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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一直围著严臻明打转的仲叙似乎也收到了消息,躲得远远的,不再与严臻明联系,严臻明邀他出来喝酒解愁,到现在也未收到回复。
从前觉得自己掌控著世界,现在竟然掌控不了一个人,这是踢穿多少扇门都不能改变的事实,严臻明怎能不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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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最懊恼的事莫过於一直等著一个人的电话,而那人打来时,自己却错过了,严臻明便是其中一个。
当他看见PDA上显示的米时的未接来电时,无疑是兴奋的,不过由於之前的疙瘩没有解,心中的怨气还在,他愣是迟了半个小时才给对方回电。
然而这会电话打过去,那头却是无人接听,米时不是那种放任有电话不接的人,严臻明觉得事出蹊跷,於是打去佳皇的秘书台询问,得到的消息却是米时去了外地出差,归期未定。
严臻明知道这只是个托词,米时若是离境,自己怎麽可能一点消息也未收到?他也知道从秘书台这里问不出个究竟,悻悻地挂了电话。
严臻明独自在办公室里踱步打转,不禁有些懊恼,米时主动给自己打次电话并不容易,方才看到对方的来电记录时,就该及时回过去才是,两人几天未见,若是因为自己的小家子气而错过了什麽,必是不可原谅的。
严臻明再次拨通了米时的电话,响了很久仍旧是无人接听,他不禁有些紧张,又拨了几个电话,折腾了一圈,仍旧是未搜罗到米时的最新消息。这帮人平时号称无所不知,真要用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严臻明忍不住开始不安,原本的紧张变成了对米时的担忧。
生活中的各种意外严臻明虽经历的不多,听到的却也不少,莫不是米时遭遇了什麽意外,打给自己求救,而自己却未接到?
米时是太过於温和的人,凡事迁就忍让,不喜与人争论冲突,然而偏偏就是这种人,最容易吃亏。
严臻明脑中闪过之前的一起绑架案,当事人的年纪与米时相差无几,他不由得一阵心惊:若是因为他漏接了那个至关重要的电话,导致米时有何不测,他将後悔莫及。
严臻明不是擅长等待的人,一贯主张主动出击,如此也就不再迟疑,抓起车钥匙便下了楼去。
他对自己接下来的行程做了一个计划,第一站当然是米时自己的宅子,若是那里没有,下一站便是米家老宅,他需要马上找到米时,哪怕是为此要去求助於对方那不争气的弟弟,严臻明也都认了。
下楼的途中,严臻明越想越怕,脸色已经不可抑制起了变化。一直以来,他习惯了运筹帷幄,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就算是那时宝贝妹妹严家琪谎称怀孕,他也不曾有片刻的惊慌错乱,也只想著,真要成了事实,生下来便是,自己养著,而且他有的是办法叫米嘉那浪子就范。
从来从容不迫的严臻明,何曾体会过什麽叫煎熬?
刚抵达地下车库,严臻明电话响了,是米时打来的,严臻明只觉得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自己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喂,在吗?”
直到听到对方的声音,严臻明才觉得一颗心有了些踏实的感觉。
严臻明动了动喉咙,小声答了一句:“我在。”
电话那头的人微微喘著气,但声音仍旧温和平稳,“出来些突发事件,去了趟外地,刚回来,该早些跟你说一声的。”
严臻明靠在车库的石柱上,听著对方简单地叙述著行踪,只觉得心中无比平静安宁。
一个电话未接到而已,被自己夸大至此,这时严臻明才知道,米时在他心中的位置远超过了他的预期,然而他却并不觉得懊恼,他只是想,就算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并不排在第一,他也都认了,他实在太想拥有这人了,他已经无法想象失去这人之後的生活。
“没关系,现在我知道了。”严臻明这话说得轻巧,却是从由衷的肺腑之言,是的,无论对方去哪里,只要知会自己一声,也就够了。
严臻明又问,“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我现在──我稍後还有点事,时间不多,你在哪里,我过去,一起吃饭?”
对方语中的难色,严臻明一听便知,一想到对方遇到难事仍旧想著自己,而自己却在为一些小事纠结,严臻明顿觉很不是滋味,“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有什麽我可以做到的,尽管开口。”
“不是什麽大事──”对方这样回道,接著又改了口,应了声:“嗯。”
简单的一个字,对严臻明来说好比天籁,还是那句老话,像米时那麽固执的人,能做到这个程度,他已经没有什麽可以抱怨的。
严臻明并不打算就此回去,他必须做点什麽,他是何等的了解米时,对方虽然应下来了,但除非是走投无路,否则都是不可能向自己求救的。
从今以後,他希望米时若是出了什麽事,自己是第一个知道的。他这时才发觉,自己需要做的还有很多。
不过当他来到停车点,看见倚靠自己车身的陌生人影时,似乎是知道米时所指的突发事件是什麽了。
时不明待57
米时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情形,那人戴著一副无框的眼镜,穿著米色的毛线背心,条纹裤,棉拖鞋,略显呆板土气,与时尚英俊挂不上边,却是典型的家居知识分子形象,温润儒雅。
“你好!”
这是那个人对米时说的第一句话,。
打开门,见到一副陌生的凶神恶煞的讨债嘴脸,那人的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恶与惊恐,他的第一反应不是‘你找谁’,而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招呼一声:你好!
米时原本以为开门的会是那个女人,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向她讨个说法,她勾引了自家的弟弟,惹得他要离家出走,犯了奶奶的大忌,於是米嘉有了生平的第一次挨打。
自己的弟弟尚处年幼,分辨不清是非曲直,自然又到了当哥哥的该出面的时候,这样的女人,自己想怎麽辱骂她,都是应该的,米时心里这样想。
然而出乎意料的,开门的却不是那个半老无德的狐媚女人,而是一个模样周正看起来中规中矩的男人,米时的嚣张气焰顿时灭了一半,又想著是不是叫错门了,需不需要打电话回学校再确认一下,杵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对方也在打量著米时,米时被他看得不是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翻著的袖子,卷起的裤脚,越发像个没爹没娘管的孩子,更加觉得自惭形秽,羞於见人。
如此一来,原本兴冲冲上门找茬的人,反而没了语言。
那人倒并不像是有多意外,他似乎是早料到了米时会来一样,开了门将米时引进家去,安排他在沙发坐下,然後去橱柜里拿了水杯,问米时:“喝茶还是喝饮料?”
“饮料。”米时耷拉著脑袋,只觉得跟那人一比,自己好似低人一等。
对方一边将橙汁递给米时,一边郑重地说了一句:“我是她丈夫。”
他应该是把米时误当成米嘉了,却难得还能这样心平气和。
米时乍听到这话,受了不小的惊吓,一时手滑,杯子掉到了地上。
原来他已经知道了!米时暗暗叫苦,他此行的目的只为找那个女人算账,可没想过要怎麽应对她的家人,他只知道她有老公有孩子,老公也是个老师,却不知道这样就遇上了。
米时有些急了,赶忙弓下腰去,拿著餐巾纸胡乱擦著地板上的橙汁,直到那人递过来一条干毛巾,米时才换了用毛巾擦。
“不是让你擦地板的!”那人有些哭笑不得,“别管地板了,先擦擦裤子吧?”
米时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上也撒到了,更觉尴尬,第一反应便是用手遮起来,不让对方看见,而後知道藏不住了,才不得不窘著个脸,拿著刚擦过地板的毛巾去擦自己裤子上的污渍。
米时折腾了半天,仍不见效,对方看不下去了,说:
“你脱下来,我帮你洗一下吧,太阳大,一会就晾干了。”
米时没遇到过这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