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直到葬礼结束,人群渐渐散去,米时都没有再开口,看著王老爷子在私人医护的搀扶下,离开了现场。
次日,米时接著参加了第二位遇难员工的葬礼,却没有再见到王老爷子,想是身体更差了。米时有心想去探望,不过这样敏感的时刻,倒有逼迫之嫌,只得作罢。
米时召集轮胎厂的领导层开了一次会,分别就这件事故做了一次思想汇报,讨论了後续事件处理的注意事项,又听取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按理说,西北的事情已经处理结束了,米时也该回去了,不过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著落,米时心有不安。想到王一鸣仍旧逍遥法外,想到轮胎厂今後可能面临的居多隐患,米时无法下定决心离去。
他尝试著联系了一些人,不过敷衍的多,回复的少,就在这时,他收到消息:王一鸣因教唆他人犯罪被公安机关收监。
这个时候米时的心情,不能单用喜或忧来形容,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恶有恶报,这应该是安慰亡灵的最好的方式。
时不明待46
轮胎厂所在的小镇没有五星级酒店,路宝的区域订货会是在当地最好的一家四星级酒店里举行的,租了最大的大厅,摆了十几桌宴席,请了当地电视台著名的主持人做司仪,多家媒体到场采访。米时更是亲临助威,给足了面子。
会议中途,米时被邀请上台讲话。
这次事件之後,他俨然成了轮胎厂成了佳皇的公关代名词,员工争相欲睹,客户翘首仰望,这样敏感的时刻,他必须说点激励士气的话,由不得他乐意不乐意。
他本不是喜欢四处抛头露面的人,更多时候宁愿屈身幕後工作,虽进入佳皇之後,这样的时刻经历了不少,仍旧难免紧张。
好在他个性温文,举止得体,每每事先都有所准备,因而掩去了大半的紧张。说到底,一场讲话下来,是优雅有余,霸气不足。
米时知道,自己没有弟弟米嘉的豁达自信,米嘉虽不务正业,却天生一股骄傲霸气,有吸引众人目光的本领,又生得巧舌如簧,有著过人的耍宝讨喜的能力。
如果不是因为米嘉不争气,屡教不改,否则这个佳皇总经理的职务,理应由他来当的。那小子亦懂得拣轻巧,多次安排他去公司,都被他逃掉了,成天只想著享乐胡闹,麻烦全丢给自己,真是前世欠了他的,自己才会甘之如饴。
最後订货会的成交额不但没有下降,反而较去年同期涨了十多个百分点,米时看到这样的业绩报告,一直紧绷的神经终於能够松懈,一直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於可以缓缓倾吐出来。
米老太太在电话中得知了这个消息,闷了半晌,最後说了一句:砸了那麽多钱,自然是得有点成效的。随即挂了电话,半句体恤嘱咐的话都没多说。
米时听了,不恼反笑。他感到无比的轻松,可以说是他继任佳皇总经理职务以来,第一次感到如此轻松,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仿佛老太太认可与否,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
^^^^^^^^^^^^^^^^^^^^^^^^^^^^^^^^^^^^^^^^^^^^^^^^
严臻明刚刚挂断暗线打来汇报米时平安抵达的电话,接著就接到了米时本人的电话,一时未反应过来,竟然有些措手不及。
电话那头的人闪著别样的神采,从声音也能听出一二,“我回来了,你下班没有?”
严臻明按了遥控按钮,看了看窗外,这才发现天已经大黑了,自己窝在这格子间里面竟然没有察觉。
米时不在的这段日子,严臻明并不好过,替对方担心不说,心中堵著气无处发泄,脾气也见涨。
米时这一趟外出,前後半月有余,这麽长时间,米时没有给他打过一个报平安的电话,如果不是自己早有安排,这会对方是生是死,自己都不知道。
两人的关系特殊,算不上情人,互相没有责任,甚至连朋友也不是,因而对方此等举措也没有什麽大的过失。再说,对方并不是出去度假,有实质的工作要做,他并不埋怨对方,只是心里略微有些不满。
不过这种不满,在这一刻,已经得到了安抚。自己是他下飞机後第一个联系的人,得此地位,夫复何求?
严臻明合上面前的文件,起身来到窗边,轻声回道:“还在公司。”
话一出口,竟然有种丝丝的甜意在口中弥漫,严臻明也曾交过几个男女朋友,最难应付的就是对方的无端猜忌还有无止境的独占欲,他一直不知道,向人汇报行踪是一件这麽幸福的事情。
本想邀对方一起出去用餐的,继而想到对方刚下飞机,必是非常疲惫,继而作罢,这麽多天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一天,於是改口道:“还有点事情没忙完。”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随即说道:“我去公司找你,你的地址是多少?”
严臻明没料到会收到这样的回答,一时间有点愣了,不经大脑报上了自家公司的地址,而後才想起来说:“你在机场等我,我去接你。”
对方婉然拒绝,没过多久,已经有的士特有的提示乘客系安全带的女声传出。
米时说:“不用了,你忙你的工作,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你那里。”
严臻明挂了电话,不禁有些懊恼,早知米时急著见自己,就该告诉对方自己已经下班,免得他还大老远的跑过来。
一想到那人刚下飞机便迫不及待想到见到自己,严臻明有些得意,有种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的侥幸,又有一些坐立不安,不能怪他杞人忧天,实在是米时的个性太令人难以捉摸,那麽多日未见,不知中间有没有什麽变故?
严臻明不知自己将要迎接的,究竟是喜是悲?
时不明待47
严臻明还在踟蹰之间,米时已经到了。
严臻明提前知会过楼下的保安,所以米时很顺利地就进来了。
米时也并未打算大张旗鼓,他还忌讳著两人的身份,不想惹是非上身,就算旁人猜不出他们的这层关系,光是佳皇和盛达两大老总密会的消息,传出去,也是个不小的新闻。
米时独自进了大楼,按照门卫的指示,找到了严臻明的办公室。到了地方,却并不进去,只在门外站著,顺便歇口气,看著处於沈思中的男人,直到对方也注意到了他。
两人原本就并不亲密,加上太久没有见面,这会双双看著对方,竟然都有一些局促,不知该说些什麽。
虽然电话里对方的声音听起来神采奕奕,不过这会见了面,严臻明俨然知道,米时仍旧是那个米时,虽然面上难掩倦容,却一如既往的谦逊得体,一如既往的含蓄隐忍,喜怒哀乐宁愿放在心里独自品味。
严臻明起身从办公桌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寒暄问道:“挺快的,路上没堵车吗?”说著已经来到米时面前。
米时听了,只笑不语。
那笑中带著一丝狡黠,几分善意的嘲笑,严臻明从没见过米时这样笑过,不由得心生疑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看不出有何异样古怪的地方,只能问道:“怎麽了?”
“我没说我在机场。”
严臻明这才反应过来,是的,米时并没说过他在机场,但是刚刚在通话过程中,自己却说要去机场接他,摆明了有监视对方行踪之嫌。不过从米时的神色来看,并没有怪罪不满的意思,严臻明稍稍安心。
做了坏事,被人当众揭穿的滋味不好受,严臻明的脸上难免有些讪讪的,自己就失误了那麽一次,便被对方抓了典型,严臻明暗自检讨自己的大意。
严臻明刚刚还在感叹,米时自西北一圈回来个性一点没变,这会他不再这麽认为了。米时当然不一样了,这事若放以前,就算他识破了自己的伎俩,碍於礼貌情面,也必然不会当面揭穿。
然而虽然被人揭了短,严臻明非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有些飘飘然,在他看来,这样的互相取笑,无形之间,让双方的关系更加亲密。
好歹是商场中人,严臻明装佯扮傻的功夫也是一流,只见他不慌不忙,面不改色,暗自清了清嗓子,说了一句:“你当然在机场,我还算认识一些八卦无事之人,知我跟你有仇,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