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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去治……走,咱明天再来批斗他吧!”
韩净点点头,看见一脸郁闷的杨中华急匆匆的向村子上赶,徐若飞没发现韩净情绪的波动,还是高高兴兴的跟他商量明天玩什么。
俩人从食堂出来,还是走到冰湖那边,观赏落日,周围依然是茫茫的山,但因为过了年,山上的松柏也露出了很多青翠的颜色。
“若飞……你……其实还是很爱你哥哥的是不是?”韩净想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徐若飞楞了一下,看了看韩净,韩净继续说“:你刚才骂杨中华的时候,好像很吃醋一样……其实你们是兄弟,我知道这很正常,可我还是觉得不舒服……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太小心眼了。”
徐若飞听完他说的话,半天才说“:韩净,你说这话,是说你有些吃醋的意思吗?”
韩净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承认“:是,我是有些吃醋了。”
他搂着徐若飞,低下头对他说“:和你在一起之后,我发现我变自私了,有时好想独占你一个人,可我也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就是这样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徐若飞脸红红的,推他,小声的说“:是吗?”
韩净笑了笑,伸手掐住徐若飞的脸蛋,说“:当然是,算是我栽到你手里了,我问你,现在你最喜欢的就是作弄我对不对?”
徐若飞笑的得意,答应的也干脆“:是!”
韩净哑然,徐若飞变得认真了一点之后对他说“:韩净,你说的对,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杨中华,只是……只是一时改不过来了。”
徐若飞看着渐渐下沉的落日,脸上的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从小他就照顾我,无论我要什么,他都拼命弄给我,小时候为了我,他还去别人家偷过奶粉,结果差点被人打死……”
“可我小时候一直很讨厌他,因为他和妈妈后来嫁的那个人在一起,叫那个人爸爸,还姓他的姓,爸爸死了之后,我就特别恨他。”
“后来我上大学,明明他本来也是反对革命的,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一天,他竟然没告诉我就去当了造反派,所以我气得和他绝交……”
“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当然有些不愿意他和别人在一起。”说到这最后一句,徐若飞的声音里含了很多落寞。
韩净点头,然后抱紧徐若飞,拍着徐若飞的后背,安慰他“:若飞,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照顾你的。”
徐若飞把头埋在韩净肩窝里,轻轻的说“:我知道,我知道的。”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静静的倾听彼此的心跳,仿佛世界上的所有,都只是这样而已,两个人相知相爱相互扶持,这就够了……
过了一会儿,徐若飞离开韩净,坐在地上,调皮的笑了一下,对韩净说“:你不用为我难过,今天我骂他,只是装出来的,为了捉弄他而已,我才不信他会和那个李翠娟在一起呢!虽然我一开始是不愿意他和别人在一起,但是后来,无意中我见到了那个人,我就愿意了。”
韩净看着他,眼神里存着疑惑,徐若飞凑过来,神秘的小声说“:你知道杨中华在燕山的外号叫托马斯·杨吧?”
韩净点点头,还是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徐若飞却坏笑了起来,眼镜骨碌碌的转的飞快,他得意的说“:我说的那个人啊,就是给他起名叫托马斯的家伙!”
第17章
话说韩净他们所在的农场是个产粮基地,可是那也是有遇见荒年的时候啊。荒年倒没什么,有黑土地,有水,再难也不至于没有粮食,可问题是上面的指标一年比一年高,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眼睁睁的看着一车一车的粮食往外运,自己在饿肚子。
春天刚到,储存在韩净他们农场的粮食大部分就一卡车一卡车的都运走了,经过紧张的搬运工作之后,韩净看着空荡荡的粮仓,眉头皱的紧紧的。
徐若飞拉拉韩净的耳朵,嚷嚷到:“韩净!我叫你几声了!”现在偌大的粮仓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徐若飞连叫他好几声,韩净都浑然不觉,把徐若飞给惹恼了。
所以韩净转过头,就看见了一脸怒色的徐若飞,连忙含着歉意说“:对不起,我走神了。”
徐若飞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嘟哝着“:你总是这样,常常把我丢到脑后勺,这空空的,也不知道你看个什么劲儿啊!”
韩净拍拍徐若飞的后背,哄他“:若飞,对不起,我常常想东西的时候忽视了你,不过现在这个情况真的很让人担忧啊。”
徐若飞咂咂嘴,看看角落里那堆所剩无几的粮食,骂到“:他XX的,就留这么一丁点,难道想把我们这里的人都饿死啊!”
韩净捂住他的嘴巴,急到“:你别瞎说,说这个是要批斗的!”
徐若飞不服气的瞪着他,半天韩净松开了手,徐若飞还是抱怨着“:我们也是人啊,哪有说为了支援他人,就饿死自己的道理。”
韩净沉默了一会儿,严肃的对徐若飞说“:有时候为了别人,的确会有牺牲自己的必要。”
徐若飞从小缺少关爱,吃的苦也多,人变的难免有些愤世嫉俗,最听不得的就是韩净坚持的这些仁义大道理,于是气势汹汹的反驳他“:胡说!天下哪有这种道理!我虽然没说互帮互助有什么不好,可是要我饿死,把辛辛苦苦种的粮食一分不剩的给别人,那可办不到!什么事也有个限度啊!”
韩净第一次冲徐若飞拉下了脸色,很认真的说“:若飞,难道为别人牺牲自己,在你看来是这么不可能的一件事吗?”
徐若飞把头一仰,说“:那是当然!谁为了别人把自己赔上去,那是傻子中的傻子!”说完之后,就气鼓鼓的再懒得看韩净那个大木头。
可奇怪的是,韩净并没有说话,也没有想他预期那样对自己来番大教育,徐若飞终于按捺不住了,转过身去,发现韩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睛里的含义让人说不清楚。
但徐若飞隐隐的感觉到有一点不舒服,有些难为情的过去拍韩净一下,叫到“:喂!大木头!你生我气了?”
韩净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我怎么样都不会生你的气,只是……唉,我们两个的观点太不一样。”
徐若飞歪着头想了想,忽然扑到韩净身上,把韩净吓了一跳,只听见徐若飞的声音幽幽的“:韩净,我知道你人好,可你别这样傻,这世界上自己是最重要的,连你自己也没了的话,要什么都没用了。”
韩净拍着他,低声问“:这些话谁告诉你的,杨中华吗?”心想,杨中华担心这个弟弟,要他自私点,作为一个哥哥想保护弟弟的心情,这也是能理解的。
徐若飞没回答,半天才说“:不是,是我自己想的,以前我小时候常常没吃没穿,又受同学欺负,那时我根本不和杨中华来往……每次遇见困难,在我觉得快熬不下去的时候,心里就很害怕,仿佛这天地间只有自己才是最最真的东西,什么美德,什么革命信念,什么互帮互助,全是一堆狗屁!当你饿到连喝水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你会想什么?会想美德?会想革命信念还是互帮互助?呸!你什么都不会想!你只想要活下去,只想喝水吃饭!人和动物这时根本没区别!”
徐若飞越说越激动,手攥成拳头,咬牙切齿的,韩净把他再一次紧紧的抱住,无声的安慰他。徐若飞的童年有过阴影,造成了他这种偏激的认识,要改变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杨中华逃避李翠娟追求的过程可谓是极其艰辛,不说每天要忍受李翠娟和李主任两个人唱双簧式的求爱折磨,还常常受到徐若飞残酷的打击,日子是前所未有的惨不忍睹。
胖子最近和女知青里面那个曾经给徐若飞韩净他们送大红花的姑娘熟悉了起来,那姑娘爱说爱笑,特别招人喜欢,胖子与她一见如故,两人说的特别热闹,小王就在旁边充当大功率高电瓦时灯泡,闪闪发光,每时每刻。
而刘解放是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