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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好了衣服,并排坐在办公室宽阔的窗台上休息,两人身体没有紧挨在一起,而是隔著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严臻明打开窗户,顾自吐著烟圈,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之中,眉头深锁。
米时不抽烟,他有著非常干净笔直的手指,他正侧头看著窗外的繁华夜景,可能在思考什麽,也可能什麽也没想,脸上的表情恬静安然,眼角却透著隐隐的神采。
烟头已经燃到尽头,烫到严臻明的手指,他虽没有嗷嗷大叫,但在疼痛的驱使下匆忙将罪魁祸首扔出了窗外。回身时,无意间瞥见身边许久没有动静的人,很自然的,倾身轻轻吻了吻那人飞扬的眉眼。
──上部完
时不明待51
人人都道米时行事懦弱,没有担当,其实他也不是天生就这样,他也曾年轻过,敢做敢当,胡作非为。
米家的子孙从来重生不重养,自你能跑能跳开始就放任不圈,随著你自己去折腾,你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好,成了街边的小混混也罢,全靠自身的修养跟造化,家人不会强求,不会生搬硬套给你画出一条既定的成长线,如此,最後脱颖而出的,必定不是一般人。
当然,不管你是龙是蛇,只要你还姓米,自有一份基金在那里,为你养老送终,不会让你饿著。
如此娇生放养的手法,成就了米家两位绝世人物。从小米家两兄弟便臭名昭著,米嘉狠在脸上,看他那龇牙咧嘴的模样,一般人也都不愿意去招惹,米时狠在心里,他一般不会跟谁过不去,但谁要敢说他弟弟的半句不是,必叫那人头破血流。
米嘉比米时小了四岁,这样的年龄差距在成年人身上显现不出来,但是放在孩子身上就特别明显,当米嘉还在流鼻涕尿床的时候,米时已经长成小男子汉了,米嘉在学校跟人打架受了欺负,不会想著报告老师报告家长,只会去找高年级的哥哥诉苦。
米时那时才多大的年纪,也就空比米嘉高了一点个头,智商基本处於一个水平。这样年纪的孩子,少不了都有一些大侠情结,哪料到会受到这样的‘器重’,更何况是来自自家的弟弟,自然是刀山火海万死不辞。
当然,最後闯出祸来被罚站的只有米时一人,打架之後衣服破了不敢回家的也只有米时一人,跟米嘉没有干系,谁让他年纪小,不懂事!
在米时眼里,为弟弟出头,是做兄长的责任,偶尔挂彩也是光荣的,因而多少年了,米嘉大小麻烦不断,米时从来没有抱怨过。
谁说米时没有担当,在米嘉眼里,没有比大哥更有担当的人。
所以,凭良心说来,米嘉需要人帮忙‘擦屁股’的毛病,是从小就有的,全赖米时给惯坏了。米时任劳任怨的毛病,也是从小就有的,全拜他的宝贝米嘉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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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常说,世上哪还有比米家的二公子米嘉福气更好的人,什麽都不用管不用愁,只顾惹是生非就可以了,出了事,自有大哥米时顶著,米时不行,还有米老太太顶著。
其实,说有米老太太顶著是假,不是她不愿意,而是米嘉不给她这个机会,有个年龄相仿的凡事理解自己偏袒自己只需知会一声就能替解决问题的大哥,谁还愿意去找一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太求救,没准事情没解决反招一顿数落,从此扣了零花钱被禁足家中也不一定。
所以说,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个修罗转世半刻不得闲的弟弟,米时从小便被迫担当重任,比平常人家的孩子早熟。
当然,也有米时力不能及顶不住的时候,就好比米嘉高中那会。
那是米时栽的最重的一次,很长一段时间,还留著这个後遗症。
米嘉一直纳闷,为什麽自己出国之前,大哥跟自己一样,能玩能闹能闯祸,标准愣头青一个,而待他回国後,大哥却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成了佳皇的总经理,众人眼中的有为青年,人也变得呆板无趣,变得隐忍克制,还总爱搬出一些大道理来教训自己。
就算是出身社会进了公司任职的缘故,就算是在此期间,奶奶病重,佳皇岌岌可危,他不得不临危受命撑起米家的一片天,就算是彼此六年不见,也都不该有这麽大的转变。
若说大哥是有了心上人,准备成家立业,变得成熟稳重倒还可以理解,偏偏家里连半个女人的影子也没见著。
这些问题,米嘉不是没问过米时,不过都被米时搪塞过去了,他是脑子不会转弯的人,心思又不在正道上,自己尚有一堆麻烦不能善後,这些琐事很快就被他抛诸脑後了。总之,这些疑问,必将成为米嘉心中永远的迷。
是的,像米嘉这样的单细胞的动物,自然是不会料到,大哥米时身上发生的一切转变,都要拜他所赐。他被米时和米老太太包裹在象牙塔中,怕是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当初那不负责任的一场闹剧,闯祸之後仓皇无知的逃离,很多人的命运因此改变。
时不明待52
严臻明驱车送米时回家,为避免熟人撞见,只送至对方房前的分叉路口。两人虽无正式承诺仪式确定关系,但对彼此的认知与定位已渐渐明朗,这会分离时,竟似有些不舍。
严臻明先行道别,“明天见!”
米时回望了对方一眼,不知该作何动作,末了,竟也像普通情侣一样,来了一个吻别。
道别之後,严臻明坐在车里没动,米时下车,去後车厢拿了行李,刚关好车厢盖,正欲转身回家,却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影吓了一跳。
起先他以为是严臻明,而後才发觉这人身形单薄许多,借著路灯定睛一看,正是之前的那个孩子──乔煜。
对方顶著冷冰冰的一张面孔,说愤怒不像愤怒,说震惊不似震惊,说难过不像难过,双唇紧闭,不发一语。
米时料想他到这不止一会了,必定看见了自己与严臻明刚刚的举动,也知道自己没有辩解的余地,便也不再做他想。虽说被人当场抓包,苦恼之余却又暗自庆幸,还好是这小子,还好不是别人。
要是个狗仔就麻烦了,少不了天翻地覆一番,不管是自己还是严臻明都不会好过,後续的影响不可估量,不知要过多久才能平息。
还好不是米嘉,如是被他遇见,耳根子又得有一阵子不得清净,吵吵闹闹也就罢了,小孩子耍耍性子倒也能够忍受,他最怕米嘉不能理解自己,从此对自己敬而远之。
严臻明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他还记得这小子。他当然记得乔煜,得益於他,严臻明生平第一次尝到醋为何味,那麽大的人了,跟一个小孩子争风吃醋实在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於是乎,这事大可不必再提了。
更何况,同样的事情,已经无可能再度重演,这还要得益於米时,得意於他的肯定,严臻明又再次回到了他一贯的无所不能的世界里。
严臻明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最该做的事就是装聋作哑,情侣之间最敏感的事情,莫过於双方的过去,他自认为不属於迂腐守旧的一族,之前与其他的对象交往时,对对方的过去也不甚在意,这次也一样。
从另一方面来说,严臻明还是非常信任米时的,他相信这样的问题应该是难不倒任何一个成熟的男人。当然,米嘉除外,他也就是外表看起来像个成年人,心智依旧还属於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不过当他从後视镜里观察到米时脸上的犹豫,以及瞬间一闪而过的惊恐时,严臻明不由得心脏一沈,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沈迷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他若是轻易能够拿定主意,自己当初何以至於那麽狼狈。
如此,就由不得他不下车询问一下了。
他一手插在西裤口袋,尽量使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轻松自然,慢步来到米时身边,俯身低声问了句,“怎麽了?”
不过,米时显然并未理解他的担忧,“没什麽,一点私事。”
简单几个字,却堵得严臻明没了言语,不过他也并未立即离开,有些赌气地来到另一边,背对著另外两个人,找出烟来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