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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骆溢不相信他已死,一直很执着地在找,骆潇心里很高兴,但他不能回去,所有人都瞪眼看着,回去就等于前功尽弃。
又听说骆溢娶了林语嫣,扯着帐本威胁六爷动了林家,借力抢回了大半骆家,骆潇同样很高兴,骆溢做到了他想做的事。
不过,同样也有让人不开心的。
骆母在他“去世”后第三年,挨不住,走了。
骆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是很想回去的,可惜那时骆溢有很多事尚未做,骆家在他手中还不稳固,不能扰了计划。
这事让骆潇始终抱有遗憾,一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悲哀,是这个世界上最最让人难过的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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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在听说中一天天过着。
直到…
骆潇无意中查到了夏希娴和她的孩子还活着!
原来当年六爷表面上帮他灭了夏家,实际暗地里庇护了夏希娴,这老狐狸留了一手。
骆潇查到这事的时候,一时间有种冲动要告诉骆溢,可他忍了忍,最终没有那么做。他讨厌那个女人,因为那个女人是骆溢喜欢的。
当年为了夏希娴,骆溢年少无知,被人利用废了骆家,之后又疯魔似的到处找人,这次如果知道了,难保不会出事。
所以骆潇选择沉默,为了私心,也为了骆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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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天注定,有些事不由人控制。
两年后,骆衍这个名字差点叫骆潇发疯。
先是听说骆溢领回了他,后又听说骆溢宠他宠得不得了,衣食住行,事无巨细,样样亲手打理。
哪怕是原来对着夏希娴,骆溢也没有过这样好的耐心。
骆潇承认自己有些恨,有些嫉妒,于是一时头脑发热,在夏家打算对骆衍动手时做了点手脚,他希望那孩子最好能永远消失!
不过骆潇忽略了一件事,十七年后的骆溢已经不是当时他认识的那个少年。骆溢成了一个男人,掌控着骆家十几年的男人,他不会被一些小麻烦钳制得脱不开身,也不会随随便便就失了理智。
骆衍自然被救了回来,夏家最后一点人被骆溢捏死在手里,之后的情况朝着骆潇没想过的方面发展了下去。
那父子俩去了美国,而且…成了恋人。
骆潇知道后绝望的心情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兄弟不行,父子就可以吗?一个孩子,究竟好在哪里?相处不久,长相平凡,带着重病,吃药肥胖,没读过什么书,还有个那样的母亲…
骆潇不甘心,他觉得疯了的不是自己,是骆溢!
于是决定回去,骆溢一直在引他出来,这次便入套,去见见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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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乌镇那小院儿见到骆衍前,骆潇都存着想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的想法。
可是见到后,却一下子就没了。
那孩子胖胖的,笑起来很可爱,他不怕骆潇,他很相信骆溢,是个聪明人。
想到骆衍也不过是当年那些事情的一个受害者,骆潇释然了,这孩子不该因为骆溢而承担自己的嫉妒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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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走骆衍,骆潇换了身素黑,乌镇下雨的天气让他的双脚疼痛异常,可他还是尽量振作自己,为了见那人最后一面。
现在的骆溢不会留下威胁自己所爱之人的祸端在这个世上,骆潇很清楚这点,所以他泡了一壶茶,放了一颗足以致命的药在那盖子上。
骆溢给他倒茶的时候,瞧着那颗药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泡进了茶水里。
骆潇明白这是弟弟最后选择给他的东西,一时间更绝望了,问出了那句爱情使人盲目,便再难自禁,朝着骆溢的背影口不择言喊了起来。
待到茶凉心也凉了,方才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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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生就是奇怪,凡事总有例外,上次被手下所救,这次,骆潇却料错了骆溢。
待到他那晚上醒来的时候,是睡在床上的,房间里空调温度调得微高,还用了抽湿器,被子里在他腿部伤处放了暖水袋。身上没有疼痛,也没有受伤,只是捏着那块溢字的翡翠玉佩手上,被人塞了一封信。
信纸上是骆溢的字迹。
“哥,
双胞胎的心电感应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今天来之前就料到你会要我做那种奇怪的决定,所以带了颗止痛剂。
找你很久,一直想引你出来,是因为你是骆潇,是骆家人,该回家了。
爱情使人盲目,便没有道理,所以原谅我和骆衍,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不要做傻事,六爷未死,但也无异,他在我手上,当年的所有都要偿还,一切等你。
骆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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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有句古话是这样说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骆潇爱了那么些年,也是到此刻才真正明白。
骆溢就像他掌心的痣,这辈子注定在那最柔软的地方留有印记。可惜爱情从不讲究公平和先来后到,它没有道理,不是爱了就一定会有回报。
番外:三世父子
京城,严冬十二月里一日。天寒地冻,冷得路旁许多小贩穿着厚袄还直打哆嗦,两手捂袖子里不愿出来,若是有生意,还得先朝手心呵口气,搓着暖暖,否则便僵得拿不起东西,数不清银钱了。
路上行人不多,这样的天气大都缩在家里不愿出来。可骆家父子例外,骆衍想出门买冰糖葫芦,想了好些天了,厨房给做的,下人带回来的,他都不要,偏黏着他爹爹跟他去。骆溢拿小孩没辙,今个儿吃好中饭便出了门。
“小骆,冷不冷?”骆溢一手牵着小孩,一手又给拢了拢前襟的衣服。半大的孩子,才勉强长到他手肘的高度,全身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下眼睛、鼻子和小半嘴巴,可他还是生怕灌了风进去。
骆衍摇摇头,瞧着他爹的眼睛,笑眯眯地弯成个好看的弧度。
“这样的天气非要出来,还偏不坐马车,回去病了,要罚。”说着是要罚,语气却没有叫人害怕的意思,倒是像在逗小孩玩儿。
骆衍瞪着他爹,被牵着的手在那大手心里挠了挠,绵绵软软,黏黏糊糊,小猫撒娇似的。
骆溢笑了,刮刮小孩的鼻头,牵着继续往前走。
骆衍今年过了年才满十五,因为母亲生产时身体底子不好的缘故,他也弱了些,相较一般同龄人看上去要瘦小,在说话方面有点障碍,倒不是不能发声,只是说不出来,那么大了勉勉强强能喊爹爹二字。他从小到大并没有吃过什么苦,父亲出身天家,是个王爷,纵然母亲因为生他去世,父亲待他却是所有孩子里最好的,也因为极讨人喜欢,家里人大都护着宠着,长到这年纪,还单纯得紧。
好吃甜食,尤其喜欢糖葫芦,爱黏他爹,骆溢倒也任他黏。
常去买糕点的那家店里因为骆衍喜欢,逢冬便会做起糖葫芦,夹坚果的,夹水果的,单个儿的,焦黄色糖浆裹住大颗饱满鲜红去核的果子,酸酸甜甜,真是小孩子的最爱。
骆溢给骆衍买了串山楂果里夹草莓的糖葫芦,小孩一路东张西望,走着吃着。因为担心他身体弱这种天气容易生病,他爹已经好几天都没让他出门了,这次非要黏着出来,并不是嘴馋,最主要是闷得慌。
“小骆,还想不想去哪儿?”骆溢看小孩那样子,想着今天让他多玩会儿,家里宅子再大,呆久了也会闷出病来。
骆衍鼓着腮帮子嚼东西,嚼了半天拉起他爹的大手在那掌心写:就随便逛逛,晚上不回家里吃饭好不好?
骆溢捂好小孩的手,点头应了,拉着继续慢悠悠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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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光消磨得很快,约摸两个时辰后,天色暗下来,到了饭点,街上铺子门前挂起灯笼。
父子俩商量着要吃什么,骆衍往他爹手心写字,没留意身边有人,不过骆溢是有看到的,因为那人穿得很奇怪,而且跟着他们有一段时间了。
是个老头,大冬天里身上只有一件青色的薄衫,看起来倒是一派仙风道骨。
那老头见骆溢朝他看过去,没有躲闪,笑了笑,走进些,开口声音清冷,内容更是不十分讨喜,他说:“你们这对父子,孽缘太深。”
骆衍听见了吓得呆住,原先还在男人手心写字的指头顿了下来,这不知哪儿来的老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骆溢感觉到小孩有些异样,便把他搂紧在怀里,阴恻恻看了那老头一眼,问:“何为孽缘?”
老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