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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过来,这家伙会受伤喔。〃那个首领说着这句老词。可是声音发抖也太那个了吧?由鹰用那种在草原中狙击猎物一般凶猛的眼神看着男人手中握着的刀子,和被刀子抵着的半裸而发抖的我。
突然,工厂中响起了呐喊声,同时,由鹰越过押着的矮个子,直冲过来!用身体撞倒眼前的两个男的,接着立刻飞踢用刀子押着我的那个男人的手腕……响起了骨折的声音。。。。。。男人的手以不可能的角度弯向一个奇怪的方向。在悲鸣声中,刀子缓缓的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型,刺人了已腐朽的木板中。由鹰用力踏着刀柄使其深深没人木板,确定再没有任何人可以取出后,面对着包围他的那几个男的说着:〃来,接着是谁?〃嘴角浮着残忍的微笑,包围着由鹰的那几个男的,不约而同的一起向由鹰攻去。然后,开始了一场大混战。
完全没有人理会我,那些家伙只想着怎么让由鹰这只野兽倒下。我穿起没剩几个扣子的衬衫,贴在角落的墙壁,很厌烦的看着由鹰打倒那几个男的。可是即使是由鹰,和五个对手打起来也不免挂了一些彩。
即使如此,由鹰还是带着笑容。是的,这家伙打倒人的时候感觉很开心……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喜欢打斗,喜欢的不得了的男人。由鹰一边慢慢的用锻练过的健壮身体,感受着拳头轻轻击中对方的那种优越感,而另一方面又毫不留情的继续攻击那几个已被揍到吐血的家伙。
那闪烁着喜悦光芒的眼睛,享受着人生乐趣的身影。对我、对我这个已对人生失望的我而言,让我有一种怎么也比不上的劣等感,让我很难过。。。。。。我不禁兴起不想待在他身边的想法。
经过了几分钟呢?在这工厂里只响着了混战之后的呻吟声。由鹰用脚后跟踢了踢那些倒在地上的家伙的身体,确认他们再也无法战斗后,一副不怎么尽兴的表情。然后,回头看着贴在墙壁上发抖的我,说了句:没受伤吧?〃很担心的样子。
那只疯狂的野兽,又隐藏进由鹰的身体深处了。
开启寒冷的房间
〃好。。。。。。好重!〃我扛着混身是伤的由鹰,好不容易回到家里。
〃你好重喔,吃的太多了啦!该减减肥了。〃我发着唠骚,将由鹰拖往浴室。快速地脱了他的衣服,开始清洗他全是伤的身体。
〃好痛啊,泉!!〃由鹰发出哀叫声。
〃像这样的伤,一定要清洗干净才可以!〃
我不理会他,继续用蓬蓬头冲洗由鹰伤口的血迹和泥沙。由鹰累的除了有时用那好像哭泣的声音叫叫外,全身无力地倒在浴室地上。即使是到了现在,才刚刚战斗完的结实肌肉,还残留着紧张……血管不断浮动着。从淋了水的身体开始,由鹰的精神也像水蒸气一样慢慢回复了。
我用干的浴巾紧紧包着由鹰那还没有完全消退兴奋的身体,对他说:〃好了,去我房间吧!我去拿药箱。〃并且指示他通往二楼的楼梯。由鹰只有〃唔〃、〃唔〃的声音而已,看来思考能力还没有完全回复的样子,光站在那东张西望而已。
〃喂,那边啦。〃推着由鹰的背,正要通过父亲书房的时候,〃吱〃,那扇不常打开的门,像鬼屋一样地打了开来。而如同幽灵一样的父亲,突然的出现了。一脸没剃的胡须,脸色苍白、两颊凹陷,黑眼圈的双眼中布满红丝。关在房间五天没日没夜的赶稿后,会变成这样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不要突然冒出来嘛!即使是自己的父亲,忽然看到那样的脸还是会吓一跳的。
〃喂。。。。。。〃从胡须中发出了嘶哑的声音。〃你。。。。。。〃父亲用瘦骨嶙峋的手指着由鹰……完了!!全裸的由鹰和幽灵父亲的初次会面,在这样的情形,这个样子下!而我在中间不知所措。父亲的手指慢慢的往由鹰的脚边指去。
〃那里要擦一下。。。。。。〃只说了这句,砰的一声,门又关了起来。由鹰看了看自己的脚边,发出了不知所云的一声〃唔〃,然后就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吧哒吧哒的往楼上走去。剩下我。。。。。。什么嘛?刚刚不应该是这样吧?这两人是怎么回事?只在自己的世界中活着的父亲,和完全自我中心的由鹰,生存理念是180度的正好相反,结果却一样!!两个人都是彻底的任性!!
我瞪了下由鹰的湿脚印,宣誓着:〃我不会擦,绝对不擦!!〃
一转身,一溜烟的向厨房流理台走去。用早上剩下的法国面包做了只夹火腿和起士的简单三明治。拿了药箱,再次走过沾了湿脚印的走廊,往由鹰等待的房间走去。
〃卡〃打开门,在窗帘缝隙射人的冬阳中,只有腰部缠着浴巾的松懈姿态,由鹰仰躺的睡在床上。〃咚〃我的心跳加快一拍。
由鹰露出的结实肩膀,自然摊放的手脚,那好看的筋肉腹肌,相当厚的胸膛;布满了伤痕的裸体,美丽的叫人目眩!那伤痕是由鹰努力奋战的证明,比较起来,还穿着被那些男的脱过的衣服的我,真觉得悲惨不已。我站在门口,和由鹰睡着的床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界线……那是。。。。。。当我想要为由鹰擦药而走近时,停下了脚步。
……战斗后取得胜利的勇者和被完全打败的败者之间的鸿沟。
没错,我是失败者,讨厌和他人有关联,讨厌争吵,当被卷入麻烦事时,尽可能的不抵抗,静观其变。只考虑对自己而言是否安全,无论是内心或是力量,我从不曾和他人面对面战斗过。是的,从不抵抗,在被那些男的押着的屈辱时间中。那不就是我至今为止的生活方式吗?连那种人也能轻易的看穿我。16年……被别人踩着的乱七八糟的人生,实在是很差劲的人生。
可是,我没有争斗的能力。坚强的肌肉、手足、正义感和勇气,连抵抗心,什么都没有。由鹰发觉我一直站在门口没动,张开疲累的双眼看着我。
〃泉,肚子好饿。〃那张脸开怀的笑了,连带的我也笑了。瞬间,我们两人的差别线没有了。
我坐到床边,将刚刚做好的三明治塞进由鹰的嘴巴,〃现在只有这个,等我帮你擦好药后再做些别的。〃
〃这个就很好了。〃由鹰开始咬着塞到嘴里的三明治。
〃噗〃,我不禁笑了出来。现在的天真,和那野兽般的力量,为什么会同时存在于一个身体中呢?边呆呆地想着,我将沾了消毒液的纱布往一个看来很严重的伤口押去。
由鹰发出了惨叫声,〃好麻喔,好痛!泉,好痛。。。。。。〃
〃不要像小孩一样大叫大嚷!忍耐点。〃我虽然那样说,但是因为感觉蛮有趣的,索性将整瓶消毒水从瓶口倒到伤口上。
〃啪喳啪喳。。。。。。〃
〃好痛~~〃由鹰歪七扭八的,〃痛啊!痛啊!温柔一点嘛~~〃
〃笨蛋,我为什么要对你。。。。。。〃话说了一半就哽在喉咙中。
由鹰用有点泪光的眼睛直直看着我,〃对我温柔点。。。。。。泉。。。。。。〃说出了这句话,接着闭上了眼睛……无防备的裸露,什么都不隐藏,不觉得羞耻,仿佛一切都交托给我了。。。。。。这种信赖……令人不敢相信的绝对信赖。
和我意志无关的,拿着纱布的手,开始轻轻的碰触着伤口……不让他觉得痛和刺麻。
〃嗯~~〃由鹰发出了很舒服似的呻吟。在我擦药后,刚刚还紧绷的肌肉,开始因我的医治而柔软下来。这人怎么马上就反应在身体上呢?沉醉于被医治和被服侍的快感呢?可是,像他这样整个人交付给他人,完全由他人负责而自己坐享其成,大概是很舒服的吧?一定有不少人像这样让由鹰撒娇的吧。。。。。。比如秀荣南小姐,或是为了由鹰而做饭的女孩子们。。。。。。还有像我这样偶而被他单方面视为亲友的可怜男人。。。。。。
〃泉。。。。。。帮我按摩。。。。。。〃由鹰充满撒娇的声音……而我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唯命是从的顺服着。
〃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