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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笑不得。后来,为避免再发生误会,他就尽量少戴头盔了。
尧茂书一天天地漂流,白天有时上岸拍摄,夜晚有时在小筏子里睡觉,有时借星光漂流,山风水声叮咚作响,沿途山势巍峨雄奇。尧茂书置身于大自然中,感到从未有过的舒畅,但这种“与世隔绝”,不见人影、不闻人声的日子却又使他感到无比的寂寞与孤独。特别是在夜幕降临之后,寂寞之外还加上恐怖,这些感觉一直伴随着他。。在整个长江中,急流险滩最多、峡谷瀑布最大的一段要属金沙江,应该说也是尧茂书在整个漂流中最危险、最困难的一段,在这里,他将通过世界上极罕见的最深的大峡谷——虎跳峡。
虎跳峡位于云南丽江地区,金沙江在这里猛地“跳”下去,连续做“直体前滚翻”,急转北上。它切断了玉龙雪山和哈巴雪山,形成一条15公里长、3公里深而江面仅30~60米的高山峡谷。江水连落7个陡坎,形成7个台级瀑布,峡谷两岸陡壁耸立,直插云天,峡口上下落差竟达170多米。如此险恶的形势,尧茂书乘橡皮筏如何“漂”过去呢?
据国外资料记载,漂流大河的人在经过危及生命、落差很大的瀑布时,往往采用两岸打桩,用大绳子把皮筏吊下去,“沾水即为过”。
尧茂书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他认为这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他的计划是把两只皮筏扣好,外面用尼龙绳绑紧,人在里面靠氧气袋呼吸,从瀑布上一级一级地滚落下去。
然而,就在第二天,7月24日下午两点多,在直门达下游几十公里的相果村,藏民发现有一只红色橡皮筏倒扣于江中一块石头上。他们把筏子拉上岸来,猎枪、相机、笔记本和各类证件等一起证明,这些全是尧茂书的!人们明白了,就在勇士信心百倍,要同虎跳峡搏斗的时候,不幸在通珈峡遇难。
尧茂书壮志未酬,龙的传人壮心不已。
1986年夏天,中国长江科学考察漂流探险队、河南洛阳长江探险队和中美联合长江上游漂流探险队先后挥师长江源头,开始了尧茂书“万里长江第一漂”的未竟大业!
黄河中的搏斗
1987年4月8日下午,黄河源头茫茫草甸子上,聚集着一群来自北京的青年人,迎风飘扬的红旗上赫然印着15个大字:北京青年黄河漂流探险科学考察队。他们是在长江漂流探险取得成功后,又一群立志于完成首漂中华民族“母亲河”的有志青年,和北京队几乎同时准备漂流黄河的还有河南黄河漂流探险队和马鞍山爱我中华黄河漂流考察队,他们先后抵达了黄河源头——卡日曲曲果。
5月15日,漂流队来到了具有“黄河第一桥”的玛多县城。黄河流到这里,集水面积已达20000多平方公里,河道阔达40余米。这是一个有特殊意义的漂流里程碑,它不仅标志着全队经过38个昼夜漂泊,终于走出了高原死亡禁区,也为270公里长的河源地区漂流探险划上了句号,“龙头”已为探险者所缚!冲出河源地区,弄潮儿们便随它踏上了被称作“九曲黄河第一曲”的“S”形大转折:先以东南走向,自青海漂往四川、青海交界的松藩高原,穿越四川松藩草地,又掉头180°进入甘肃省玛曲县。再折回青海,在一系列高山深谷中完成又一个180度转弯,向东流出青海。。从玛曲大桥又漂了一天,6月6日,漂流队的筏子刚过西科河汇合口,前方河道倏地“秃”了,向左转过一弯,原来岸边“吐”出一块岗楼大的巨石,将近百米宽的黄河剁去大半。那巨石活像一尊匍匐在公园门口的石兽,在向漂流队宣布:黄河上游第一大峡——拉加峡到了。
刚一进峡,队员们又紧张又兴奋。只见那红色橡皮筏蜿蜒回环地冲向群山的臂弯,山峦、谷地、帐包,从眼前一一向后“闪回”,缀成一条紧紧相连的流水线。
“有情况,快停!”好一个特级大滩!
此滩叫塔马滩,近200米长,两边山崖高100多米,光溜溜不生一草一木,河道右方推出一个30余米长的喇叭口,河道仅七八米宽,中央还“龇”出好几块礁石。被束被扼的狂流对着喇叭口“乱咬乱撞”。滩尾被大山一截,呈90°急拐弯,一拐之后就是一处斜面跌水,下方形成同遭水流猛漩的黑洞。
北京队正在商量冲滩方案,河南队赶到了。两路弄湖儿又重逢在黄河第一个特级冷滩前。经一番各不相让的争论和亲密无间的协调,河南队雷建生的橡皮筏突然抢先划出,黑色的筏子恰似一头从斗牛场栅门中放出的公牛,在激流中迅猛地先右后左,在喇叭口浪区一阵狂颠暴跳,快到滩尾跌水时,雷建生似乎吼出一声“加桨啰”!4桨同时用力快拨,船头加速挣脱了主流的吸力,在跌水的左侧穿过急浪迸起的千朵莲花,比较小的坡度匍然擦下,把啸声大作的滩区远远地抛在身后。
仅隔两分钟,北京队第一筏飞出。
成功了,闯过去了!
然而,没过多久,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北京队和河南队在闯狼牙滩,直扑拉加峡险滩时,漂流勇士雷建生、郎宝洛、杨浩等5人遇难。在唐乃亥和大半滩先后发现了他们的遗体。
7月25日中午,北京队的秦大安等3人钻入河南队的橄榄状密封船。峡风浩荡,乳白色的烟雾如波浪般忽升忽降,颤动着推向前进。
20分钟后,舱内的两个人开始呕吐,后来甚至连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猛地,船体失重,栽入一个跌水,接着被两块礁石夹击,船身被“夹”成长条,水压增高并透过船舱盖的尼龙拉链缝往里渗水。
不知过了多少秒,橡皮船身终于在一股强大的水流作用下,朝前“弹”了一下。坐在舱内的3人只觉得重重地一记磕头,随密封船继续旋了起来。
3个小时后,秦大安等人拎着白色帆布兜在贵德县上岸——他们再次胜利了!
8月24日傍晚,北京队5名队员跃过三圣公大型水利枢纽工程,漂抵黄河上游的终点站——内蒙古托克托。从源头到托克托,黄河已走完了全程3/5的3461。3公里,落差3463米。
下漂比较顺利,直抵壶口。
9月3日下午5点55分,马鞍山队的王乃安在众人的期盼和祝福中乘坐密封船进入瀑布上方的黄河主流,像自由落体加速度一般,愈旋愈快,愈旋愈猛,最后在自然落差60多米的石槽水壶口状顶端,一头栽入飞流之中。密封船在浊浪排空的瀑布里近40秒钟后翻出。王乃安成为壶口独漂第一人!
河南队比北京队迟到一天,马鞍山队和北京队已经用密封船成功地漂过壶口,他们当机立断,要创一项“壶口敞船第一漂”。他们选定下水的这片“水帘”,石槽距河南队有3个台阶,总共约十四五米高。李朝革和朱磊匍匐在一条黑色橡皮筏里,筏的两端系着尼龙绳,由站在石槽顶的14个武警战士拽着,缓缓地将船往下放。水流对着他们劈头盖脸地猛砸。放到最后一级台阶,即那道“水帘”的初端,指挥袁世俊一声“撒手”,橡皮筏被“水帘”一下子打入石槽底。也就是说船刚接触水面就翻了。两人早已准备好,死死抓住筏绳,冒出了头。在飞快地冲向下游过程中,身体沿筏沿四周不住地移动,躲避撞来的石角、石嘴。。李朝革瞄准一个机会,扒火车般地攀上高速漂浮的船底,双肩朝下一顶,两脚竖起,身子竟摇摇晃晃地倒立起来!眨眼间飞向下游,又一个新纪录——壶口敞船漂流被中华健儿触目惊心地创造出来!
北京队自9月9日上午9点35分从壶口瀑布以下荡开橡皮筏,仅仅用了12天,就先后越过了两山伸崖相抱、中流飞湍的禹门(即龙门),“千里黄河此一弯,寒风激浪射潼关”的潼关,河心立两岛、雄流分3股的三门峡。。在3支黄河漂流队中,率先到达入海口,拿下了“黄河第一漂”!
随后抵达海口的是马鞍山队。最后到达垦利的河南队,在离县城约1公里的黄河渡口举行了完漂仪式。
写着死难健儿名字的红旗,由4名队员各执一角,缓缓垂放河中,随着向前推涌的水流一点点没去,驾龙入海;死难健儿的骨灰被一捧一捧撒入弯弯黄流。满满一杯“中国红”葡萄美酒,旋即倾入大地、倾入大海,醇香飘向四方。
“阿基米德”号深海探险
1973年8月2日9点零3分,法国深潜器“阿基米德”号离开了母船“比昂”号,缓缓地向大西洋深处沉去。
探险家们对“阿基米德”号充满了信心,因为大家对“阿基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