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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说回来,这就是所谓美满和睦的家庭气氛吗?还真是……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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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放》已经过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我想说,谢远森你这个猪头整天都在干什么啊?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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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天晚上笑得太多,从医院回来,顾辛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都有些僵硬,于是自己给自己放假,在家里躺足了两天。
第三天早上起床洗完澡,他才隐约记起临走时谢远森似乎一再叮嘱,要他每天都去看他。
“真难缠!”一边低声抱怨,一边慢腾腾地穿好衣服,他拿着钥匙出门了。
单人病房门口,顾辛正要推门而入,一名年轻的女护士刚好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到他,立刻暧昧地笑问:“你就是顾辛吧?”
“你认识我?”顾辛不禁诧异。
“某位姓谢的病人每天在我面前念叨这个名字几百次,我都变成你的老熟人了……”女护士掩着口跑了。
“搞什么啊?”
顾辛啼笑皆非地踱进去,迎面就是一张大便脸。
“……”
“不想见我?那好,我走了!”顾辛作势转身离开。
“哎哎,等等!”谢远森绷不住,伸长手臂急切地挽留。
“怎么?还有什么临别赠言吗?”顾辛回过头来,眼睛里带着笑。
谢远森有苦难言,支吾了半天,“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这个人很差劲?”
“我的每一任情人都说过,你有意见?”
跟顾辛说话,谢远森只有被噎的份,不过他很快又找到了新的攻击点,“你的裤子是怎么回事?”
“裤子?怎么了?”顾辛低头察看,上个星期新买的牛仔裤,帅得都没边了,拉链也拉得好好的,有什么问题?
“来探望病人用得着穿这么风骚吗?腰那么低,你也不怕掉下去!”谢远森不满地嚷嚷道。
顾辛的笑意渐浓,“我这是为你着想,你躺了好几天,我给你无聊的生活添点‘色彩’。”
“用不着,”谢远森摆出一脸自得,“不知有多少制服美眉想要对我投怀送抱。”
“那就好,”顾辛冷哼,“我带了你喜欢的。”随即把一大叠色情刊物砸在他头上。
谢远森做出恶狼扑食状,哗哗地翻着彩页,连呼过瘾。
顾辛面无表情地旁观,不置一词。
“过来咱俩一起看。”话一说完谢远森就后悔了,不自在地咳了咳,“别介意啊,我昏头了。”
顾辛淡淡地,“女人我也看的。”
“啊?”谢远森愕然地张大嘴巴。
“不管男女,漂亮的人就是漂亮,欣赏一下无妨,只是我对着女人站不起来而已。”
“你——试过?”对于顾辛,谢远森永远有着近乎变态的好奇心。
“当然试过。”
“那当时的情况岂不是很尴尬?多没面子!”
“是同性恋就认了,反正我的面子都能在男人身上找回来,在他们面前够猛就行。”顾辛面不改色地说道。
“哦。”谢远森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子里忍不住开始浮想联翩。
顾辛和男人缠绵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不知道他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据说越是冷淡的人在床上越是野性十足,他会不会也是如此呢……
“我说你脸怎么那么红?不会是又发烧了吧?”顾辛眉头一皱,凑前去摸谢远森的额头。手术之后的炎症是很常见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个无敌的粗线条。
“没有的事,你别走过来。”谢远森慌忙挥开他,站得这么近,感觉好紧张。
“神经兮兮的,”顾辛满腹狐疑,“吃坏东西了吧你?”
谢远森装做听不见,重新拿起手边的杂志,企图用照片上的半裸女郎来校正自己严重失衡的心态,不多时却沮丧地发现此举的收效根本微乎其微,似露非露的球形胸部并不比距离他几步之遥的这个人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顾辛……”谢远森丢开那些没有用的慰藉品,颤巍巍苦哈哈地叫道。
“嗯?”
“两个男人之间,比兄弟更亲密的关系是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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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弯了呢!
第 17 章
“……你问这个干什么?”
顾辛投来的视线异常尖锐,刺得谢远森窘迫不堪。
“没、没什么,随便问问。”
“那就别来烦我。”顾辛不耐烦地站起来。
“等会儿,我还有事。”谢远森拉住他。
“有屁快放。”
“我妈让你有空去我家吃顿饭。”
“不用了,麻烦。”
“不行,我都答应好了的。”
“谁允许你帮我答应的?要去你自己去。”
“你能不能和气一点,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
“还是那句话,看不惯就滚远点!”
“你——”
两人四目对峙了许久,气氛逼近紧绷的极点,谢远森固定在顾辛胳膊上的手更用力了一些,异常坚决。
渐渐地,顾辛的表情和缓了下来,淡淡地说声:“放手。”抱着手臂站到了稍远处。
谢远森知道自己刚刚的胡言乱语可能伤害到了顾辛,但直接开口道歉又显得太莽撞,于是他从床头的果篮里拿了两只苹果,其中一个抛给顾辛,带着点讨好地,“吃吧,洗过了。”
房间里响起清脆的咀嚼声。
“挺好吃哈?”典型的没话找话。
“唔。”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起码得到了回应,谢远森努力振作起精神,“我妈可喜欢你了。”
“是吗?”
“她说你心地善良还懂礼貌,人又好看,总之把你夸得我都不认识了。”
“你妈眼光比你好多了!”顾辛把吃剩的果核丢在谢远森脸上。
谢远森也不生气,抽出面纸擦擦脸,继续喋喋不休,“我爸为人严厉,从来不轻易说别人好,提到你他却连连点头,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收买他们的?”
顾辛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抢下谢远森干掉了一大半的苹果,“你现在能吃水果吗?”
“能啊,大夫说我身体底子棒,已经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就吹牛的本事大。”顾辛咔嚓咔嚓几口吃光那小半只苹果,“以后不许乱吃。”
“别担心,我好着呢。”谢远森笑嘻嘻。
顾辛置若罔闻,“我拿着你的诊断书到你们院里开了假条,交给你寝的同学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都忘了请假这码事了。”
“我走了,免得待会儿又碰上你家人。”
“我话还没说完呢,”谢远森舍不得似的,“我姐她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哦,你怎么说?”顾辛颇感兴趣。
“我说有,而且孩子都五岁大了,”谢远森咬牙切齿地,“明明都快结婚的人了,还惦记着别人的人。”
“嘿嘿,我单身,可不是你说的什么‘别人的人’。”顾辛点点他。
谢远森鼻子里哼气,不太高兴,“这些东西你拿走。”推了推摊在棉被上的那堆美女画报。
顾辛瞥了他一眼,“我特地买来给你解闷的。”
“反正我不看,你扔了吧。”谢远森骄傲地抬抬下巴,好像做了什么壮举。
“不要拉倒。”顾辛也不多言,统统抱起来带走了。
“明天要来看我啊。”谢远森的声音透过门板追出来。
走廊里,顾辛把那些仍旧崭新的杂志一一塞进垃圾筒,拍拍手,笑了。
***
今天是谢远森出院的日子,顾辛难得二度现身。
把病房里的杂物胡乱收拾进袋子,两个人去找人拆线。
负责拆线的是一名中年女护士,一进处置室,张口就命令道:“把裤子脱了!”
谢远森已经换掉了病服,此时大咧咧地脱掉宽松的工装裤,等着。
女护士准备好器械,转过身来一把就拉掉他的内裤。
“你干什么?”谢远森吃了一惊。
女护士鄙夷地看看他,“你以为我没见过是怎么的?”
谢远森试图不着痕迹地把内裤提上来一点,可他提一提,女护士就往下拉一拉。来回反复了几次,女护士不愿意了,抬头吼了一句:“你有完没完?”
谢远森乖乖地不敢再动。
其实按照他的性格,平常断然是不会这么扭捏的,可一想到顾辛正在旁边毫不避嫌地看着,他就觉得浑身的关节都诡异地僵硬了起来。
失去毛发的掩护,下体赤裸在空气中有点凉飕飕的,也许是注意力过分集中于此,那个本该软绵绵的器官居然有慢慢挺立的趋势。
整天跟人体打惯交道的女护士自然见怪不怪,然而顾辛抬高一边眉毛,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