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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息相关,所以骆溢对这方面很是敏感。
当时德国毒品那事出得蹊跷,幸亏发现早,最终没成得了什么事。该烧得烧了,该灭得灭了,该埋得也埋了。
整件事奇怪得引起了骆溢的关注,他留了心眼往下查,虽说查着的东西不算多,还带着点儿不真实的感觉,但也足够解释发生的一切。而男人之所以拖到现在还迟迟未下手,就是因为没找到可证明真实的东西。
这次,他把骆衍隔开,一则为了躲避麻烦,二则…却其实是想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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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
打完电话一个多小时,骆衍的胃已没有再疼,他坐在床上发呆,有人敲了敲门。
“那个…恩…你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伴随敲门声而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声,刚才坐在院子里画画那位。
骆衍下床走过去把门拉开,外头那人看起来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没有打扰到你吧?”男孩腼腆地笑了笑,一双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
“没有。”骆衍摇摇头,说来也觉得肚子饿了,飞机上本就没怎么吃,刚才激动得胃痉挛没来得及吃,于是加了件衣服和那男孩到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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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当中的桂花树下支起了矮木桌和三把藤椅,院主正在那用汤匙往三个白瓷小碗里分东西,见骆衍他们来了,便张罗着要他们坐下。
“想你没吃东西,做了点宵夜,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骆衍低头,摆在面前的碗里盛着热腾腾的桂花酒酿圆子,米白的酒酿汤,小个的圆子,飘在面上交错的糯米粒和桂花糖,煞是精致好看。
捻起勺子尝了尝,甜糯爽口,后味带着微酸,好吃得叫骆衍眯起了眼睛。
“还行?”桌上另外两人看着骆衍的表情,有些好奇。
“好吃!”馋猫似的男孩说着又舀了一口吃进去。
“那就好。”院主笑着点点头,“我原本还在担心,你爸爸说你用的药会让胃里不舒服,吃饭方面可能有些问题。”
骆衍听到聊起骆溢,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手上搅拌了几下碗里的东西,“没他说的那么严重,正常的,麻烦叔叔了。”
“别那么客气,我和你爸爸是十多年的老朋友,照顾你几天,帮他一个忙,应该的。”男人给了个宽慰的眼神,又往骆衍碗里添了点儿酒酿圆子,“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我姓唐,这位是我爱人,辛辰,你和他差不多大,叫他名字就行了。”
语毕,两个男孩都红了脸。辛辰瞪了唐子轩一眼,又羞又恼。骆衍则是吃惊地睁圆了眼睛在面前两人间来回看了好几遍,他还以为面前两人是父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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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鸿门宴一般的生日宴,骆溢和气的撑足了全场,他甚至没有找个借口早退或者外出透气。
六爷今天穿了身青色的唐装,扯着一团看似温和实则猥琐的笑跟宾客周旋,手中捻着的那串一百零八颗的檀木佛珠,转得飞快。
“骆溢,这老头算计多着呢!”司捷坐在骆溢身旁端着手中的红酒杯晃了晃底,他看六爷转那佛珠转得心慌。
骆溢笑了笑,并不搭话。
“他刚说散了后想找你喝茶是吗?”司捷担心。
“六爷要我陪他尝尝今年新产的君山银针。”骆溢点了支烟,一股子浓郁醇厚的微甜。
“怎么换烟了?”司捷发现烟味不对,不再是原来那般清冽的薄荷,现下这个倒有些厚重,捞起骆溢的盒子抽出一支来看,Davidoff,他挑了挑眉,看着骆溢,“你不是挺念旧的么?”
“要看对着谁了,有些旧还是不念了。”骆溢弹了弹烟灰,看着不远处脸都要笑成包子摺的老头,“而且大部分时候,我不是念旧,是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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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柯明在吴家见到骆溢,吓了一跳。男人远远便看见了他,面无表情地淡淡盯着会儿,眼神直叫人发毛。
他被六爷派来传话,可当时交待的时候,没人说过,等在这儿的是骆溢。
“怎么?不认识了?”男人端起面前的茶杯悠悠喝了口,整间会客室里充满了压抑,“提醒提醒你,我们见过两次,都是因为同一个人,骆衍。”
冉柯明的身体在那名字被说出口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他觉得自己的脚像是快要撑不住,有些绝望地意识到,六爷是把他故意推出来的。
“你的主子送你来做替罪羊。”骆溢顿了顿,将茶杯在木桌上向前推了半寸,发出的摩擦声好像用钝刀子刮那桌子似的,复又继续道:“可对我来说,你不过是道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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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迟迟到来的时候,骆溢仍捧着那茶在喝,冉柯明早不知去了哪儿。
“茶很新。”男人手轻叩了下桌子,丝毫没有等了许久的不耐,“上好的君山银针,香得很。”
六爷乐呵呵的笑了,“就你小子会品。”
骆溢谦虚到:“不敢。我只知它香,却不知究竟香在哪里?”
“哦?”六爷手中的檀木佛珠停了停。
“君山银针不是我的茶。”男人有些无奈的样子,“没在眼里,也就没研究。”
“那骆溢你的茶是哪杯?”檀木佛珠继续转了起来,却比之前快了些。
“雨前龙井。”
“为何?”
骆溢摇摇头,“没理由,偏偏喜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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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衍吊完针,胃里抵着难受,一整天没怎么吃过东西,昏昏叨叨睡在床上,好不容易近了黄昏,算是缓过劲儿来。
“子轩新做的定胜糕,你尝尝,比外边儿卖的好吃多了,连豆沙馅都是现打的,还掺了炒过的干果。”辛辰端了白瓷盘盛着才从蒸锅出炉的糕点给骆衍。
那定胜糕做成了梅花的样子,约摸半个巴掌大小,白色的花朵中央能隐约看见包裹其中的豆沙透出的浅咖色。
骆衍捏起一块咬了口,糕蒸得很松软,豆沙甜而不腻,炒过的干果嚼起来满口香。
“好吃吧?”辛辰那双笑眼睛此刻弯成了两枚月牙儿。
骆衍看面前这男孩为他爱人得意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于是起了八卦的心思,“话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唐叔叔这么贤惠的男人可不好找。”
辛辰面对这问题窘了脸,看着他的新朋友,支支吾吾半天,“我们…我们…其实,很巧…”
“很巧?”骆衍吃下块糕点,喝了口熏豆茶。
“他是我去酒吧打工的时候遇到的…”辛辰声音非常小,脸红到了脖子。
骆衍又捏了块儿糕点,掰开吃了一半,“一见钟情?”
“至少后来回想起来,我是的…”辛辰害羞中带了几分甜蜜。
骆衍看着,有些羡慕这两人之间的感情,他和骆溢不仅仅只是年龄差的问题,还有条不伦的鸿沟,想着想着自己的事就不免越发失落,再加上那人现在又不在自己身边,连电话都不能打一个,郁闷的心情,顿时让好吃的定胜糕都失了滋味。
“其实第一天见到你们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是父子。”骆衍没了先前八卦的欲望,捧着茶杯暖手,说话语调淡淡的,好像陈述,“毕竟年纪挺像,你眉宇间也有三分唐叔叔的影子。”
辛辰听到这话,心下一沉,面上倒是没什么异样,赶紧补了句,“我是孤儿。”
骆衍有些意外,急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事。”辛辰摇摇头,“遇到他我就知足了,不会在意那个。”
这份表白式的解释叫骆衍更加难过,低头喝水掩饰,没有再说什么。
第三十九章
现下已近中秋,骆衍在乌镇呆了两天,每每算着日子都担心能不能和骆溢在中秋那天月圆人团圆。虽说男人没承诺过一定会在中秋前来接他,可想到中秋节如果不是在一块儿过的,心里总是会不舒服。
“骆衍。”辛辰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一直在神游的人。
“恩?”骆衍断了思绪,歪头,却见戳他的男孩用手指了指他的怀里。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捏着糯米糍的尾巴根,动都不给动,小猫好生委屈。连忙放开手,小家伙立刻窜下他膝盖,跑得没了影。
“我发现你好像有心事,总这么坐着就开始发呆了。”辛辰正在给自己的画上色,画上是一只白色的波斯猫,蓝宝石和祖母绿的眼睛,正是刚刚被欺负得跑了的那个。
“有些担心…”糯米糍离开了怀里,顿时暖源没了,有些凉意,让骆衍觉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