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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东西想要宣泄但是宣泄不出来。
右手带着厚茧的指肚轻轻摩挲着止血贴,突然一个发力将它整块撕了下来!
被这一拉扯扩大了的伤口瞬间涌出了血,混合着从头上倾泻而下的冷水,形成了淡粉色的,颜色诡异的液体,顺着喉结一路流到了云豹的刺青上。
大概是因为伤口实在太长太深,不管秦昭怎么用水冲洗,伤口还是往外流着血。带着一脸血出去显然是不明智的,如果血滴在衣服上,这澡就算是白洗了,所以秦昭没有过多的犹豫,就用毛巾捂住伤口,走到浴室外按响了每个休息室都会有的通讯装置。
“这里是3号休息室的秦昭少尉,请帮我叫楚渊少将过来一下。”
楚渊接到通知时,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坐在后头的云豹成员,这小子有事不找同伴,找他干什么。
魏灼先是楞了一下,他好歹也是在特战部队混过的,比较了解秦昭的思维,低声说道:“这小子多半是想让你帮忙找云豹的人去,不方便对传递消息的人说出他们的名字罢了。”
楚渊翻了个白眼:“在浴室也能闹出幺蛾子,算了,我也去清洗一下换套衣服。”说完站起身走向后头的休息室,在路过云豹的三人身边时,楚渊伸手拍了拍崔砚的肩膀,指了指3号休息室。
在浴室找人,多半是为了伤口的事,那么找崔砚准没错。
提到伤口,楚渊很自然地想起了秦昭在混战中做出的那个多余的举动,不由得攥紧了手指,自己对他来说,绝对还在“外人”这一圈内,云豹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会为了帮外人挡刀子而受伤的救世主部队了?
随手扔掉满是血污的衣物,楚渊忽然觉得,相对于云豹,自己想得太多了,那帮家伙,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心情来做事的啊。
看谁不顺眼都可以直说,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恶来处世。
还真是……有点羡慕。
楚渊相信秦昭会救自己的理由绝对不像他说的那样,在这种战斗中,还能想那么多的人,是他楚渊而不是秦昭。
秦昭也许只是自己在那一瞬间想救,就出手了而已。
“单纯的家伙……”
3号休息室的浴室里,秦昭只穿了一条长裤,耷拉着眼皮任由崔砚给他处理伤口,顺便任由对方数落。
“洗澡能洗成这样,我还真是佩服你啊……”崔砚手下精准地操纵着医疗器具,“你身上的其它伤我都能理解,但是,作为一个被队长训练出来的人,你能告诉我这道伤口是怎么回事么?”
秦昭不语,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帮楚渊架住那一刀,现在想起来,自己简直就是白痴,以楚渊的身手,就算躲不过,也一定能把伤害减小到最轻。
“算了我也懒得问了……”崔砚觉得自己绝对是在云豹中除了明恩齐以外操心最多的那个。
等秦昭一身清爽地走出休息室,正好和从4号休息室走出来的楚渊打个对面。
“回了地球,你可以直接到云豹基地。接下来的两个月,你只需要每天来我办公室签个到就行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楚渊主动开口了。
“啊?”秦昭有点反应不过来,这就像是他正在费心费力地抓兔子时,兔子一头撞死在树上了,“可……可是我输了啊。”
说起来,楚渊在自己输了之后也没有使唤过自己。
“算是答谢礼,我不习惯欠别人。”楚渊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留下秦昭和崔砚面面相觑。
“楚渊他……是不是撞着脑子了?”
崔砚温和地笑笑:“反正你有两个月的自由时间,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秦昭抓着半干的头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楚渊说什么了?”左兆中用手肘碰碰秦昭。
“给我两个月的自由时间,每天去他的办公室签到就成。”
左兆中面带喜色:“那正好,前些日子出任务的时候发现一家不错的酒吧,回头一起去。”
秦昭有些犹豫:“可是……我和阿修说好了一起去地中海那边。”
“小三自己的任务还没了结呢,你等他回来再说,去个酒吧又不需要多少时间。”
“酒吧吗?队长看得上的,我也要去。”孟筑兴致勃勃地加了一句。
“放心吧,我早计划好了,留在基地里的人都一起去。”
“我就不去了。”崔砚淡淡地拒绝道,“基地总需要人守着。”
“又不去……真不知道你和副队一天到晚除了任务就留在基地有什么好玩的。”孟筑抱怨道。
在孟筑的记忆中,只要是有人约这两位主出去玩,就一定会被拒绝,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集体出游时少了两个人了。
崔砚只是笑着没有回应,孟筑而已仅仅是习惯性地抱怨罢了,并没有要逼他去的意思。秦昭打了个哈欠,尽管楚渊已经给了他相当多的休息时间,但对于神经一直紧绷的这几天来说,他休息得还是太少了。
“小六随便拣一间休息室睡一下吧,反正这舰上除了咱们和前头那两个,就是服务人员和隐形人,没人跟你抢的。”
秦昭点点头,很本能地选了3号休息室,因为这个休息室和1号2号之间,隔了军备室、杂物室、娱乐区等一系列军舰上必备的房间,在整个休息区的位置,对应下来,和云豹基地的6号休息室是一样的。
把自己扔在洁白的床单上,秦昭闭了会儿眼睛,刚才在座位上那么困,等真正到了床上,又觉得睡不着了,只好坐起来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这次他没有扯掉滤嘴,只是靠在床头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随手打开了电视的新闻台。
里面的播报员正一板一眼地报道着这次法兰西区发生的袭击事件,当然,那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是一句都没提到。没过多久,就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据了解,在苗中市的576旅发生了排长虐待下属的事件,在华夏区居民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不少民众上街游行要军方给一个说法……”
秦昭从鼻腔发出了一个短促而又不屑的音节,军队里这种事件多了去了,看来是那个排长人太傻,事情没处理干净,被人给抖了出来,这下子最好的待遇就是被开除,要是那个排长没背景,还会上军事法庭的审判。
华夏区对于表面上的功夫可是毫不含糊。
“据了解,576旅的一名军衔为下士的运输调度员在被关进禁闭室之后三天即不治身亡,被关禁闭的理由仅仅是他顶撞上级,在这一事件上,排长并没有给出任何证据,就将人送到了禁闭区。”
看来是那个倒霉蛋得罪了大脑回路明显有问题的排长,秦昭朝空气中喷了一口烟,闲闲地想着。
不过运输调度员这么重要的一个职位,居然能被轻易地关进去,看来那个排长是真的在军中好好地经营了一下。
“大家好我是8745号记者,现在我们要采访的是那位排长的家属。”记者将镜头转向了一户人家,敲门说明来意后就进入了正题,“请问秦先生对于儿子卷入这场纠纷是怎么看的呢?”
画面上的中年人神色有些憔悴:“我不知道……言言一直很乖的,是很善良的一个孩子,我完全无法相信这件事会是他做的,一定是替别人背了黑锅……”
秦昭原本是垂下眼睛看地板的,在听到这个声音后骤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屏幕上的人。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十四年前正是这个声音所演绎的一句:“反正儿子有两个,只要留下一个就好了,保香火不断。”把他和妹妹一起推向了星际盗匪。
“秦阳……”秦昭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头,将燃烧着的烟紧紧地捏在手心。
十四年来,他从来没去查过关于父母的一切,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两个抛弃了他和妹妹的人,所以一直都告诉自己说,他们有一个儿子,可以为他们养老送终,这就够了。
秦昭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查,不去触碰这段回忆,就一辈子不会再想起劫持事件当天他们的对话,每一句都扎进当时只有八岁的自己心里的对话。
但当这一家人的现状出现在秦昭面前时,他脑子里还是被搅成一团浆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在眼前闪过。
画面上的中年女子朝记者哭诉着,表示秦言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秦昭直接关掉了电视!
“上次和司令一起去了南部,意外地搞到了几瓶好酒。”魏灼和楚渊闲聊着,“有空一起喝。”
楚渊正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后头休息室传来了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