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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听我的意见吗?因为是免费的,所以不珍惜。以后再咨询类似的问题,我得先收100万,一个月之后才回答,当然会有一本厚厚的分析图表做依据,告诉你,那个项目太大了,市场前景也不明朗,得放弃了,这样你就会重视啦。”
之后来往多了起来。两间公司的高层互访,业务交流之余也谈人生、个人兴趣。聊天中,印象最深的是他在南德公司给牟其中做助手的经历,这对他是一段难得的市场磨炼,对我,却间接了解了牟其中在商场上运筹时的内心活动,更增加了对这位易货换飞机的传奇人物的理性了解,多了一份对悲剧人物牟其中的尊重。
同胡葆森的认识不像冯仑那么有戏剧性。
也是1995年,也是在万科水贝总部。
也是谈公司的下一步发展。
同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的冯仑相比,河南建业的董事长话不多,衣着讲究得体,是商场上浸染多年的成熟型男人。有意思的是,葆森在郑州开发的第一个项目建业花园,理念和市场形象同万科的城市花园类似,即刻感觉气味相投。你来我往,在行业上互相交流,私人关系中也成了要好的朋友。
江湖上,万科王石、万通冯仑、建业胡葆森被称为“中国地产三剑客”。
信息也是万科的资本
改革开放初期成长的创业者,大都是在计划经济下训练出来的。计划经济体制的信息是自上而下,上层少数精英掌握大量信息。这种传统的传递信息的方式同市场经济需要的信息扁平、透明、快捷的特点不相容。
一位来自北京的知名作家,对万科的发展表现出浓厚兴趣,希望万科提供资料。万科公关部接待后,提供了公司上市以来的序列年报,而这位作家却明确表示:对企业的数字不感兴趣。既然写企业,如何回避经营数字和数字之间的比较分析?
这表明:在中国,相当多的人没有基本的数字概念。中国过去的考试,洋洋洒洒,“修齐治平”,用道德约束社会,这种管理方法用在经济建设中无疑是有问题的,“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是民族的悲剧,从实质讲,则是没有数字概念。而一个企业不清楚数字,就谈不上计划,决策一旦出现数字偏差,结果将是灾难性的。
市场经济体系中,信息往往呈现多元化快速传递的样式,典型例子是海湾战争。美国总统不仅通过五角大楼、中央情报局了解战况,也通过CNN的现场采访了解每天的战况和即时进展。
计划经济体制下,信息单一,人们听到的是一个声音;市场经济体制下,信息多元,人们得以听到多种声音的存在。计划经济体制下信息采取封闭式处理方式—“黑箱操作”,传播方式是倒金字塔,越往下信息越少;相反,市场经济体制下信息是开放、透明的,传播尽量减少中间层次,扁平、网格式的。
举一个万科运用信息进行决策的例子。
1995年,深圳房地产市场并不乐观。深圳市政府颁发了《关于促进我市房地产市场发展的若干规定》,还为促进房地产市场发展提出了11条措施,措施出台后,蓝印户口对二线关外的地产有所刺激,但二线关内的主流房地产业务却没有活跃迹象。
然而,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万科做出“1996年重返深圳,加大深圳房地产投资力度”的决策。万科的市场分析得出结论:1996年深圳房地产市场会出现复苏。
依据是什么呢?
依据之一:从周期看,1992年第四季度深圳房地产价格明显缓和下来,供求关系开始向买方市场转化,深圳早于全国宏观调控半年(国家1993年6月提出全国性的宏观调控)。深圳由于房地产过热,市场开始进行自动调节,1993年5月深圳拍卖两块土地创了天价。但有趣的是,那次中标的一家是海南公司,一家是在深的外资企业,一向竞投豪爽的深圳本地企业却没有一家中标。换句话说,深圳企业对本地市场信息消化比较快,对深圳的地产市场前景已有所忧心,对高价投标亦采取了谨慎态度。
相对于深圳,上海、北京、广州等城市房地产进入调整期却滞后于国家的宏观调控,广州1994年下半年才感到市场的压力,上海是1995年之初,而北京则是在1995年的下半年。
谁能早于宏观调控进入调整期,谁就会早跳出这个圈子。基于对这种经济周期规律的判断,万科认为深圳将最早从调整中走出来。
依据之二:1994年7、8月份深圳政府推出11条措施,意在刺激房地产购买力,11条措施中相当一部分意在降低发展商成本,政府部门让利刺激市场,理论上市场价格应进一步下调。但实际上,11条措施出来后,市场并不像政府预期的那样出现价格下调,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价格下降的空间已经没有了,也就是说价格已经跌到低谷,上升的时点应该在1996年。
依据之三:个人购房率呈现上升趋势。看市场成熟不成熟,个人购房率是个标志。1994年下半年,深圳个人购房率明显提高,超过60%,这就发出一个信号,深圳商品化住宅需求会越来越旺盛,个人购买力将超过集团购买力。而北京个人购房率仅为10%,北京的需求主要集中在企业、公司,楼宇商品化特征不明显。深圳虽有大量房地产积压,但卖出去的房子大多是个人购买,说明深圳市场稳定需求、稳定增长时刻即将到来。
依据之四:有效供给不足。分析一下深圳楼盘大量积压的症结。基于香港房地产的影响和市场经济这十几年的培育,深圳房地产呈现高地价、高容积率、高利润目标的“三高”特征。这“三高”在特区作为全国投资中心的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市场尚能承受,但1992年之后,则发生了质的变化。即深圳特区由全国中心演变成区域中心,“三高”下调成必然趋势,高层楼宇尤其是写字楼首当其冲,受到最大的影响。另一方面,也存在发展商自身的问题,开发资金准备不足仅仅是其中的一个问题,深圳相当一部分楼盘规划不合理,售后服务质量差强人意,这些楼盘的积压不能说明市场没有需求,只能说明货不对路,有效供给不足。
果然,在1996年,万科城市花园成功开发,并成为深圳房地产市场转暖的风向标。
为啥务虚会不开了?
务虚会是万科的传统,甚至被称为“一年一次的午休”。
每年春节假期结束前两天,二级公司老总和总部高层管理人员,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一起,就公司的发展战略和管理课题进行探讨和研究。
“务虚”,与“务实”相对应。一般来讲,务实会的内容主要是经营计划的制定、效益指标的下达等等,而务虚会主要是探讨一些政策性、方针性的内容:
其一,确立业务发展方向。万科在1984年创立初期,因为生存压力和业务扩张的需要,从老总到职员,一年到头忙个不停,很少有时间摆脱具体的经营事务,对一些方向性、政策性的问题进行策划与研究。俗话说:既要低头拉车,又要抬头看路。所以经营班子就采取务虚会的形式,强迫自己每年拿出几天时间,对公司业务进行全局性的总结、反思与展望。
20世纪80年代初,国家在深圳设立特区,进行市场经济试验,很多政策带有不稳定的特点。在这种大环境下,万科也在摸索自己的业务方向。所以那时的务虚会,还带有一定的集体决策、集体负责的色彩。
其二,增进信息交流。各业务口负责人平时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而公司初创时信息传递手段还不够发达,一年开一次务虚会,不仅是负责人交流、传递信息的重要机会,而且会上形成的文件也是当年业务经营的指导方针和重要依据。
其三,加强情感沟通,增强企业的凝聚力、鼓舞士气。
应该说,务虚会对于万科的成长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公司发展到今天,便要用新的视角来看。
第一,随着特区经济的逐渐成熟,万科在1992年明确了以房地产为主导业务的发展思路。公司的主导业务和非主导业务都已有了明确的发展目标,无需再通过务虚会对已经明确的思路进行探讨。而且,后来几年的务虚会已有成为“务实会”的趋势,计划会议的味道反而越来越浓。
第二,随着集团管理架构的调整,公司经营与管理职能的分离,总部设有专门机构研究公司的经营管理,集团老总平时考虑的问题也主要是公司的发展战略。同时,各业务口的经营者也变得越来越成熟,能正确把握各自业务的方向,有更多的时间进行思考、分析与交流。
第三,公司信息传递系统逐步改进。电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