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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是呼啸而去的自行车,是我一直纳闷的两轮动力,却从没尝试过。我知道我现在的速度是龟速,无奈别无他法,只好继续我的行程。
“若兰?”儿边传来的呼唤有点不真切,我没听过这个声音,至少不是我熟悉的人,也不是我今天见过的人。我打算来个相应不理,反正我在这里本就没认识的人。
“喂,你给我站住!叫你你还走!”巨大的冲力过来,在我差点要倒地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了我的腰身。“哈,对不起啊,我冲得太急了,差点撞倒你了!”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冷着脸盯着他放在我腰上的那只手,他会意,马上放开了。哼!算他识相!
“喂,你怎么会到了这里?”他好象我的熟人,很尽责地对我盘问。
“为什么我不应该在这,我好象并不认识你!”我不为所动,这样来搭讪的人太多了。但是我却忘记了一件事,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有人搭讪。
“嘻嘻!听说过若兰小姐过目不忘,原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嘛!”什么!我过目不忘?谁说的,居然把这么大的一顶高帽戴在我头上,我可不干!你也不要这么跟我套近乎。
“哼!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看见周围居然围了一群人,很有些为了看热闹而停车观看的人,我可没打算在动物园里演杂耍,抛下那个莫名其妙的人就走。他居然还不识相,又冲上来抓住我的手。
“对不起啦,开个玩笑而已!若兰小姐从来都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不是吗?”,你又知道了!他近乎讨好地赔笑,“你可能真的忘了我了,当时是在你的笄礼上,公子带我一起去观礼的,你记起来了吗?我跟在安乐身边……”
安乐?这个我选择遗忘许久的人。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他的人。他叫展谨吧,也就是少数我记住名字的人之一,原因是他的安乐的关系太密切了。我又开始冷笑,比之前更冷!“那你来这里又是为什么?”他脸一红,尴尬地笑笑,没说什么。转瞬又聒噪起来:“若兰小姐,那次见了你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了。前些日子有听说若兰小姐突然失踪,大家都着急找你呢!”
“怎么?你打算拿我回去领赏吗?”这无疑承认了我是谁,但我不在乎。我相信他们不会蠢到用悬赏抓人这一招来找我,但也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
“呃,怎么会呢!既然你一个人在这,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不会说的啦!目前也不是我一个人在这,还有枫羽,你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们。”枫羽,哦,想起来了,跟展谨一样,难怪觉得有点耳熟。
我用我那能穿透人灵魂的眼对上他的,看见的是全然的诚挚,我决定,相信他一回。微微点头,我拖着疲累的身躯离去。站得太久的腿有点发软,身子也感觉很虚,但我努力隐藏这一切,慢慢地走着。也许是我的脚步太虚给他看出了破绽,展谨一步抢上,扶住我的手臂,在我耳边轻声道:“我送你走了,看你的样子我很担心!”我哑然于他的细心,但也由着他去了,如果他不扶住我,我倒地那出丑的可就是我了。
被他半强迫地去吃了午餐,然后又是强制送我回公寓。我从不知道他这么温和的表象下有这么强悍的一面。等他喂我吃了药之后,我就体力透支,沉沉睡去了。
从那以后,展谨成了我的小屋的常客。他是一个爽朗大方的人,幽默风趣,口齿又好,在他的逗弄下,我也经常是笑逐言开。我也在刻意遗忘他的身份,把他当成我目前可以依靠的一个人。是的,从那天那个信号开始,我的身体又开始吃不消了。想来也是我这一个月糟蹋的结果,每每在我快窒息的时候,是他急冲冲地过来帮我调匀气息,这些天有一半以上的时间他都在我房间里照顾我。
等我稍好可以走动了,我接受了他的建议,出外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临出门前,他还特地叮咛我,不要去在意人家说什么。我立即明白。一个多星期可以传多少风言风语我当然明白,而且他又是这个学校的风云人物之一,但不是我在意的人我又去管他们说什么!我不置可否。
才出门,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冲了过来,拽住展谨。展谨对我歉意地一笑,拉着他走远几步,两人低声交谈。若有若无从风中传来几句。
“你这几天都跑哪去了?!看上那个女孩子吗?!”
……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去找你,我先陪她去透透气,你别无理取闹了!……”
……
断断续续没听清什么,但是一个明显的动作让我明了他们的意思。金发少年非常快速地在展谨唇上啄了一下,他们大概以为我看不见,但是我这个角度可是刚好看得一清二楚。原来他们是一对恋人啊!展谨这几天都在照顾我,他一定着恼了!
金发少年带着满足的笑容离开了。说实在,那少年本就生得一副好相貌,再加上这灿烂的笑容,足可以媲美太阳神阿波罗。展谨目送他离开之后就跑过来牵着我,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尽。半晌无话,最终他不甘寂寞,打破了沉默。
“他是我的朋友!他叫凯·洛伊,我们是在美国认识的……”有点困窘的解释,我微微笑,表示不在意。
第二章
先说,偶为什么要这么勤劳,才贴了第一章就赶紧打第二章呢!
偶,后天好象要考两门,居然有偶这么不知死活的人!
我表示不在意,展谨也不再解释什么。他用那个两轮工具带我,感觉象飞一样。绕了大概十分种的车程,来到了一个小山坡前,坡度并不大,遍野绿油油的,人群或成双成对或结伴而来,整一个山坡居然这么多人,我不觉皱眉。
“嘿,谨,这里!”是那个孩子老师,枫羽!他不住地向我们这边招手。展谨应了声带我过去了。
他们居然是来这野炊的!油纸上搁了很多食物,很难想象是枫羽那瘦弱的孩子带来的,是他身边的那男孩弄的吧!男孩看我在注意他,把手轻轻地搭在枫羽肩上,似笑非笑!周围很多人看见了,居然没多大反应,好象习以为常。倒是枫羽羞红了脸,低低地耷着脑袋。
“好了,夏天,别逗羽了。惹他生气了我可会打人的!”展谨作个打人的动作,枫羽急忙抬头,“不要!夏天没欺负我啦!”对上展谨戏谑的神情,枫羽小脸涨得通红,大概不知道怎么骂人吧,回了一句:“你又欺负我了!”跺着脚跑了,夏天紧紧地跟上去。
“呵呵,别理他们俩了,我们自己吃吧!”他们真的想得很周到,特地为我准备了稀粥。我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顺便呼吸一下这里的空气。这里的空气真的挺不错,深秋里的凉风吹过,只觉一股沁心的通畅。
也许日子就应该这么平静地过着。展谨三五不时地带我去一些地方逛逛,顺便探探险。当然,他也有不来的时候,一星期大概两三天没法来,就托枫羽过来看我。我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喽,我想起那个金法少年的狂热眼神,跟某个人很象啊!枫羽生性腼腆,不大会说话,单纯得让人很想欺负。我虽然也想欺负一下,但是想想他的强硬后台就作罢,我还不想去惹那个人。
平静的日子也不完全是平静的。圣诞节要到了,又是新的一年了。晚上,展谨非要拖着我一起去,我拗不过他,也跟去看看。居然是学生自己弄的一台晚会,挺热闹的!原来这才是大学生真正的生活啊!但是为什么要让我在冷风中冻着,我才不干!我转身要走,展谨却一个健步,跳上舞台,伸出一只手来邀请我:“若兰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支舞吗?”我是疯了才回应他,居然把手放在了他手上。
展谨拉我上了舞台,下面一阵明显的唏嘘声。展谨快速地抽走了我的黑框眼镜,我连抬手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瞪着他泄恨。他还得寸进尺,脱掉我的土黄色外套,拿出一条绢带将我的长发系起来。有预谋的!展谨,我跟你没完!他不顾我的愤怒,搂着我走到舞台中央,下面已是乱成一片,人群不停地向前挤,还有几声很流气的口哨声。展谨做了一个动作,示意可以开始了,下面才渐渐安静下来。
耳边响起熟悉的拉丁舞曲,天!他疯了!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状况,居然邀我跳拉丁舞。理智虽然是这么告诉我的,但我的情感早就投降了,我从不曾这么疯狂过!我配合着他的舞步,跳起了热情如火的拉丁舞。我想这个时候我们是绝配的。我们的舞步狂热而优雅,他们大概从未见过这等情景,惊得不知道叫好了。我也无暇去管他们是怎么想的了,我满心是展谨为我所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