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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溢感觉到小孩有些异样,便把他搂紧在怀里,阴恻恻看了那老头一眼,问:“何为孽缘?”
老头叹气,话中透着悲哀的感觉,“你怀里这孩子和你有三世父子缘,这才是第一世。”
骆溢不解,“父子缘为何是孽缘?”
老头摆手道:“因为不单单是父子缘,多了那情,便是大孽。”
骆衍在男人怀中僵住了身体,他很怕老头再往下说出点什么来。
骆溢蹙眉,拍了拍小孩的背做安慰。
老头看他们这样子面色有些严肃起来,他摇摇头,十分不认可,“这孩子为了和你的那份情,甘愿折损每一世多年的阳寿,三世都是体弱重病,吃尽苦头。你要想清楚,如果现在要化解还来得及。”
骆溢被这话里的内容怔住,虽说这老头看起来神叨叨的,但他说的话却让人有种不得不去相信的感觉。于是,男人犹豫片刻,还是问出口,“要怎样化解?”
老头答道:“年内送他离开,此生不复相见。”
骆衍听到这句话眼泪刷一下就掉了下来,他抱紧男人的腰,像是怕人会马上消失了似的。
骆溢狠了狠心,继续,“化解后,他是否每一世都能健康长寿?”
“能。”老头很肯定,“世世长命百岁,祸远福多。”
“那我和他…?”
“不复相见,便是斩断孽缘,自是生生世世都不会再见了。”
骆溢闭了闭眼,算是明白,再睁开时,那老头已不在,小孩则在他怀里抖似筛糠。
“小骆…?”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骆溢弯腰把他抱起,上了后面一直从府中跟出来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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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
骆衍坐在骆溢怀里,死死地抱着男人的脖颈不愿分开。
“小骆刚刚都听到了?”骆溢帮摘掉裘皮帽的小孩理了理长发。
骆衍摇摇头,放开一只手摸过男人的大手,在那手心写到:骗子。
“可我觉得不像,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骆溢话语里掩藏不住地担忧,“从你生下来就一直体弱多病,任是多少大夫都没有办法,而这嗓子,明明没什么,可就偏偏说不了话。”
骆衍微微抬起头,对上男人的眼睛,委委屈屈,费了很大劲,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吐出两个字,“爹…爹…”
骆溢心里难过,帮小孩擦了擦腮帮子上未干的眼泪,“这不算说话。”
骆衍急着固执地又叫了一声,拉着男人的手写到:算的。我不会和哥哥们一样叫父王,叫父亲,但我可以学,不要丢了我。
骆溢揽着小孩靠紧自己怀里,亲亲那额头,颇为无奈,“不是这个意思,你就叫爹爹。只是这真的不是说话,因为没有办法交流。我不希望你一辈子都是这样,来世还要受更多苦。”
骆衍蹭着男人肩窝摇头,一笔一划:我不怕。
“可我会担心。”骆溢大手包裹住小孩的手,“我想不如就送你出去住一年,如果──”
这回,话没说完,男人就被骆衍捂住了嘴巴,不允许继续,捂了有一会儿,小孩又哭了起来,边哭边指指自己,写:小骆。
然后又指指骆溢,写:爹爹。
最后抽噎着,泪水都湿了男人掌心,沾了泪迹的指尖,写到:永远不分开。
骆溢收紧手掌,握住了小孩的泪,轻声问:“小骆知道什么是永远吗?我们没有人能做到,将来你需要离开我,有自己的日子和陪你过日子的人。”
骆溢这话说出口半晌,骆衍想着答案都没有动作,好不容易想好了,方才掰开男人握紧地手,郑重地在掌心一个字一个字落下:永远就是很久很久,久到我们弄懂了是什么值得我三生三世不愿放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