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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他便转了话题,还把宣传册子给了她们,然后便继续去做街头访问。
王忠国走过一个又一个小巷,在那些残旧,破漏的唐楼里散发着传单,忽然听到一扇门内传来婴儿的哭泣声。王忠国赫地就停下脚步,自从看到安和的母亲将婴儿活活摔死在自己脚下,王忠国就对婴儿的啼哭声非常敏感。他小心的敲了一下门,里面婴儿的啼哭声突然就停止了。
王忠国再敲了一下门,房子里面突然就传来一声‘嘭’的声音,这个声音把王忠国吓得本能去撞开了门。
眼前的一切,把王忠国惊呆了。
屋内一片昏暗,但是在大门透进来的光下,还是能清楚地看到满地的血。一个刚刚出生的,连脐带还没有剪掉的婴儿掉在血泊里,小脑袋已经扁掉了一半。
王忠国深吸一口气,一回生二回熟,做警察的,面对各种残酷景象都要保持冷静啊。他把目光再往里望去,那里坐着一个满眼惊恐的小女孩,看样子顶多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下身全是血,那原来给予婴儿生命的胎盘也落在下身之处。
王忠国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叔叔,叔叔,你不要告诉爸爸妈妈,他们知道会打死我的。”小女孩惊恐的抓住王忠国的裤子哀求着。
王忠国叹息一声,找了一件干净衣服包起小婴儿,又为小女孩披上一件衣服。
救护车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但是过了好一会,才听到脚步声靠近唐楼。小巷子太窄了,根本不能进车。
王忠国陪着医护人员一起送走了小女孩和婴儿,然后打了电话给路虎,希望他能到这里查一下。
王忠国一直在医院里等待着,直到医生处理完过来告诉他,婴儿已经死了,小女孩因为大出血危及生命,只好进行子宫切除。
“王SIR,这个孩子很可能不到十四岁,这可是违法的啊。”医生提醒王忠国。
王忠国轻轻点头。
“王忠国,你还在这。”王忠国身后传来姬曌的声音。
王忠国回头看,只见姬曌和陈昊正朝他走过来。
“师兄叫你们来的吗?”王忠国说。
“我也不明白老虎干吗让我和陈昊过来找你。你明明只是打了电话给老虎吗。”姬曌笑道。
“你们查到什么?”王忠国看了姬曌一眼,问。
陈昊轻轻笑道:“我们在小女孩家里看到一张相片。”陈昊说着把相片递给王忠国。
王忠国接过来看,相片是一个年青男子手搭在小女孩肩膀,与她并排站立拍的相片。
“这个男人是谁?”
“我们问了小女孩的父母,他们说从来没有看到这张相片,不过这个男人他们也认识,是这个孩子的班主任。”
王忠国皱眉。
“那个婴儿怎么样了?”姬曌问。
“医生说没救回来。”
“遗体还在吧,可以作个DNA测试,看看那个婴儿与这个男人有没有关系。”
“你是说这个老师□了那个女孩子?”王忠国轻问。
“不管是不是□,跟十四岁以下的女孩子发生性关系都是犯罪。”陈昊突然朗声说。
王忠国听着陈昊的声音,莫名的一震,有点奇怪地看了陈昊一眼,总觉得陈昊突然这么义正辞严的样子有些古怪。但他现在也有些累了,就没有搭腔,举手揉了揉两边太阳穴,对姬曌说:“姬曌,你们是不是接管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应该比较好处理,只要DNA比对一致,那个家伙肯定跑不了。”姬曌说。
姬曌话音刚落,王忠国的手机就响了,是路虎打来的。
“师兄,有事吗?”
“那个男人在教室里发疯了,现在正挟持着学生做人质呢。”
“啊?”
“没事,我就是打电话跟你说一声,你叫姬曌和陈昊去取一下女孩子的口供。”
“我听到了,这就去。”姬曌靠过来对着王忠国的手机说。
“你来不来?”陈昊跟着问王忠国。
王忠国看了看手表道:“我下午三点还要开会,现在必须要走了。”
“行,那你先走,调查完了我们会告诉你的。”
王忠国点点头,转身要走,姬曌笑道:“忠国,你不怕吗?”
王忠国一愣,回身看着姬曌道:“怕什么?”
“你天天走街窜巷,这一类的伦常惨剧只怕会经常看到,你不怕吗?”
王忠国微微敛眉,认真的想了想说:“东区一日不能安宁,这样的惨剧我必然还会看到,我有心理准备。”
“看来神贤不用担心你啦。”陈昊说。
王忠国轻轻笑了笑,走了。回到东警区,在对面的茶餐厅吃了个茶餐,就已经要到开会时间了。
各街区事务所的负责人来得都很准时。王忠国向他们布置第三份资料的任务,可是区事务所的相关人员也纷纷表示人手不够,而且这些死者当中,有好些家属都是比较难缠,要想让他们同意处理遗体,光靠现有的工作人员根本不够用。
“到底是人手不够,还是家属难缠?”王忠国抓住重点,问。
事务所与会人员最终一致承认,主要还是家属难缠,怕耗时拖事,人手嘛,能增加当然最好,没有,也只能加班加点的完成工作了。最后,有事务所人员提了一个建议,也像今天这样,招集这些家属来开个会,让他们表个态,好过让事务所的工作人员像盲头苍蝇一样瞎跑。
“就靠开个会不可能解决问题,跑还是要跑,会议,也开,而且定期开。”王忠国最后是这样决定的。
事务所工作人员最后也同意了这个方法,毕竟双方配合工作更好做。开完会后,王忠国将张叔整理的第二份资料送了一份给特科重案组,另一从给东区的重案组。在鉴证中心碰到李诚,顺便问了一下司家姐弟的案子情况。
“没有什么问题,血型比对已经做了,等资料齐全我们就会转交给检察院提起诉讼,不过——”李诚说。
“不过什么?”王忠国忙问。
“许子杰知情不报,就算司家姐弟不追究,内政部只怕也要追究的。他已经降级来到你们关系科,再追究的话,炖冬菇都有可能。”李诚说。
王忠国想了想说:“我一直都觉得许子杰不太适合做警察,都不明白一个那么怕血的人怎么能当上警察的,或许他离开警察队伍会是一件好事。”
李诚笑道:“原来你已经有觉悟。”
王忠国一愣:“我觉悟什么?”
“你会少一个人手啊。”
王忠国笑了笑道:“不打扰你们啦,我要去见关SIR。”
“你把这份资料给他,就不怕他生气?这些案子,可都是他们处理过的呢。”
“我们关系科的资料,总不能偏向一方。”王忠国说。
李诚一笑道:“说得也是,那你先去吧。”
王忠国来到重案组,把资料交给关正东。
“你说这些遗体还有疑问?”重案组的头儿关正东接过资料一看,抬起头横着眼问王忠国。
“张叔认为有问题。”王忠国如实回答。
关正东皱眉,却并不言语。
“关SIR,我也送了一份给特科,他们很乐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存心要打我们的脸吗?”关正东脸一黑沉声道。
“特科来到东区,自然就是去破东区的案子。既然是案子,当然就会有新案和旧案,关SIR不会想着东区一天到晚发生新案吧?那么没有新案的同时,当然就要处理有疑点,可能搞错或者因为没有人手或者证据而破不了的悬案、旧案。旧案悬案甚至错案各区都有,只是程度不同。关SIR不会以为警察就是神,从来不会做错事?做错了,修正了不就好了吗?”
“王忠国,你是在给我上政治课吗?”
王忠国一笑:“那倒没有,只是怕关SIR因为特科的成立就钻牛角尖,所以多说几句。”
关正东冷冷的嘿了一声,拿着卷宗慢慢翻看,看着看着,忽然抬头问王忠国:“你知道这个油条张的事吗?”
王忠国怔了一会才道:“他的档案我看过。”
关正东‘切’了一声道:“他那个人,看档案是没用的。”
“莫非关SIR跟他很熟悉?”
“不熟!”关正东斩钉截铁的答。
这样的口气,反而令王忠国觉得意外,但见他低头看资料不再说话,自己也不好问,便告辞离开了。
回办公室的路上,又碰到李诚。
“忠国,我问你一个事儿。”
“什么事?”
“你们关系科归档整理的资料当中,有没有把东区所有死者的资料也像你整理活人资料那样整理?”
王忠国想了想说:“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