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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岳走的时候关了灯。
“又要去哪里?”曲章打开灯。翻开被子下了床。把郭岳拉了回来。一下子把他穿的长袖汗衫拉到了最高。果然,一身好看的肌肉上布满了各种疤痕,左腹下还包扎着绷带。一股很浓的药味。“这是什么伤?”
“不碍事。”郭岳拉掉曲章的手。拉下衣服。又要走。
“你站住!”曲章喊了句。
郭岳站住。
曲章去抽屉里拿了个存折出来给他。
“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些年你给我的钱……都在这里。小飞的治疗费我用了些,以后……我想办法还给你。这些钱够你好好的过好几辈子了。别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曲章递给他存折,那个人看都不看,只是看人。
“你……用钱也好,自己去找也好,去找个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的人。男的女的都可以,好好的过日子去。不行吗。非得每一次回来都要弄的自己千疮百孔?人都不在了,这些钱还有什么用?”曲章一直盯着郭岳的伤口,已经被衣服盖住了,可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还有那个印着血的绷带看的他难受。他知道这是心疼。但是这个世界上再轮也轮不到他去心疼这个人。
“啪——”他把存在丢在郭岳的身上。觉得眼睛热了。回了床上盖上被子,背对着人。
“钱是给你的。”郭岳捡起存折,打开。上面是他的名字。那本存折已经快打满了,一笔笔的钱,对应着一个个日期。密密麻麻们的。郭岳看着心里很甜。合上存折,放在曲章的床边。
“我不用你的钱。”曲章闷闷的说。
“我睡你……”
“……”曲章说不出话来。
……
“你给我滚——”
郭岳走了。被子里的人听到家里门关好反锁的声音。翻了个人,面朝的着天花板。抬手捂住了眼睛。
他和郭岳,认识了三十三年。
怎么会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怎么会一点点的把彼此逼成了这样一幅景象!
曲章不忍再去想。翻了个身,逼自己睡觉。
过不去的事情,睡一觉,睡一觉,就会好受些……
作者有话要说:郭岳郭大侠出场。。。。。。此人大家可以把他当动物看。。。某大型忠诚的动物。
☆、妈妈
叶晨去了妈妈那里。带着三天前胡年丰给他的三十万现金。
想把钱给妈妈。却是陈娟连门都不让儿子进。隔着门大骂叶晨是扫把星。家里自从生了他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邻居们都习惯了。每次叶晨回来,陈娟都会疯了一样的在家里大吼大叫的不让儿子进门。
等里面的人骂够了,叶晨就坐在门口等着。他从下午等到了半夜十二点。还是敲了敲门,告诉妈妈他还在。想着母亲也要睡觉的,于是他就抱着满是现金的包裹在家门口睡。
早晨七八点,邻居醒来看到睡在外面的人,一开始都认不出来。叶晨穿着很正常的衬衫长裤,头发也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让人很心疼的样子睡在家门口。好心的邻居给叶妈妈打了电话,劝了半天,说叶晨或许是真的改过自新,和以前真的不一样。至少要见见孩子,听孩子说说话。
陈娟这才让叶晨进门。
叶晨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妈妈。平日里他赚到钱就直接转到陈娟的账户里。这次的钱很多,他不敢去银行,银行会问他要资金来源证明,他不可能给的出来。
陈娟一开始见到儿子的样子心里还欣喜了一下,看到儿子睡在外面冻的发紫的脸很是心疼。
却是叶晨拿出包里厚厚的现金,陈娟想都没想的直接向叶晨扇耳光。
“说,你这钱从哪里弄来的,啊?你一定要逼死我你才开心吗?要死去死的远一点,不要再来我面前转!”陈娟知道现在的叶晨就是个街头小混混。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她满脑子都是叶晨在做坏事弄钱的影响,又恨又气,手上没个轻重。
“你拿着钱。反正这钱是合法的。”叶晨看着披头散发,又瘦了许多的母亲,心里难受,被打也就忍着。他疼,但是也就是很疼,他不觉得委屈,因为他活该被打。
“你给我说清楚这钱从哪里来的,不然我马上就报警!”陈娟冷冷的说。
“妈——”
“不要叫我妈!我情愿你当年死在国外!”
“我去拉琴,这是报酬。”叶晨说。
“我不信!”
“……”
“你给我跪下!”
……
叶晨在冰冷的地砖上跪了8个小时。叶妈妈就坐在沙发上哭。
看着跪着的儿子只是哭。直到哭累了睡过去了。叶晨也不敢起来。
……
周日,叶晨穿着演出服,冷着脸和胡年丰对视。
他消失了一天。
演出服是他出门前胡年丰给他的,很合他的身材,他没问胡年丰是怎么知道尺码。
等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晚上。
八点。里演出还有三十分钟。
胡年丰盯着他看。不是债主盯着债务人,也不是冷漠调笑的表情,而是带着些愤怒,还有一点点没有人能够看出来的安心。
管弦乐团安排在演出隔壁的排练厅。叶晨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胡年丰是最后一个转头的。他没动,就是盯着叶晨。叶晨一被盯的毛毛的,后来反倒是笑了出来。
有那么一刹那,他真的害怕胡年丰会生他的气。只是转念一想。自己大概脑子烧掉了,才会在意这个人会不会生气。反正他来了。已经很给面子了。
叶晨还愉快的打了一个手势,想努力走的顺畅点,但是膝盖还是不听使唤的有点不稳,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晚上的演出。是市里一年一度的国际文化周的闭幕表演。可以容纳三千人的剧院里,几乎都坐满了人。市里的各大媒体也都在,地方台还是现场直播。
市里的管弦乐团的演出在中间。表演的策划和导演是知道管弦乐团的实力并不怎么样,他们花重金邀请了明星大碗来撑场面,至于什么柴可夫斯基,只是放在众多流行音乐中间充个数,要不是胡部长坚持一定要留下这个表演,他们老早就把节目给砍掉。
团里的乐手许多都没有见过那么大的场面。有点紧张。一遍遍的上厕所,相互说着话找寻心理安慰。
听说下面市长领导什么的都在……
胡年丰一直没管乐团里其他人。他们已经被他折磨了一整个白天,已经是能达到的最好的水平。他抓着最后几分钟拉着叶晨看谱子。指了几个叶晨的技法不熟容易出错的地方。
叶晨的状态不是很好。脸色铁青。坐着都看他很吃力。胡年丰每一个小点都叮嘱了一遍。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
最后十分钟。大家准备要登台。指挥去换了身正装出来。除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叶晨以外,所有人都哇——的叫了出来。
要不是知道胡年丰的是人面兽心的魔鬼指挥,在场所有的男男女女都会爱上他。
那身笔挺的燕尾服在他的骨架子上映出最好看的曲线,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指挥演出服,以前乐团每一个指挥都是同样的款式,但是在胡年丰身上味道就是特别的光纤别致……
“今天台下下面坐的人,99。9%都不懂什么是古典乐,什么是柴可夫斯基。不用紧张,把姿势摆好,笑的好看点轻松点就行。”
胡年丰依旧那张脸,但是突然说了这么一番话来。让大家都愣了。以为自己之前都错怪了这位狼心狗肺的指挥,其实他本身就是个天使。只是胡年丰下一句话就把大家打到谷底:“下面的人听不出来,但是我听得出来。如果谁等会儿在台上愁眉苦脸还给我拉错,我保证他接下去的日子会过的非常精彩。”
“……”
“走吧——”
大家大气都不敢出的去后台准备,只有叶晨还是低着头坐在那里,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指挥和首席最后一个上台,还能再等一会儿。
胡年丰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叶晨的脑袋,被拍开。他锲而不舍的继续去摸,继续被拍开。
直到——
“我操,你欠抽吗!”叶晨飙脏话,抬头。
“三十分钟站不站的住?”
“死不了。”叶晨脾气很烂,一下子站了起来,想证明自己没问题,却是腿疼的让他生生的坐了回去。
胡年丰满脸凝重的看着他:“还记得我们的约法三章?”
“……”其中一个是绝对不允许找不到人。另一个是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