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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宁乐解决的办法就是点头回答有,反正他也确实有。只是不能领出来给人围观,也不能给人看照片,要不是他嘴角有时挂着爱情中毒患者才有的弧度,那些心怀期待的美少女们怎么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崔宁乐从来就善于解决人民内部矛盾,于是他开始好奇应该比自己更吃香的赵书言,比自己迟钝得多的赵书言,到底要如何摆平这些常规性问题。
下班后就被抓到法国餐厅,吃着所谓的白玉蜗牛,然后痛斥说“我又不是真正的禽类我干嘛要吃这种恶心的害虫”的赵书言同志,在更换了小牛排后,才抬眼,看向提出这个疑问的崔宁乐。
“我说有啊,然后说对方死心塌地地跟了我十年,去了美国又回来,二十七八岁就当了某大地产公司的设计项目经理,年薪三十多万,有车有房还不用我倒贴,吃喝玩乐什么都是他操办,估计我现在都成了他的小白脸了吧。”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后,他又叉了一半到崔宁乐那边。然后才抬头,朝他笑得得意。
就算是再自信的姑娘,听完以后也会打退堂鼓吧?
崔宁乐虽然对结果满意,可是对过程很不满。“对小白脸的美好人生不满意?哼,自己明明享受得很。”
“哪敢不满意。”赵书言奸笑,“所有人听完我的介绍后,都给你下了个结论。”
“什么结论?”
“精英。”昨天的仇终于得以报回来,芦花鸡翘着尾巴,万分满足。
崔宁乐笑着,把自己面前那份白玉蜗牛推到了他面前。“给我吃,三百四十八元一碟的东西,浪费一丁点这星期就自己洗衣服吧。”
“喂!明明只有精英才包得起小白脸,难道不是?!”芦花鸡开始争取自己的人权。
“精英用帮小白脸洗衣做饭还包揽床上服务?”他挑眉。
“……这年头精英的概念更宽泛了嘛。”他干笑。
“我明白了。洗衣做饭是服务,床上运动是报酬。这么算来,赵书言你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今晚回去洗干净□吧。”崔宁乐笑得温柔。
窗外响起一阵惊雷,赵书言涨红了脸,低着头吃牛排,死活不动白玉蜗牛。
外面很快变黑,然后噼里啪啦地开始打下大雨点儿。
崔宁乐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这种夏季的雷阵雨,来得猛烈去得也快,就像他俩之间的碰撞。轰地就炸开后,又迅速地融入了平静地生活里。
“所以我说,你别老是把什么事情都做了,那还要我干嘛……你要当精英可以,我才不要当小白脸。”赵书言不甘愿地说着,声音比外面的雨声还小。
崔宁乐扭头看他。那张漂亮的脸上挂着熟悉的别扭,于是忍不住笑出声,把白玉蜗牛又拉了回来,低声温柔地问:“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叫别的东西?”
“……我突然想到,今晚你别跟我KISS了!你刚吃了蜗牛!”赵书言忽然瞪大了眼,极其煞风景地说道。
番外三:兔子记事
现在这个时代,特别流行纤细秀美型美少年。
某天打完球,自诩为当代稀缺阳光美少年的刘冬摸着自己可以排列出26个字母的腿毛,又摸摸身旁那条光溜溜的同样属于雄性的小腿,垂泪叹道:“生不逢时啊……”
“谁赶上好时代了?!”傅晓春恼羞成怒地踢了下他的小腿。
“是你的腿毛生不逢时呢,还是你生不逢时?”崔宁乐在一旁“认真地”问。
“刘冬在感叹自己还有自己的腿毛。他的腿毛跟他的主人一样,要是提前二十年出生,就是英雄逢乱世了。”赵书言一边咬着雪糕,一边笑嘻嘻地说。
“那让他把自己的腿毛削下来算了,放在冰箱里,等腿毛流行起来的时候再贴回去。”崔宁乐也“具有同学爱”地建议。
芦花鸡“咕咕”地笑着,似乎在庆幸这一滴就致命的毒液并没喷射到自己身上来。“……也就这几年流行你们这种类型的,我这种阳刚风味的,都流行了上百上千年了!总有一天,流行风向回来的时候,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被毒倒后又艰辛地爬起来,刘冬龇牙咧嘴地反驳。
赵书言眼睛放光,开始跟崔宁乐讨论:“你说我的脸蛋放到一百年前,放到一百年后,就没人喜欢了?”
“你在乎?”崔宁乐挑眉。
傅晓春客观地说:“确实,师父的脸蛋就算放到一万年前那也算标准的美男子。”
“……”赵书言皮笑肉不笑,“徒儿,一万年前是什么时代啊……”
傅晓春红了脸,又踢了脚抱着肚子狂笑的刘冬:“笑什么笑,甭管什么年代,长得好看就是长得好看,吃不吃香那就看大家的品味如何了。”
“哼。就你这个小个子加上娃娃脸加上小细腿,也就只能激起母爱泛滥。”刘冬刚冷笑完,就被傅晓春压倒了狂揍。
四人中个子最小的兔子向来最忌讳别人说“母爱”俩字。
说他小个子,说他娘娘腔,说他装可爱,都没问题,只要别用“母爱”来概括别人对他的好感那就行。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所有努力都抵不过外表讨来的喜欢。
更何况他喜欢的那个男人如果对自己的感情也被归类为母爱,这让他情何以堪?
陈凌出现的时候,下午的阳光已经带了些柔和的橙色,把人的黑发都给晒出了一层薄薄的金黄。他看到傅晓春的时候,勾起了嘴角,那笑容就像他头发上的色彩,透明而又轻柔。
傅晓春还是无法抑制地红了脸。
他记得第一次看到陈凌的时候,那家伙锐利的眼神,防备的神色,加上显得那么狂妄的红色挑染发,都让从未叛逆过的自己下意识的感到害怕。
赵书言曾说过,这个男人可以教会自己如何适应成为一个同性恋。
他曾经很想反驳,他不想成为一个同性恋,为什么非要让那个世界的人教会自己成为一个真正的同性恋?他不想离经叛道,他也不想成为一个边缘人物。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力气去跟主流社会对着干。尽管他也想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然后像赵书言那样在众人的包围下依旧能笑得狂妄,
为什么明知道如此的赵书言还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那时候,陈凌很快就发觉傅晓春的抗拒。“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的人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别开玩笑了。”陈凌冷笑,那双锐利的眸子因为看过了太多,所以完全透彻了傅晓春这个单纯的心愿。
被揭穿的傅晓春自然会恼羞成怒,朝他撒气。“不过是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同性恋有什么可以骄傲的?身为男人却要做女人的角色,难道面对了自己这么难看的一面,才能成为真正的男人?简直是矛盾又可笑。”
被暗示不是男人的陈凌竟然没有生气,依旧不冷不淡地回答他:“坦白地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难看的?你就是因为总是勉强自己喜欢别人喜欢的东西,才不可能比赵书言强。因为你连自己的信念都保护不了,还指望保护什么东西?”
争论了一个下午,傅晓春无数次地被对方印证了“同性恋没什么大不了”“同性恋是自然产物”“同性恋是爱情本身的一种可能性”……到最后,险些还被对方谬证出“同性恋是居家旅行必备良药”这样的结论。
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傅晓春咬牙切齿地痛恨着对方。同样是同性恋,凭什么他就能摆出一副比自己更骄傲的姿态?
后来,陈凌拉着他的手,一步步地靠近了那个他不愿面对的领域。
傅晓春好多次都想甩开他,逃回自己原来的世界。他不想加入一个特殊的人群,尽管越发清晰的自我意识已经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变回原来单纯的模样。
结果反倒是毫无预兆的赵书言先坦白自己已经跟崔宁乐成了一对。
晴天霹雳后,是一片清明。向来潇洒的女王殿下即使牵着的是与自己相同性别的人的手,也笑得幸福无比。傅晓春也不得不承认,恐怕没有任何人能比崔宁乐更配得起赵书言。
得知连赵书言都找到了自己的爱人,傅晓春哭了。他很怕孤独,他也想要找一个可以撒娇的地方,他更想要找一个可以变得坚强的理由。 每天都在尝试着成长为一个强健的男子汉,可如果没有人认真地去看,又怎么能知道他的改变?
最后还是兜兜转转了好几圈,才发现那个被叮嘱过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人,始终在拉着自己的手,尽管不大,尽管不那么牢靠,却从未放过手。
傅晓春试探了好几次,最后,在某天傍晚,鼓足了一个月勇气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