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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还在肆意的拉扯,完全不得章法地,一个重心不稳,竟拉著自己向後倒去。
严臻明来不及抓住什麽家具解救这突发的状况,更担心这麽直直摔下去米时会摔伤,只得勉强抱住了对方转了个方向,自己先一步摔在了地上,垫在了那人身下。
上下夹击,严臻明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一般,一片惨淡,叫苦无言。亏得地上还铺著厚重的地毯,否则只怕会伤得更重,更别提还有什麽豔遇了。
严臻明再怎麽乐在其中,也不敢任随米时这样胡闹下去了,到底明天还是要出去见人的。
只见他翻了个身,把米时压在自己身下,双腿夹住对方的下身,稳定住对方肆意扭动的身躯,先著手脱了自己的上衣,又将对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把对方的上衣给脱了,然後再去脱自己的裤子。
谁知自己刚松了腿上夹击的力道,对方便活跃过来,一个翻身又把自己压在了身下,一屁股坐在自己腰上。
严臻明的头当下撞在了茶几脚上,一阵钻心的疼,直让他咬牙切齿,想咒骂几句,然而面对这样一个正发著酒疯的人,他又能说些什麽?
严臻明放弃了挣扎,直挺挺躺在那里,随著米时去折腾,他倒要看看就凭著他一个人能折腾到什麽程度?
这样危急的情形,自然没有功夫去开灯,屋子里黑漆漆的,只有月光透著窗户照进来。
借著月光,严臻明仔细打量著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
他见过太多张这个人不同的面孔,有懦弱躲闪的,也有隐忍不发的,有善意随和的,有多情魅惑的,也有残忍无情的,这一次,他想看得真切一些,对方到底是何模样?
严臻明的目光略过对方浓黑的眉毛,灵动的眼睛,坚挺的鼻梁,单薄的嘴唇,微翘的下巴,他渐渐眯起眼睛,直至眼里只剩下对方的一个轮廓。
严臻明彻底闭上了眼睛,他无需这样费心去打量对方,似乎对方究竟长什麽样对他来说已经都无所谓了,他只要知道那人是米时就可以了,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米时就可以了。
似乎是没了打斗争抢的对手,坐在身上的那人有些不乐意了,原本激烈冒进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睁大了那双充满不满与疑惑的懵懂无辜的双眼,也在看著严臻明。
严臻明被对方看得动情,再多的不甘不愿也都消失了,再也无法任由这样下去,躬起上半身,一只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子,一只手圈住对方颈脖,凑到对方面前,轻轻咬住对方的下嘴唇,含在双唇间,轻咬拉扯,细细品味。
不过上下两瓣唇而已,同自己的相差无几,甚至不如女人的柔软香甜,充满了男性气息,有些干涩,有些扎人,且并不如女人那般羞涩乖巧,急躁中平添几分霸道。但品尝起来滋味却是那样的诱人,怎麽享受都不够,严臻明第一次有了要将另一个人据为己有的想法。
米时似乎是体会到了这个中的美妙滋味,争相模仿严臻明的动作,执意向前追逐,不肯松口。
严臻明渐渐被放平到了地上,这次米时的动作很小心,没有再伤著他。
两人的裤子都被退了去,米时仍旧坐在严臻明的身上,一手抚著对方的器物,一手抚著自己的,紧闭著双眼,额前发丝凌乱,上下颚紧紧咬合,呼吸粗重。
严臻明看著面前的人,不时躬起身子,凑到米时跟前,两人细细的轻吻。
严臻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递给米时一个套子,随著对方去动作。
就算是在几个月前,严臻明也绝对料不到自己也会有主动献身的一天,对方还是一个不管是在外形还是个性上都跟自己预想的完美情人差别很大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他再无意去计较这些。
然而,意外的是,米时并没有把套子套在自己的那根上,而是套在了严臻明早已坚硬如铁的下半身。
严臻明来处在诧异之中,甚至来不及出声询问,对方已经找准位置,一股脑坐了上来。
这人竟然有如此大胆的举动,严臻明倒真是有些意外,想来酒精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严臻明感到自己的敏感部位正被一团丝绸包裹,温暖而又紧致,舒服得,舒服得他不知要如何用词语形容,如果可以自由动作,他必定要起身跳舞。
还不等严臻明有所表示,对方竟然在没做任何准备工作的情况下,没有预警的,凭著自身的重力,贸然一坐到底。
如此贸然的行动,造成伤害是必然的,对方勃起的性器马上疲软下来,眉头紧蹙,惨白的脸上透著痛苦的神色,严臻明也好不到哪去,甬道里干涩异常,或许是出自疼痛的本能反应,在下去的那一瞬间对方突然夹紧了後方,严臻明的命根子被勒得生疼,却又有苦不能言。
尽管如此,严臻明此刻能想到的,却也只有米时而已。他探手来到两人的结合之处,有些湿润,料想对方是受伤了,想抽出来一点,又怕擅自行动只会让对方伤得更重,正要抚弄对方的前方来缓解对方的疼痛,岂料对方已经放松了身体,自行摇晃起来。
这一夜,严臻明就像是在云中度过的,他料想,神仙也不过如此。
时不明待32
天亮了,米时的酒也醒了,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并没有显现出任何懊恼悔恨的痕迹,这一次,他不再打算逃开。
听见身後声响,米时转过身,背光斜倚著房间的落地窗,看著还在床上躺著的严臻明,问对方:“想知道我之前为什麽拒绝你吗?”
严臻明没有回话,随著米时继续说下去。
“因为你在这里。”米时伸手,在自己的头顶上方比了一个位置,而後又伸出另一只手,在自己的胸前比了一个位置,“而我在这里。我再努力,也高不过自己的头顶,而你,一直在那里,我从来只能对你仰视。如果我想跟你在一起,就必须使劲往上爬,一直到越过头顶,可我不可能爬到那麽高,就算勉强爬上去了,早晚也得摔下来,摔得很难看。”
严臻明最怕听到米时说这样丧气的话,像是下一秒便会告诉自己,对方即将离开,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个错误,然後让自己再不要去找他。
“那现在呢?”严臻明问他。
米时露出一记苦笑,缓缓道:“平路走多了觉得没什麽意思,突然想尝尝从高空坠地的滋味。”
严臻明听後,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疼痛,赤裸著身子从床上爬起来,上前试探性地抱了抱窗边的人,见对方没有反抗的意思,才进一步将对方抱进怀里,下巴摩挲著对方的额头。
怨气幽幽地问:“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尝试叛逆吗?”
那我也太不值了一点,严臻明自嘲的想,我严臻明好歹也算是位成功人士,可供利用的地方多了去了,只要还在商场上混的人,多少都要卖我个面子,任何时候需要牵桥搭线,只要知会一声也就可以了,就算再不济,只剩下这个姓氏,这副皮囊,也都还是有点用处的,实在不该只是被当成一件试验品。
米时任由对方这样抱著自己,回了一句:“算是吧,从来没有叛逆过,就算知道不妥,但也还是想试一试。”
严臻明听了这话,只觉得,值了,什麽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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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时要走了,严臻明总觉得不安,不知这一别下一次见面又要等到什麽时候,是不是又要等到米时下一次自暴自弃的时候才行?
严臻明送米时到门口,忍不住问了一句:“什麽时候我再去找你?”
米时回头看了看他,回答道:“你随时可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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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时跟严臻明玩起了地下情,对於米时来说,这已是历史一大创举了,所以严臻明也没什麽好抱怨的。
然而,毕竟两人都不是闲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圈子,有各自的事业,一个星期能见上两次面,能一起吃顿饭,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虽然米时说过,自己想找他随时可以,但是严臻明可不敢轻易拨这个电话,怕把对方逼得太急,最终适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