,比如两人的关系公布於众的那天。
严臻明问:“如果那天撞见我们的不是米嘉,而是媒体,是不是我们的关系现在已经结束了?”
米时很想回答说不是,但是心里早已做出了选择,米嘉尚不能独立,为了米家,他别无他选,只能牺牲自己。
米时不答,严臻明就当作他默认了。
严臻明有著严重的无力感,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凭著他的手段、身家与相貌,什麽样的人要不到,他早知这个男人懦弱,举棋不定,但还是爱上他了。他以为自己吃定了对方,谁知自己才是陷进去的那一个。
他曾经以为,就算自己不能找一个与自己旗鼓相当的人,但至少对方是一个极为坚定果敢的人,而远非米时这样,遇事一再徘徊。他见了太多米时自怨自艾举棋不定的时候,对於一向干脆利落的自己,他很想知道,不过一个决定而已,能有多难?
米时说:“总会有办法的。”他也不想做无谓的狡辩,只是不想让严臻明太过失望。
严臻明苦笑著摇摇头,他说米时举棋不定,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倘若当初他能下定决心放弃米时,又何来今日的这些烦恼?
“不必这麽难抉择,反正迟早要断的,不如趁早,也省了一些麻烦。”
严臻明说完这句话,没有再等待对方的回复,先行驱车离开。他也是少爷出生,他也有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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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两个人能在一起不容易,严臻明花了不少的心血,做出了很多的行动与改变,米时亦下了很大的决心,做出了不少的妥协与让步,那麽这会分开也不会容易,不会因为严臻明的一句半句的气话,便从此不相往来。
当然,严臻明的不满与失望也没那麽容易消去,总得找个地方发泄一下才行,否则还得撒在米时的身上,使两人的关系恶化。之前两人约好有时间一起去度假的,这会恼了,这个约定怕是又会被暂时搁置,本是打算借这次旅行增进两人的感情,这会严臻明只能一个人去了。
严臻明想的很明白,这次出去,无非为了消散自己的怨气,等他心态平稳了,回来後免不得又得花心思去讨好米时,使得对方回心转意,他不求别的,只愿这事过去後,两人对彼此的关系能有一个切实的计划,能有一个可预见的明朗的未来。
严臻明的好友仲叙闲来无事,知道了老友的烦恼,自告奋勇陪他一起去度假散心。仲叙对於玩乐有一套自己的心得,严臻明懒得操这份心,干脆全部丢给前者安排,自己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系顾自冬眠起来。
严臻明来到异国他乡,沐浴著温暖的阳光,看著沙滩上来来往往身材比例尤佳、面容英俊、笑起来阳光四溢的男子,心里没有多少的冲动,相反竟禁不住又怀念起米时来。
那人从来笑意融融待人周到,看似热情,实则少了一些真心,除了佳皇除了米嘉,严臻明数不出来还有谁是他真正上心的,那得体的笑容之下,藏著的是一颗冰冷而疏远的内心;那人异常低调,任何时候都不会抢当主角,实在不适合当企业领导人;那人亦十分含蓄,就算不是上班,也很少穿件低领轻便的汗衫,要他学这些人赤身下海冲浪,想都不要妄想;那人皮肤异常白净,一次参加慈善自行车赛顶著骄阳晒了一天回来也不见有任何黑去的趋势,羡煞不少人,他的白不像米老太太,也不像他的亲弟弟米嘉,估计是遗传自母亲。
严臻明料想便是这类似女孩子的白净使得米时身上徒增了一股书生气,使得他看起来更加温和无害,让人过目之後忍不住淡忘,又让人熟悉之後忍不住亲近,毫无疑问,自己便是受害者之一……
是的,严臻明埋怨米时,怨後者的付出不与他对等,同时也怨自己一味迁就的後者,但他却无法阻止自己深深地迷恋著这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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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懒於下海,只在酒店的露天泳池游了几个来回,上来後马上便有人来向他搭讪,他眯著眼睛看了对方一眼,甚至懒得出口回绝人家,只是出於礼貌才不得不开了口说了句抱歉,但是顿时便觉得无趣,早早结束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仲叙见严臻明回去了,自己也跟著回去了,以为对方的低落时因为不满意自己的安排,询问道:“不想下海?要不我们去滑雪?”
严臻明点著一根雪茄,“玩得也差不多了,明天回去吧。”说完去了套房的阳台,随手把剩下的雪茄也一起带上了。
阳光是好的,沙滩也不赖,酒店环境更是没话说,说到底什麽都对,只是人不对而已。
严臻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扫兴,仲叙却有些不满:“我失恋时你连醉都没陪我醉过一场,你失恋了我却要丢下工作大老远地跟你出来度假,你还不领情,没有!”
严臻明回头看了对方一眼,缓缓道:“第一,是你自己主动跟来的,我从没求过你;第二,你没有什麽正经工作;第三,我跟你不一样,我跟他的关系是很成熟认真的关系,不要拿我们与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相提并论。”
仲叙无缘无故被奚落一顿,又见严臻明这个时候还在维护米时,实在看不下去了,怪声怪气道:“他米时到底有什麽能耐,把你迷成这样!不过是个小经理,据说能上台还是因为──”
他这会说得轻巧,全然忘了他当初也追求过米时,而且对方根本不曾搭理他。
仲叙说到一半,被回过头来的严臻明看了一眼,一股寒意逼得他不敢再继续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