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也只能这么坐着而已,不动声色是最好的选择。
我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的喜欢他,超出自己想象的喜欢。
我本庆幸自己爱他不深,最终才弄明白这种庆幸不过是表象一种,于事无补。
至少有一点很对,我是有自知之明的。
此人已经可望不可即,我只想多看他一眼而已。
也只能多看他一眼而已。
第二十四章 我有很多个选择
工地上的赶工只持续了一个星期就进行不下去了,下面的意见很大,说不是人干的说简直是要人死。
“这不是笑死人么,有钱都不赚?”我看着刚挂掉的电话,轻飘飘的说,“穷人命贱,他们早该知道吧。”
周江握着笔,皱着眉看我,“你什么时候说话也开始不顾人死活起来?穷人眼里也不是光有钱的。”
我翻开这个月递上来的结算表,不再说话。
可周江的唠叨功委实可以,“你那话是说别人还是说自己呢?”
我抛个眼风过去,他就不吱声了,缩缩脖子。
那套表看起来并不困难,不消一刻钟,我的老本行就是这些,做起来得心应手,等收笔将表格甩回给周江,我说,“那工地上的事,你解决,我不管。”
“解决,解决什么?”他问我,一脸莫名其妙。
“工人不加班,我们工程怎么赶?”
“那就别赶,什么时候干完什么时候算。”他说的轻松,还翘着二郎腿。
“说的轻巧,到了冬天,就要给每个工人配劳保以及林林总总得多少钱,要不幸碰上雪灾,就整个都得停工,工程拖了,重机械车的租金又是多少钱,加起来还不如多给点加班费冬天之前干完。”
他独自仿佛苦恼的思索了很久,才得出个结论,“朱泊,你上辈子是不是姓周?”
“怎么?”晾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周扒皮啊。”
我依旧是冷瞟他一眼,他缩缩脖子,拿起电话来向周世程汇报了,半个小时以后,他告诉我结果,老板的意思是,天气太热就先拖一拖,等天气凉快了再赶。
既然老板不怕花钱,我也就不多说什么,拿了电话逐一通知包工头,干到八点钟就可以收工。
我倒是希望办事处升格为分公司的事情快点落实,免得我身兼数职,尽做些与本职不大相关的东西。
下了班,周江忽然搂了我的脖子,说是请我去搓一顿。
我跟周江虽然一同过来,但他如今依旧在住宾馆(他也是个懒人,不会打理自己的生活,一切家务都搞不定),所以与我也不算太数落,更何况他是个一毛不拔的,请我出去吃饭更是少之又少,今天这么热络,肯定又是有什么事情的——跟他同意帮我置办一身光鲜行头一个道理。
“有什么事,直接说,不用迂回。”我由他抱着脖子,也懒得跟他迂回。
“我不想住宾馆了。”他说,一脸讨好,“你在这儿不是有房子么,听说还挺大的,借我一间。”
“你从哪儿听说的?”
他嘿嘿傻笑,最后支支吾吾的说是从周世程那里知道的。
我把钥匙给他,“你自己回去收拾,我懒得伺候你大人。”等他伸手接钥匙的时候,我往后缩了下,“你不怕我把你吃了?”
他仍然是讨好的笑,“咱不是你好的类型。”
我好什么类型,他又怎么知道,好像很了解我似的。但我仍然将钥匙借给他了。
过去我十分注重个人隐私,不喜欢陌生人侵入自己的生活,如今却不大一样——或许是习惯了同陌生人过夜的缘故,已经被腐蚀透顶了。
其实让一个人改变原则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只看我用不用心了。
把话说清楚,这顿可有可无的饭也就真的可有可无了,我留在办公室加班,周江则去收拾留给他住的那间房子。
半路上他打电话过来,“你住在哪儿?我忘了问。”
我都有些想笑了。
想起刚认识的时候他那扑克脸,就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人与人的缘分,真是件让人惊奇的事情。
晚上十点钟从写字楼出来的时候,华灯已上,夜生活才开始没多久,我想着星期五的风口该是人员爆满吧,这个时候去选择性肯定是比昨天广的,我想了想,在写字楼跟前抽了一根烟,才决定回家去。
然而等出租车快到住的小区,我才反应过来——以后周江跟我碰面的时间长起来,在自己屋子里痛痛快快抽烟的日子已经没有了。
后悔是来不及的,我这人即使如今也是万分好面子,答应的事情即可反悔,还不如给我一耳光的好。
于是就让出租车司机改道去海琪宾馆,我得给新房客开开眼界。
这一日的风口果然比昨天热闹,平时穿多了中规中矩的外衣,如今到了可以脱掉的时候,人人很是开怀。
我选了老位置,酒吧里的节目刚开始没多久,今天是这一片小有名气的歌手,年龄已经不小了,三十多岁,还保持着一副好喉咙,他擅长慢摇风格,唱歌的时候,总能让人自觉地安静下来。
他每天来这里唱两三首歌就走,一副淡然平静的样子。我听说他是不乏追求者的,但总是见他独来独往,那把显出陈旧的吉他总是握在手里,像是拿着武器一般——那动作还挺潇洒的。
我很快便找到了目标。
我的口味挑剔并且明确,年龄总是四十岁左右,老一点没关系,嫩了反而不妥,我没那么大的精力同小孩搞——我已经老了。
如同于临安那句万分精辟的话——老男人只能同老男人搞。
那人也是来猎艳的,对我的年龄颇有些微词——谁不喜欢鲜嫩的肉体?但他这种年龄也找不上比我还好的,于是虚伪的寒暄几句,便一同离开。
回了住处,上楼的时候,那人就已经开始伸手扯我的衣服了,我随便他摸,钥匙在衣袋里,也需要摸一摸才能找到的,等扭做一团,嘎嘎吱吱的将门打开,两人差点一起跌倒在地上,我含着他的嘴巴,对他笑着邀请:“欢迎光临寒舍。”
那人还来不及应回应我的挑逗,就被呆滞的站在客厅里,手里抱着一堆杂物张着嘴巴看着我们的周江吓了一跳。
周江也被我吓了一跳,“朱泊,你这是……”
我打断他的大惊小怪,“你干你自己的事情,少来打扰我们。”
“……”
跟我纠缠的那人逐渐僵硬起来,看来是不大喜欢第三者在场观摩的,我搂着他的腰,对他笑,“你不喜欢刺激么?还是没尝过,试一次,我保证你满意。”
说罢便不管周江的张口结舌,扯着那人就往自己的卧室去了,匆忙的连门都没关。
这一晚上过的还算不错,那人刚开始还有些僵硬,似乎是顾忌着没关的卧室门,后来我叫声太大了,吸引了他的注意,便十分放的开——我们这种年龄,体力自然比不上年轻人,但技巧总是很好的,做…爱这种事情,也不见得只有插入才能发挥到极致。我们做的很激烈,几乎将床都翻过去一样的乱搞。
这人也很识趣,等做完清洗干净后,他就告辞了。
当然他问了我电话号码,似乎以后还想来往的样子,我只冲他笑笑,他就不再多说什么,说一声再见,离开了。
我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甩在地上用过的两个保险套,笑了笑。
等那人走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又没有什么困意,于是靠在床头,抽了一夜的烟。烟灰缸放在客厅,我懒得去拿,随手将烟灰弹在地上,烟灰落在黏糊糊的保险套上,有点恶趣味的样子。
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在哪一天是否会有点小改变。
其实我本不该抱任何期待的。
等到了该起床的时候,我进了洗手间洗漱,正赶上周江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他精神萎靡,却看见我精神很好的刷牙,左手甚至还夹着一根即将抽完的烟。他一双眼睛瞪得要从眼眶子里脱出来,“你还抽?!”
我还以为他第一句话是“你昨天太能搞”,看来是我小人之心了。
我含着牙膏沫子,懒得说话,只自顾自将牙刷干净,用那只没夹烟的手把脸洗干净,然后对着手里的烟吸了最后一口,将烟头丢在烟灰缸里,“你昨晚没睡好?”
“谁他妈能在那种情况下睡得好。”他一边骂一边挤进卫生间,把门用脚踢上,我只听见他的声音从门里面传过来,“我住定你这儿了,你可别想赶我出去。”
天知道他来的哪门子邪劲,非要跟个同性恋住一起。
跟我挤在一个房子里的周江,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