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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叫骆溢马上明白了意思,挥开旁人把兄长弄进了屋。
当他小心翼翼剪开骆潇身上的衣服时,面对那一身凌虐过后的伤,惊得心脏都抽得猛疼。
这状况只能叫医生来处理。
双腿废了,后面严重地撕裂,浑身上下不计其数的淤青、掐痕和鞭伤…
给骆潇处理伤口的是司捷的爸爸,医生面对床上这样的病人,恨自己做长辈的没有能力在老友去世后保护一下他的孩子,竟要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承担起所有的一切。
骆溢心里憋闷得难过,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孩子,骆潇身上那些伤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但是在哪里弄来的,谁下的手,却一概不知。偏偏又很巧地,夏家在兄长消失的第二天就出了事,一家人都被活活烧死了,包括夏希娴和他尚未出世的孩子。虽说他不相信夏希娴已死,但没了消息就是没了消息。这事和兄长到底有没有关系,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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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骆潇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骆溢老老实实地又开始喊他哥,笨手笨脚地学着照顾。
骆潇任弟弟喂他吃东西,给他擦身体,醒来一整天,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发呆。直到晚上,要给他后面上药的时候,方才突然激动了起来。他死死拽着骆溢,不给医生靠近,动作剧烈地扯到了伤腿,顿时惨白了脸,满头大汗。
骆溢见兄长这副模样,心里越发难受了,让医生出去,自己接了药坐到床边,打算给他上药。
未曾想,骆潇还是不同意,他这次紧抓着被子,委委屈屈地看着骆溢,没一会儿,就红了眼眶,嚎啕大哭起来。
面对这样从未见过的兄长,骆溢慌了手脚,他有些僵硬地拍了拍那人因哭泣颤抖的背,这是他的哥哥,对他最好最好的哥哥。
近一年再怎么生气,关系再怎么僵,也不能抹杀那份从小到大的情意。
骆潇哭了很久,到最后哽咽着反反复复念着一句话。
他说,骆溢,夏家是我弄的…但求求你不要讨厌我。
此话一出,便是什么都明了了,骆溢并没有放开兄长,只是继续拍着那人的背脊,问他求的谁。
骆潇很是艰难地断断续续吐出六爷两个字。
骆溢和他拉在一起的手紧了紧,没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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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兄弟俩都变了很多。
骆溢明面上像一个为爱神伤的人一样,整天郁郁寡欢,几乎不出现在别人面前,他甚至买下了一座小庄园,种满了玫瑰花,留给别人的还是一事无成、不干正事的映像。而暗地里,他却慢慢开始成长,学会了照顾人,学会了计谋,也学会了温柔笑脸。
骆潇变得沉默寡言,一点点从骆家旁系手中计较着抢回原本属于他们的东西,他同时变得有些焦躁和缺乏安全感,一天见不到骆溢就会有些疯癫似的抓狂。他的脚好不了了,只能维持一般的行走,站得久亦或是奔跑都已成为了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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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骆潇被林语嫣暗算,让她怀上了自己的孩子,不得已结了婚。
也就那个时候,他察觉到骆溢想借刀杀人的动作。
骆溢寄希望于这次用六爷的刀去杀林家,同时夺回本该属于骆家的所有东西。
只可惜,他想要完成这些,还需要一个人在明面上帮他引开别人注意,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
骆潇思来想去,知道这事只有自己能做。外人看不透,都只道骆家两个儿子,一个人是废人,一个是废物,掀不起风浪。
于是有天,找了个机会,骆潇问骆溢,是不是很想让骆家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骆溢地回答是肯定的,他有他的野心,而骆潇希望帮他实现。
骆潇很清楚地知道弟弟对自己并没有超越兄弟情的感情,照顾也好,温柔也罢,大都是因为血缘亲情。
他明白自己的爱情太过卑微,这样一直死赖着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做了个决定,希望至少能借此让骆溢记住他一辈子。
番外:掌心的痣(3)
林语嫣用尽各种手段非要嫁进骆家的目的,骆潇早就知道,同时他也清楚林家想找个机会向他下手,等到他一没了,仗着林语嫣肚子里那块肉来收拾骆溢那个“废物”便成了很容易的事。
骆潇打算入他们的套,说白了就是打算去送死。
得着林家计划的头天,骆潇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写了很长的一封信,留给骆溢,随后又去母亲房间坐着陪她说了很久的话。晚上的时候,他照着菜谱捣腾半天,做出了一桌子的菜,等着骆溢回来吃饭。
饭点,骆溢到家,桌上那些卖相不好、颜色奇怪的食物叫他搞不清楚状况,待看到桌旁骆潇不安而又有些期待地表情才猜到一二。
骆溢一边儿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一边儿问骆潇是不是他做的。
骆潇点点头,盛了两碗饭。
骆溢接过,吃了几口,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告诉兄长,以后不要再这样做。
骆潇嘴角有几分逞强地笑了笑,答到,以后不会了。
他心里很难过,虽然知道食物味道不是太好,只是没想到弟弟竟然会这样直白地说出来。
不过,就在骆潇这胡思乱想地当口儿,骆溢有些无奈的又接了句。
你腿不方便,站久了会痛,为做饭弄得自己不舒服就划不来了。
骆潇听了猛地一偏头看朝骆溢,那人只是对上他的眼睛笑了笑,还指着面前一盘菜说,这个挺好吃的。
骆潇愣住,好半天才回神,低头沉默地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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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窗外变了天,开始下起暴雨。
骆潇的腿一变天就疼得厉害,加之刚才做饭站得太久,根本没有办法从餐椅上起来。他想了会儿,方才犹豫着伸出手扯了扯一旁骆溢的衣服,问他,我的腿好像不行了,你可不可以背我上楼去?
骆潇这句话的声音小得很,但骆溢还是听了清楚,他没想太多,便半蹲下来,把兄长托到背上。
自从那次被六爷折磨了两个月后,骆潇的身体就不行了,再加上腿不怎么能活动,整个人瘦得脱形,现在要把兄弟俩区分开,是件很容易的事。
骆溢轻轻松松背着他上楼,一边儿还念叨了句,就说不能站太久,看吧,现在开始疼了。
骆潇抱紧骆溢的脖子,一瞬间有种错觉,这个男人是喜欢他的,不是兄弟那样的感情,而是情人一般的爱恋。他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没有发生过从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林家也不会有明天那个计划。就这样一辈子,从小到大,相依至老。
但错觉只能是错觉,终归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发生的事情收不回,时间也没有办法停止。骆溢可以照顾他,对他好,但给不起的感情还是给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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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骆潇等骆溢出了门,溜进他房间把昨天写好的信放进去,随后独自开车离开了骆家。
一切按事先就知道的计划那样,刹车失灵,迎面一部车子快速地撞了上来,还没感觉到疼痛,骆潇便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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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想到,一个月后。
骆潇在陌生地病房中醒了过来,搞清楚状况后才知道是被一个忠心而又多事地手下所救,那人叫秦涛,是孤儿,从小在骆家长大,贴身保护他,很早就发现异样。
骆潇之后曾问过秦涛,为什么要救自己,救了之后又为什么不联系骆家,而是选择带到另一个城市偷偷治疗。
秦涛诚实又直白地说,我只忠于你。
骆潇觉得这人有趣,便留在了身边,取出父亲从小就为他们分别单独用化名存的钱,换上假身份,出了国。
骆家的假身份每人都有一个,从出生起就带着,以备不时之需,身份查起来就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只有本人和父亲清楚,名下有一些存款和房产,虽然不多,但足够支持一个人比较宽裕的生活一辈子。
父母为孩子的考虑永远比孩子自己知道的要长远,骆潇从前不懂得家里为什么要多花那么多钱弄些假身份养着,直到真正用到了才明白了父亲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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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的十几年。
骆潇在欧洲辗转几个国家,最终选择荷兰定了下来,关注着国内骆家的事,同时也做点小本生意。
听说骆溢不相信他已死,一直很执着地在找,骆潇心里很高兴,但他不能回去,所有人都瞪眼看着,回去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