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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人确实在亚的斯亚贝巴机场监视了他,他搭一架小飞机去了金卡,然后从那里转去了目的地。”
“您的手下跟他直接打交道了吗?”
“是的,以伪装的身份。他们让他搭了一段顺风车,并趁机往他的行李里塞了微型窃听器和中等功率的发射器。他跟女考古学家的谈话内容表明,他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距离真相也不太远了,真相大白是迟早的事。他已经发现了那个东西的一些特性。”
“哪些特性?”伊沃里问道。
“某些我们之前不知道的特性。我们并没有听到全部的对话,因为正如我跟您说的那样,窃听器在他的行李里。他发现当强光照射那个东西时,它会投射出一系列光点。”洛伦佐回答,但对此并未表现出更多的兴趣。
“什么样的光点?”
“他提到了某个星云,与鹈鹕有关的,我想这可能是英语中的某个固定词组。”
“您也太无知了,我可怜的朋友,鹈鹕星云位于天鹅座之中,离天鹅座主星天津四不远。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一点!”
伊沃里突然变得如此亢奋,把洛伦佐吓了一跳。
“这就让您如此欣喜若狂了?”
“这很重要,这条信息证实了我所有的猜想。”
“伊沃里,正是因为您的这些猜想,您才跟组织分道扬镳的。我很想提醒一下您,不要忘了过去的事,可别再用您那一套愚昧的理论让我对您丧失信心了。”
伊沃里一把抓住洛伦佐的领带,如此迅速地收紧了领带结,以至于后者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他开始喘不过气来,脸也涨得通红。
“您好好听着,再也别对我讲这样的话了。您刚才说愚昧?真正愚昧的是您,您总是害怕接近真相,总把它当600年前的邪教来看待。跟他们一样,您完全没资格担负起您被赋予的重任。一群没用的家伙!”
被这一幕惊呆了的旅客纷纷停下了脚步。伊沃里松开了洛伦佐,向四周微笑以便消除他们的疑虑。于是,过往的旅客重新上路,而酒吧里的服务员也转回头去干自己的活了。洛伦佐急忙解开衬衣的衣领,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下一次您要再敢这么干,我非杀了您不可!”洛伦佐对他说,竭力忍住咳嗽的冲动。
“您要真能杀了我再说吧,自负的小家伙!好吧,我们像这样子吵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后您给我放尊重点,知道了吧。”
洛伦佐重新在酒吧凳子上坐下,要了一大杯水。
“那么,我们那对小情人现在在干什么?”伊沃里问道。
“我都告诉您了,他们还没有发现这个东西的秘密,距离真相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是只有一百里?”
“听着,伊沃里,这要是我说了算的话,早就把那个东西拿到手了,哪里用得着去管那对小情侣愿意还是不愿意,这样一来,问题不就解决了?我认为,在我们的伙伴中已经有相当一部分人认同这样的解决办法了,而大家最终达成一致意见也是迟早的事情。”
“请您永远不要赞同这样的提议,还要运用您的影响力,让其他人也不要同意这种做法。”
“您总不至于连我的行动也要管了吧。”
“您大概是担心我的愚昧会令您丧失信誉,可是,如果委员会知道我们在此相遇,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呢?当然,您大可以矢口否认,但在您看来,当我们坐下来讨论的时候,周围会有多少台摄像机一直盯着我们呢?我甚至敢打赌,我们刚才的‘小矛盾’也一样逃不过别人的法眼。正如我刚才跟您所说的,现代科技无处不在,都是一些卑鄙无耻的玩意儿。”
“伊沃里,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恰恰是因为您刚才所提的那种愚蠢的建议很有可能在您的朋友们那里获得一致通过,而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对那对小情侣动哪怕是一根小指头,要知道你们所有人到现在都还不敢开展的那项研究工作最终可能要由他们两个来完成。”
“这正是我们自从发现第一个东西之后一直想要避免的情况啊。”
“现在又出现了第二个东西,以后还可能陆续出现。所以,您跟我,我们一起尽一切可能让我们的那两个受保护对象去完成‘任务’吧。先于其他人的知情权,这不就是您一直想要的吗?”
“这是您企图达到的,伊沃里,不是我。”
“听着,洛伦佐,没有人是傻瓜,就算是在这个由相当体面的人组成的委员会里也没有谁是能被轻易糊弄的。”
“假如您所谓的这对小情人最终明白过来他们的发现究竟有怎样的意义,并且把它公之于众,您有没有想过,那将给这个世界带来多大的风险?”
“您指的是哪一个世界?是这个各大强权国家领导人只要一碰面就会引发争端的世界吗?是这个森林正在逐渐消失,而北极冰层像积雪在太阳底下那样不断融化的世界吗?又或者是这个大多数人忍饥挨饿,只有少数人能随着华尔街的钟声轻松摇摆的世界?还是这个一小撮狂热分子以自己想象的神的名义疯狂杀戮,使得人人自危的世界?所有这些世界,哪一个最让您感到害怕呢?”
“伊沃里,您简直疯了!”
“不,我只是想知道答案。也正因如此,你们才会一起赶我退休呢。你们不就是不想在镜子里看到一个跟你们相反的我嘛。你们自认为是诚实的人,难道就因为你们周日去教堂、周六去招妓吗?”
“您或许以为自己是个大圣人?”
“圣人并不存在,我可怜的朋友。只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蒙着自己的眼睛了,而这也让我用不着像你们那么虚伪。”
洛伦佐久久凝视着伊沃里,然后把水杯放在吧台上,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了解的一切情况都会第一时间告知您。您将比其他人早一天知道,就一天,不能再多了。如何取舍,您自己决定。记住,这件事之后,我对您就不欠什么了。我之前欠您的那笔人情债代价没那么昂贵,要知道在扑克的游戏规则里可没有什么王牌。”
洛伦佐走了,伊沃里瞥了一眼吧台上的挂钟,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将在45分钟之后起飞,他得抓紧时间了。
奥莫山谷
凯拉还在熟睡之中,我坐起身来,尽量轻手轻脚地走出帐篷。营地里一片寂静。我一直走到了山顶。往下看,奥莫河上萦绕着一层薄雾。几个渔夫正在自己的小船上,准备开始一天的捕鱼工作。
“很美吧?”凯拉在我身后问。
“你昨晚做噩梦了。”我转过头对她说,“手脚不停地抖动,还发出一连串尖叫声。”
“我完全不记得了。也许我梦到了我们前一晚的重逢?”
“凯拉,你能带我去那个吊坠被找到的地方吗?”
“怎么,为什么要去那儿啊?”
“我必须确定它被发现时的确切位置,我有一种预感。”
“我还没吃早餐呢,肚子饿了。跟我来,我们边吃边讨论这个问题吧。”
回到帐篷之后,我换了一件干净衬衣,检查了一下我的行李以确认我带来了所有需要的物资和设备。
凯拉的吊坠让我们看到了天空的一角,而这一角并不属于我们现在这个时代。我需要找到这个东西被发现时的具体位置,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必然联系。我们所看到的星空每一天都在发生着变化,3月的天空与10月的天空可不一样。通过一系列的运算,我也许能搞明白吊坠投射出的这一片四亿年前的星空到底属于哪一个季节。
“哈里跟我讲过,这个吊坠是在图尔卡纳湖中心的一个小岛上发现的。这个小岛是一座死火山,岛上的淤泥很肥沃,当地的村民时不时会去挖一些淤泥来做肥料。哈里正是在跟他父亲上岛挖淤泥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吊坠。”
“如果找不到你的朋友,能找到他父亲吗?他在附近吗?”
“哈里是个孩子,阿德里安,而且是个孤儿,他的双亲都已经过世了。”
我无法掩饰心中的惊愕,凯拉看着我摇了摇头。
“你不会以为他和我……”
“我只是没料到哈里比我想象的更小,仅此而已。”
“我实在没办法告诉你,他具体是在哪个位置发现的这个吊坠。”
“我也不需要那么精确。你能陪我走一趟吗?”
“不,肯定不行。去那里一个来回至少需要两天的时间,我不可能就这么扔下我的团队,我得履行我的职责。”
“你如果扭伤了脚踝的话,那总得停工吧?”
“我会打上夹板继续工作的。”
“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或者你可以这么理解,我的工作对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