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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找死是吧?我怎么隔日了?人家明明还是黄花~”说完闭月羞花地一笑。
“别对我浪费表情。”我忙推转他身子,让他好正面勾引。
他正好趁机发出暗号,不久,就在我们调侃说笑间收到那几个搜船士兵已经被偷偷干掉的消息。
“那两个怎么办,发现不对劲一定会立刻叫增援。”我瞄了眼守在甲板上的士兵。
“拖延时间,我已经让人通知约什了,这边的海域问题只有他有资格管。”
“可惜这边没女人,不然倒很容易解决。”不得不承认,柔软的女人很容易让男人辙下心防,例来比比皆是。
闻言他斜睨我一眼,露出挑逗诱惑的表情:“我们两个会输给女人么?走,看看以前的默契还在不在~”
我忍住笑,跟着他随手拿了瓶酒上去勾搭那两个士兵,仿佛又回到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
我们两个一搭一唱,从寒喧到一步步找到共同的话题,充分发挥语言的技巧,让那两家伙从一开始的警备到大笑喝酒着跟我们不易察觉地往隐蔽处挪动。
可惜,手中的枪械,他们仍训练有素地紧紧握着。
这时,我突然笑着说了句:“努尔哈赤,山海关就在前面了。”我们以前常用的暗号,相信他不会忘记。
那两家伙听得不明所以,裴臻则点点头跟着笑回:“嗯,很快就要入主中原了。”
他始终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所以他几乎是和我同时出手的。“喀嚓”一声轻响他已经扭断了身边那个士兵的脖子并顺手将对方的身体挡在自己身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充满美感,就是稍微有点暴力。
接着,没有发现异样后,便让人慢慢抬着这两具尸体,让他们始终保持站立姿势,在外看来一切如常。
可惜,时间有限,迟迟没有动静,巡逻艇上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不怕,真要开火,我们也胜券在握,不想想我们一船都是什么东西。”他细细啜了口红酒,气定神闲地靠在躺椅上安慰地说。
我用看白痴地眼神斜瞄他:“拜托,一船火药,更容易同归于尽好不好。”
“呵呵,你怕啦?”
“我只是平常的上班族。”尽管经过刚才这话已经没什么说服力了。
“滚啊~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去干什么破谈判。”他鄙视地瞪我一眼。
“喂,请不要污辱我的职业,不然翻脸。”
“嘿嘿~我还没跟你翻脸,你倒好意思。当初大家说好一起打天下,有点成绩你他妈就跑了。这算什么?嗯?”
“你应该知道为什么……”眸中一涩,我以牛饮的方式灌了口红酒,目前需要的只是它的酒精。
他叹了口气,旧话重提:“我知道被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我跟你说过,走黑道不能相信任何人,有的手下即使现在对你再忠心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出卖你。任何一次的出卖都会让你万劫不复。”
“就因为不想习惯那个滋味让自己变得麻木不仁,我才决定抽身。”
“你只是心还不够狠,在你无法分辨哪些人是朋友、哪些人是敌人的时候,你的狠应该是针对身边的每个人,而不是在抓狂的时候才显现出来。”
我侧头看他:“你想干嘛,再怎么说我也不会回到过去。”
“嘿嘿~就怕你身不由己。别忘了,你的约什将军可是跟我一个世界的~”他兀自在那洋洋得意。
我摇头失笑:“你别一口一个什么我的约什将军,就算我想,人家还不愿意呢。”
“哈哈……这方面我还是比较担心你,这么放纵不羁热爱自由,理想说被弃就被弃,我等着看你摔交呢。”
我挑眉:“这方面我又觉得你没资格教训我了。”
“哼哼~这你就错了。我跟你最大的不同在于——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他摇摇手中的酒杯,意味深长道,“就像我只喝82年的红酒,要喝就喝一样的,要爱就爱一个,多了,会出事的。”
这话让我有一刹那的恍惚,正当我想探究心里那种莫明若有所失的感觉之时,环境不允许了——
“呯!呯!”沉闷地夜空突然响起两声枪响。战火瞬间爆发,子弹疾风呼啸。
“趴下!”裴臻一声命令,所有人全部趴下。
“救兵到了?”我刚想探出头去观望,就被他拉了回来。
他笑嘻嘻地捏我脸:“看,将军多疼你~这么快就派人来救我们了,我们不伤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我发誓他们还会沿途保护,让我们无后顾之忧~”
我慢慢眯起眼,一些事慢慢在脑中成形:“这该不会是你耍的伎俩吧?杀鸡儆猴?嗯?”
他悠然得意地举杯朝我一敬:“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原来搞什么party也是你故意招惹人家来袭的,恐怕你早通知将军有事要发生了是吧?不然哪来的这么快,装得真像啊你。”我揪起他衣领,有被耍的感觉。
他嘻皮笑脸地完全不当一回事:“当然我也没那么厉害知道是哪路人马来袭。还好碰上的是一些三流货色,不然情况也不乐观。”
我深吸一口气,已经懒得骂他了:“总之玩的是心跳就对了。”
他嘿嘿直笑,伸手过来摸我胸口:“你心跳加速了没?”
我没好气地一掌推开他脸,探出头去,枪声已止,战况很显明地一面倒。
不多久,一群更为精练的武装部队已经陆续登上我们的船。
领头的是一个差不多快两米高的大汉,大步流星地朝我们走来,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你们好,我叫阿尔瓦,将军派我带人来保护你们。”
“那就请多关照了。”裴臻面无愧疚,带着职业笑容伸出手与之交握。
“那些人……”我身为负责人,不能像身边这家伙一样,还是要装装样子关心一下情况。
他明白地点头:“哦,那些家伙一看就是勤于训练但没什么实战经验的,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
“那就拜托了。”我顿时放心地灿烂一笑。
一路上有他们保护的确令人安心,将军专用的旗帜一插,沿路畅通无阻。可是凡事有利有弊,因为太过通畅,就显得更加无聊。
无聊到,我们三个人开始围着桌子甩扑克聚赌——
“嘿,你们将军长什么样?形容一下吧~”加完注,裴臻就管不住嘴的开始寻求乐趣。
“这个……”阿尔瓦虽然高大,可感觉非常质朴,对裴臻一系列的问题显然已经有些无法招架,“我不太敢直视将军……这很无礼……所以……”困扰地挠挠头。
直视就算无礼了?突然明白了将军那天对我的怒诉。这么说的话,我好像真的太过胆大妄为了……
“不会吧~那不是人站在你跟前你都不认识了?”旁边这家伙还在锲而不舍。
“当然不会!这是两回事!”阿尔瓦立刻大声回答。
“好吧,放过你,这把我赢了。”甩下扑克,面不改色地扬臂收钱。
我忍不住开口了:“喂,我说你也让让别人,你还真好意思赢这么多。”一路上我全故意放水了,这家伙还真心无所愧地一路赢钱。
“怎么啦,是你看上人家将军,要讨好别人,我可不用。”挑眉说得非常无辜。换来阿尔瓦大惊失色地表情。
我朝阿尔瓦和蔼可亲地微笑解释:“他更年期,别听他乱说。”
“东方御!你小子活不耐烦了?”耳边随即传来意料中的厉声叫骂。
同时,忽然传来一阵哔哔声。我们立刻噤声,停止打闹。
就见阿尔瓦马上扔开扑克,拿起腰间的海上通讯仪——
“有情况吗?”接通后,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
“报告将军,一切如常。”尽管看不见,阿尔瓦还是习惯性地敬了一个礼。
“嗯。”沉默了会,仍旧以狂妄的语气传出一句命令,“让东方御过来。”
“是!”阿尔瓦立刻把通讯仪递给我。
这厢我一边拼命捂住裴臻的嘴,一边辛苦地接过:“是我。”
“明晚可能有人会找麻烦,你…小心点。”最后三个字说得轻柔,就像惑人的山风激起一片涟漪。
“我会的。”为了制止旁边那个奋力挣扎的人,我已经差不多要骑到他身上了。
“嗯。叫阿尔瓦。”
我赶紧把通讯仪还给阿尔瓦,示意他去远点的地方通话。直到人远去,我才气喘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