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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们暂且承认跟我的吊坠相似的东西不止一两个,而且它们跟您说的那个不靠谱的传说也有着某种联系。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一切取决于您的决定,要看您能发现什么了。您还年轻,还有大把时间去探索其中的奥秘。”
“什么奥秘,伊沃里?”
“在您看来,什么样的世界才是完美的?”
“我也不知道,一个自由的世界吧?”
“这是个很绝妙的回答,我亲爱的凯拉。去弄清楚是什么在阻止人类获得自由、是什么引发了所有的战争,您最终就会找到答案。”
老教授站起身,在桌上留下了几张纸币。
“您这就要离开了?”凯拉惊愕地问道。
“不是还有人在等着您共进午餐吗?而且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您了。我得回去收拾行李,我的航班就在今晚。能跟您认识,我真心感到荣幸。您比我想象的更优秀、更有才。我祝您拥有美好的前程,另外,我更希望您过得幸福如意。归根到底,幸福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我们总是追在它后面跑,却从未真正理解它。”
老教授离开餐厅,最后一次向凯拉挥了挥手。
服务员走过来结账,而伊沃里已经留下了埋单的钱。
“我想这是您的吧?”年轻的女服务员把杯子底下压着的一张便条递给了凯拉。
凯拉吓了一跳,赶紧展开便条读了起来。
“我知道您是不会放弃的,我本想陪着您一起完成这次探险之旅。时间会证明我对您的友谊。我会一直守候在您的左右。您忠诚的伊沃里。”
从里沃利街走出来的时候,凯拉完全没有留意到在杜伊勒里宫花园门前停着一部超大排量的汽车。她更没有看到,在餐厅对面还停着一辆摩托车。摩托车上的人手拿相机对准她,快门在咔咔作响,然而凯拉离得太远,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50米开外,伊沃里端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座上,微笑着对司机说:“现在可以开车了。”
伦敦
我们终于备齐了要提交给沃尔什基金会的参赛资料。我把所有材料装进信封封好了口,沃尔特却从我手中把它抢了过去。估计是害怕我最后关头临阵退缩,他坚持要亲自寄出文件。
如果能够入选——我们每天都在期盼着回复——我们将在一个月后参加答辩大会。自从沃尔特把材料投进学院对面的邮筒之后,他便一直在窗边徘徊张望。
“您该不会动了跟踪邮差的念头吧?”
“为什么不呢?”他焦躁地回答道。
“我提醒您,沃尔特,需要上台演讲的是我不是您。您可别这么自私地把什么都揽在身上,好歹把紧张的情绪分一点给我啊。”
“您?紧张?我倒巴不得看到您紧张起来!”
命运的骰子已经掷了出去,与沃尔特待在一起的时间逐渐减少。我们都回归各自的生活轨道,我不得不承认时不时会想念有沃尔特陪伴的时光。我几乎每个下午都待在学院里,翻阅着各种专著打发时间,同时等待着学院给我安排下学期的教学任务。在某个雨一直下的无聊傍晚,我拖着沃尔特来到了“法国区”。我想找一本书,也就是我的同行、著名的法国天体物理学家让…皮埃尔·卢米涅的著作。在布特街上的这家小书店里才有可能找到这本书。
离开这家法文书店后,沃尔特不管不顾地拉着我去一家餐厅吃饭,据他说,那里有全伦敦最美味的牡蛎。我只好依了他来到这家餐厅。坐在我们隔壁桌的,是两位曼妙的年轻女子。沃尔特完全没有留意到她们,而我恰恰相反。
“别这么粗俗,阿德里安!”
“什么?”
“您以为我没发现吗?您也太明显了,连餐厅的服务员都开始打赌了。”
“她们赌些什么?”
“赌这两位美女会不会粗暴地把您给打发走,瞧瞧您那笨手笨脚的样子。”
“我完全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沃尔特。”
“您可真虚伪!您曾经爱过吗,阿德里安?”
“这是个很私密的问题。”
“我已经跟您说过我的秘密,现在该轮到您了。”
友谊总需要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之上,而交换秘密正是其中的一个途径。我向沃尔特坦白,曾经为一位年轻女子深深着迷,并与她厮混了一整个夏天。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我刚刚毕业。
“最后是谁甩了谁啊?”
“当然是她!”
“为什么?”
“可是,沃尔特,您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啊?”
“我想更深入地了解您。须知我们正在建立一段很美好的友谊,因此我得知道您的这些事情,这很重要。我们不可能永远讨论天体物理学的话题,更不可能老是去谈什么天气。当初不正是您恳求我不要像个典型的英国人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吗,对不对?”
“您想知道什么?”
“好吧,先说说她的名字?”
“然后呢?”
“她为什么要离开您?”
“我想我们当时是太年轻了。”
“简直就是废话!我还真应该打赌您会给出这么矫情的理由。”
“哎,您知道什么,据我所知,您当时可并不在场!”
“我希望您能诚实地告诉我你们分手的真正原因,您和……”
“这个年轻女子?”
“好一个漂亮的名字!”
“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子。”
“然后呢?”
“然后什么,沃尔特?”我反问他,语气中已经难以掩饰心中的愤怒。
“所有的啊!你们是怎么相遇的?你们又是怎么分开的?在此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爸爸是英国人,妈妈是法国人。她的爸妈在生下她姐姐之后就在巴黎定居,她也一直在那里生活。后来她爸妈离婚了,她爸爸回了英国。有一年,她作为交换学生在英国皇家科学院待了一个学期,顺便看看她老爸。而我在那个时候恰好在那里打零工,当了一段时间学监,顺便赚外快资助我的论文。”
“一个学监勾搭人家女学生……我可不会为您感到骄傲。”
“哈,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再讲下去了。”
“不,别啊,我开玩笑呢。我很喜欢这个故事,继续讲啊!”
“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一间阶梯教室里面。当时,大约有100个学生正在考试,她就坐在我巡视的走廊边上。然后,我就看到她打开了一张小字条。”
“她作弊?”
“我不知道。我都没看这张字条上写了什么。”
“您没有没收那张字条?”
“没来得及。”
“怎么会?”
“她看到我‘逮’住她了,就直瞪瞪地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不慌不忙地把小字条放到嘴巴里,嚼嚼吞了下去。”
“我不信!”
“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是断了哪根筋,本来应该收掉她的卷子,让她离开考场,但我笑了起来。其实,我才应该离开那间阶梯教室,这有点太过了,不是吗?”
“接下来呢?”
“接下来,她有时候在图书馆有时候在走廊里碰到我,每次都盯着我,总是一副嘲笑我的样子。终于有一天,我扯着她的手臂,把她从她的朋友中拉到一边。”
“您这不会是要跟她谈判媾和吧?”
“您把我当成什么人啦?是她在跟我谈判!”
“什么?”
“当我向她发问的时候,她一字一句地对我说,我如果不请她吃午饭,她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发笑。于是,我就请她吃午饭咯。”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我们吃完饭又去散了会儿步,到下午晚一点的时候,她突然就离开了我,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我正在图书馆里搞我的论文,一个女人坐到了我的对面。我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留意她,可是她咀嚼东西的声音最终让我忍无可忍。于是我抬起头,想让这个女人嚼口香糖的时候小点声。原来是她,不是在嚼口香糖,她已经吞下了第三张纸!我无法掩饰自己的惊奇,实际上,我就没想过还能再看到她!她对我说,如果我还不明白她纯粹是为了我而到这里来,那她就立马走人,而且这一次绝不再回来。”
“我真喜欢这姑娘!接下来又是什么情况?”
“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个晚上以及那个夏天剩下的大部分时光。必须承认,那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夏天。”
“那你们是怎么分的呢?”
“沃尔特,要不咱们另找一个晚上再说这一段?”
“这是您唯一一次谈恋爱?”
“当然不是,还有那个天体物理学博士生、荷兰姑娘塔拉,我跟她在一起有大约一年的时间。我们两个相处得很好,但是她不怎么说英语,而我的荷兰语完全不能令人满意。我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