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梦见了很多人,蒲南、于临安、蒲苗、周世程、段研、张梁……林林总总的人,多的几乎坐不下那间大屋子。我梦见自己站在玻璃门外,看着这些人聚集在屋子里欢笑畅谈,而我却推不动面前的玻璃门。
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春节已经过了。
除夕的晚上,周世程用一条昂贵的水貂皮的毯子将我裹起来,接着他就这么把我圈在他胸前,我们坐在地毯上看春晚,动作亲密的像是相爱了很久。
春晚结束的时候,新年钟声想起来,他亲吻了我的额角,低声说,“新年快乐,朱泊。”
我看着电视,一片茫然,新年就是新年,有什么值得快乐的呢?
然后他解了我的衣服,把我放在那条水貂皮的毯子上,在长时间的抚摸后,他缓慢而谨慎的进入我,他亲吻着我的后颈,轻声的叫我的名字,希望我给他点什么可喜的反应,只可惜,我只是咬着手臂,沉默着等待他的结束。
最终,他将我重新裹起来,叹着气,“如果一切可以重来……”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小孩子都知道。
年后公司的气氛依旧是好的,所有人相互拜拜晚年,送些可爱温馨的小礼物,聊是我这种老年人,也收到几个喜庆的小挂件,我把这些小东西挂在墙上的粘钩上,倒也不难看。
助理小姐依旧活泼可爱,见我第一面就大声的说:“主任,你可不能再生病啦,长的这么帅,却总是不来养我的眼,不是太可惜了么!”
大家都笑了,我也有点忍俊不禁,这小姑娘,还真是有意思。
早上自然是整理下工作,收收心,到了下午的时候,周江递了两张计划书来,是N市的两个项目,“怎么?”
周江有些不大好意思,“N市的情况我不了解,所以有些东西搞不大懂,。”
我哦了一声,将计划书浏览过后,捡了紧要的事情说了,我倒觉得并不算什么,他却很感激似的。
周世程已经开始着手推进N市的项目,尽管成立了办事处,但有些事情上,他仍然得亲自跑过去看情况,一来二去,对自家女儿的管束便不由松了很多,于是在知道他女儿离婚的时候,他已经有点焦头烂额了。
周世程的女儿叫周昕奈,在第二次出院后,同她碰面的次数也逐渐频繁起来(因为周世程搬过来同我住了)。
周昕奈应该是知道我与周世程那点关系的,但这个小女孩思想似乎是很开放的,当然也可以说,她对亲生父亲的事情漠不关心,所以对待我的态度同其它人没有什么区别。我听周世程说过,周昕奈是学商科的,但对话剧非常迷恋,在学校里参加了话剧社,大二的时候就当上了社长,排练些奇形怪状的话剧。周昕奈的丈夫就是话剧社最得力的演员,在学校里也是个名人。
不过新婚未久的夫妻两人,似乎因为理念不合,已经无法再一同生活下去了。
这件事情,我比周世程知道的早,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做本月的材料总结,周昕奈啪的将我办公室的门踢开,“我要离婚了,你给我爸说一声。还有……你让他别来叨叨我,这事已经没法挽回了。”——周世程正在N市洽公,所以她才来找我做传声筒。
等到周世程急匆匆从N市回来的时候,周昕奈已将绿色的离婚证甩到他面前了。
当初两人爱的轰轰烈烈,拼却一切也要得到周世程的承认,如今这么利落的收场了。
周世程气的手都抖了。
我看着这父女两人相同的倔强表情,便拿了车钥匙离开家,给这二人独处的空间。
周昕奈离婚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离婚后的她想必会再次成为学校中的话题人物,但她似乎毫无不受影响的样子,每日按照周世程的要求在没课的时候到他的公司报道,挎着造型的独特背包在写字楼里无聊的转圈。
周世程对于这个女儿真的毫无办法了。他希望我能同他女儿好好谈谈,希望我能改变一下周昕奈的玩世不恭。
“事实上,你女儿性格坚定,敢作敢为,又能独自承担一切后果,我倒觉得这是好事。”我说,语气不咸不淡,周昕奈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倒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插手其中,我只是周世程的员工,并不是他的管家,这些琐事,也轮不到我来议论是非。
就这样手忙脚乱了一段时间后,周世程终于放弃N市的要紧事物,一纸调令下来,让我代他去N市监督了。
同去的还有周江。
去N市的前夜,周世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回自己家住,我抱肩在卧室门口倚着看他,等他收拾利索了,我问他:“我的调令上怎么没有期限?”
他看着我,“你可以选择不回来。”
这倒像是施舍自由给我了,我放下肩膀。
“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他又开口问我。
我歪头想了想,觉得自己给不了他确切的答案,“我不知道。在哪儿都无所谓,”我说,“都是工作么。”
上飞机之前,周世程打了电话过来,我按了接听键,并不主动吭声,“……”
他也是沉默的。
等我认为这电话是他手机键盘没锁而误播过来的时,他终于开了口,那语气是我从不曾听过的,“你还会回来么?”他问。
这问题委实有点可笑了,我回不回来该是他说的算吧。
“……”我的无所回应似乎是触动了他什么,他叹了口气,将电话挂断了。
将近三个小时的旅途中,靠窗坐的周江因为晕机跑了无数次厕所,脸色一次比一次惨败,尽管空姐给了他晕车药。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候机的时候他显得那么紧张了。
下了飞机后,周江接到电话,他已经晕的连说一句话都跟要了命似的,于是将手机递给我。
“你好。”我说。
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沉默,“朱泊?”
这声当真既陌生又熟悉。
“是我,请问……”
电话啪的一声被挂断了,我有些莫名其妙,将手机还给了周江,“是蒲家的人……”
周江擦一把脸上的冷汗,解释道:“哦,我们上飞机之前,他们打电话来,说要接机……接机的人叫蒲南,听世程说,跟你还是同学?”
“大学同学。”我简略的解释,其它的也不想多说,陈年旧事,如果有兴趣一心挖掘者,我再如何掩盖,也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出了机场,便看见蒲家的人,仍然是蒲南和蒲苗的绝佳组合,并且又是在夏天见面,我走向蒲家人,忽然想起再过几个月,我就三十五岁,也是奔四的人了,时间过的可真快。
蒲苗率先迎上来,脸上是今年流行的妆面——她只用最流行的,她伸出纤纤玉手,对我高傲的说:“挺久不见了,是吧,朱泊。”
我看着她那只手,思考了几秒钟,觉得这个场合不大适合我抢周江的风头——周江才是这两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我向后退了退,一边将身后仍因为晕机而一脸苍白的周江让出来,一边回应着蒲苗的开场白,“确实很久了,有半年了吧。”
蒲苗因为自己的那只被忽略的手而恼怒,但在周江一手冷汗的手终于握上了那只有点受冷落的手时候,她又重新笑逐颜开,咯咯的笑,话却是冲着我说的:“朱泊,你记性不大好啊,距上次见面,怎么说也有一年了吧。”
“也难怪蒲小姐记不得,半年前因为办事处成立的事情,我同老板一起来过,看见过你跟蒲先生,只是你们正同老板说事情,我不便打扰,也就没有出来招呼。”
想来是不曾料到我半年前来过一次,蒲苗表情有些不自然,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舌头了,蒲南此刻适时插进话来,“有什么不便打扰的,大家都是朋友,说打扰不是见外了么?”他说着,并将手伸出来,同周江握了手,又伸到我面前来。
我顺势跟他握了一下,向周江介绍道:“周哥,我同你讲过了吧,蒲南是我大学同学。”
周江正被晕机的恶心感纠缠着,所以对于蒲家人对他的忽略没有注意,只是点点头,对蒲南说:“不好意思,我有点晕机,让我先缓缓,具体事情再找时间详谈吧。”
蒲南得体的微笑,“是我们忽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送二位去酒店。”
我开了口,“谢谢了。”
“不用谢。”
上了车,吹了风,周江似乎缓过来了,他毕竟是负责人,心理想着这次同蒲家合作的项目,在漫长的通往宾馆的路上,同蒲南和蒲苗搭了几句话,都是关于项目内容的。车里气氛融洽,一派祥和,想必以后的合作也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