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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陌生。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讨厌。
***
初九用手撑着脑袋坐在教室里发呆。旁边,老大、高祁和赵泽廷睡得正香。
其实来了教室里他也不去听课,他只是想找一个有人气的地方。他不想一个人待着。他要让自己的周围充斥着人群,似乎这样他就不会再去胡思乱想。
赵泽廷似乎看出了他的异常,他把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睛瞄着初九。半晌,他从课桌上爬起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初九,小声说道,“喂,九公子,下课了咱们去吃大餐吧。”
初九回望他,扯出一个笑容来,“好啊。”
赵泽廷不知道初九为什么会这么失落,但他肯定必然和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昨天晚上摄像头突然被关了之后,他很着急,但是他不能去问,因为有些事情,迟早是要初九自己去解决的。而这些事情,他不能插手。
老大和高祁一听有大餐吃,也都立马从睡觉的萎靡状态中恢复过来。
“小廷子你要请客吗?”老大眼睛都放光了。
“行啊。三食堂五块钱以下的随便点。”赵泽廷特豪气地说。
老大一听这话脸就跨了,“也太小气了吧你。”
众所周知,三食堂的特色在于外国菜,而他们也知道,三食堂没有五块钱以下的菜。
赵泽廷苦着一张脸,“没办法,谁让咱穷啊。”
初九失笑。
赵泽廷从来没有跟他们讲过他家里是干什么的,但从他平时的行事作风来看,初九断定他也必是个非富即贵的主儿。
他会穷得没钱?爱谁信谁信,反正初九不信。
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会装。只要他是真心对你好的,其他的,又何必去在乎呢?
***
初九他们下午是第二大节的课,所以下课铃响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四人匆匆出了学校,直奔南门外那家新开的火锅店。
五分钟以后,他们四个人已经围坐在一个鸳鸯锅前开始往锅里扔菜了。
初九将外套一脱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卷起袖子就准备开动。
赵泽廷将一盘羔羊肉拨到锅里涮了一下,然后拿漏勺把肉捞起来,将里面的花椒大料等一干调味品挑出来,把肉倒进初九面前盛着小料的碟子里。
化悲愤为食欲。这是初九一贯的原则。
其他的不管,初九只管低头,吃。
这下老大不满了,嚷嚷着,“我说小廷子你把肉都给放小九碗里了。你让我们吃什么?”
“点了好几盘呢,你自己不会动手?”赵泽廷手上动作没停,看都没看他一眼,顿了顿又补充道,“吃白食的没有发言权。”
老大气结。低头闷吃不再说话。
高祁竖起大拇指,“小廷子你这保姆当得不错呀。”
赵泽廷呵呵一笑,“小弟弟当然要多照顾照顾。”
初九白他一眼,奈何嘴里塞满了羊肉不能说话。
——你才是小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老子就比你小半年啊,你也好意思管我叫小弟弟。
大家正吃得高兴,高祁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显,皱眉接起电话。
“喂,教练。……恩,吃了。……好,我现在就过去。……恩,没问题。我现在就通知他们。”
“球队有点事,我得先走了。”高祁挂上电话,和其他三个人说了句,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CUBA要开赛了么?”初九看着高祁离开的背影,终于咽下了嘴里的羊肉,出声询问。
“应该是预选赛的事儿吧。”赵泽廷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金针菇。
老大眼疾手快地夹起锅里煮好的一块红薯,砸吧着嘴,“咱学校实力摆在那儿呢。全国赛之前都是走个过场。”
“老大你还真是大言不惭。”赵泽廷噗哧一声就笑了,“这届打完高祁就要退队了,他这队长当了这么多年,感情在那儿摆着。搁谁心里都好受不了。”
“照理说,大部分队员都直升硕士继续打了。高祁这种篮球天才,学校能轻易放人么?”初九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赵泽廷伸手招呼服务员,“他说他不想打篮球了。”
“怎么会?”初九和老大都是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你得问他自己呀。”赵泽廷耸耸肩。
初九得出一个结论:哎,其实每个人都不容易。
服务员小姐走过来微笑鞠躬,“请问先生还需要些什么?”
“来三瓶啤酒。”赵泽廷转头冲服务员微笑。
初九一听他这话肉也不吃了,抬头盯着他,“你要三瓶干什么?我又不能喝。”
赵泽廷挑眉,“那你昨天就能喝了?”
初九撇撇嘴没说话。
赵泽廷看着他那一副委屈样儿,叹了口气,“你就搁那儿不喝当陪我们成不?”
初九听他松口,这才展颜一笑。
老大在一旁笑着摇头。“小廷子你就被咱小九吃得死死的。”
初九呵呵傻笑,手往赵泽廷肩膀上一搭,“那是,还是我家小廷子对我最好了。老大你也学着点儿啊。”
老大瞥他一眼,趁着服务员去拿酒的空档,说了声“我去放放水”就一溜烟儿朝卫生间的方向奔去。
“他干嘛跑啊?”初九收回搭在赵泽廷肩膀上的手,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老大那种铁公鸡,他能给你机会让你从他身上拔一根鸡毛么?”
赵泽廷嘿嘿一笑。他转头的瞬间,突然面上一怔。
“小九我出去一下。”
还没等初九问他出什么事了,赵泽廷已经站起身冲出了火锅店的大门。
——是……看到什么人了么?
初九看着窗外渐黑的天色,靠进沙发里,轻抿嘴角微笑。
——果然每个人都不容易啊。
初九正盯着服务员刚端上来的三瓶啤酒发怔。桌上的手机就突然“嗡嗡——”地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看着来电显示——王女士。
他妈找他做什么?
大厅里实在太吵。初九拿着手机到外边走廊上接通,“妈,有事?”
“我跟你说的相亲的事呀。你别不放在心上。明天晚上七点在迎宾20层的雅兰小间。你记住别迟了。”
初九随意地应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开玩笑,他会去才怪哩。
初九把手机随意往裤兜里一塞,正好碰上从洗手间里出来的老大,便和他一块儿回到大厅里。
初九和老大正要回自己的座位上,就看到一个服务生正站在他们桌子前收拾东西。
初九走过去,看见那服务生已经把筷子碟子都收拾起来了,桌上就剩个锅了。声音当即冷了下来,“你在干什么?”
那服务生头都没抬,“收拾东西呀。”
“我们人没走呢你就收拾了?”老大也被她这话弄得有些不悦。
“咦?你们不是走了么?我看这里没有人了就收拾了。”那服务生抬起头一脸无辜地说。“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们已经走了。”
“你以为我们已经走了?”初九一听就火了。“一句话你就把责任都推给我们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走了。我点的酒还放在那里没有动呢。我的衣服还放在这儿没有拿呢。你就以为我们走了?”
“我们还没有付钱。照你的意思来说,你以为我们走了。那我们现在重新来一遍。你继续收拾。我们就给你走一个瞧瞧。”
“哎呀,别呀。”那服务生一听他们还没结账,就急了,一把抓住初九的胳膊,“真的不好意思呀。那衣服我以为是我们组的小张刚才进来时顺手放那儿的工作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初九气结。
靠,这小女生当真不识货呀。他那件外套是他妈去意大利的时候给他带回来的,就算他对穿着很不在意,但以他家那位母亲大人的品味和烧钱的本事,他随便一件衣服能差到哪儿去。工作服?!毛线!
他盯着那服务生抓着他手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