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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透等的无聊,恰巧手机响了,便随手接起道:“干吗,我在外面玩。”
“晚上回来吃饭,我老婆到北京了。”表哥陈路向来都扮演指挥的角色。
他所谓的“老婆,”实际上是他相伴多年的同性恋人。
颜透已经不是没心眼的小孩子,懒得当电灯泡:“我不,我约了同学。”
陈路像是松了口气似的,隐约和身边的身报告:“他要和朋友玩,你就别管了。”
谁知手机立刻被夺去,更加温和的声音响在耳畔:“改天再玩吧,我已经很久没见你了。”
“林哥哥,你想我了?”颜透知道他们都很担心自己和父母的关系,却习惯性的嬉皮笑脸起来。
“你怎么这么多谎话……”
一道阴影挡住了颜透面前的光芒,他抬头看到跑的喘息的陆青衣,和那手里的药,不自觉的挂了电话说:“我……”
“没事就好。”陆青衣冷下脸庞:“我要走了。”
“我只是想让你多陪我说说话。”颜透急忙道:“我没想使唤你,你跑的太快了。”
陆青衣淡声哼说:“缺乏关注的小孩子。”
而后竟然转身就往外走。
颜透大声道:“我就是缺乏关注,我就要你关注我!迟早有一天你眼睛里只看得见我!”
他惊得路人频频四顾,却没唤回冷冰冰的陆青衣。
有点遗憾,有点不服气,又有点迫不及待。
这种奇怪的心情剥夺了颜透虚假的笑脸,逼得他很快便也大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走路把胳膊和手摔破了,一直流血好痛,先写这么点吧。。。
Chapter 7
假期后的颜透心情忽然不错,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每天都以骚扰陆青衣为乐趣所在。
向来习惯独处的陆青衣自然不胜其烦。
这天午饭时间他难得到餐厅要了两份凉菜,正默默地吃着,颜透竟带着女朋友毫不客气的坐到了他的对面,笑道:“真巧啊。”
陆青衣停住筷子,头带黑线的看着他。
“你怎么就吃这些,能吃饱吗?”女孩儿好奇的问道。
“他吃素的,你不懂。”颜透说。
女孩夹起盘子里的排骨:“还是肉好吃。”
颜透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她身上,只是追问:“周末你做什么,我们去泡温泉。”
女孩子拉住他的胳膊说:“好啊,好啊。”
颜透道:“我又没跟你说……”
“我吃饱了。”陆青衣站起身来,拿着手边的杂志便走。
颜透已经不知道遇见几次闭门羹,随即忍不住眯起漂亮的眼睛,准备使出没有下限的杀手锏来。
“你在干什么……”下了晚自习硬着头皮磨蹭回来的陆青衣一进宿舍,便被里面乱七八糟的场景惊呆了。
颜透把所有东西都搬开,还破天荒的端着盆水打扫卫生。
他笑道:“我觉得有点脏,就擦一下。”
陆青衣不太愉悦的搬起自己的杂志:“你擦你的就好,不要动我东西。”
“我可是完美主义,做事怎么能做一半?”颜透端起水盆笑。
陆青衣尚未理他,抬眼又看到自己表演的照片被贴在墙上,气得转身道:“你到底干什……”
“啊!”颜透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便把水盆扣在床面,而后结巴:“这、这……都湿了。”
陆青衣被搅和的头昏脑胀,忽然抬高声音:“你快收拾好,我可不管。”
话毕,摔门离去。
事实上颜透收拾倒真的收拾好了,可他大晚上把床单被褥全部都晾了出去,只剩下个湿哒哒的床板,和个软绵绵的枕头。
此时此刻,这家伙就抱着那枕头站在陆青衣的床前说:“我没地方睡了……”
陆青衣无力的用书盖住脸,躺在那儿没语言。
颜透抽走书道:“要不是你吓到我,我也不会搞成这样。”
“你不要倒打一耙好吗?”陆青衣眼神郁闷。
颜透笑着推他:“就凑活一晚上吧,大家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陆青衣不想再跟他闹,颓然转身朝向墙壁,冷声道:“关灯,闭嘴。”
颜透立刻照办。
时间很快过了午夜。
漆黑的宿舍只剩下空荡荡的月光,颜透无趣的仰身瞅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
陆青衣习惯性的又缩成一团,抱着枕头身形寂寞。
想必他父亲离开、母亲自杀后,便找不到其他求得安慰的方法。
那样惨淡的人生究竟是怎么坚持过来的呢?
颜透想象片刻,觉得心下凄然。
不过这情绪显然不符合他的本性,片刻之后,颜透又坏笑了下,故意轻轻的拽走陆青衣怀里的抱枕。
失去依附的不适让这少年蹙起清秀的眉头。
颜透本以为陆青衣会醒来对自己生气,不料他竟然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把手搭在颜透的身上,又渐渐舒缓了表情。
这下换成颜透手足无措了。
他好半天都一动也不敢动,最后小心翼翼的偷看,才确定陆青衣早已熟睡。
淡淡的气息扩散在胸口,有种奇特的温暖。
颜透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背,陆青衣不自觉得便抱得更紧了。
心脏诡异的跳动。
陆青衣迷失在睡梦之中,忽然将修长的腿搭上他的身,颜透不晓得这是单纯的无尾熊动作,还是暧昧的被勾引,只是他顿时便有了男生尴尬的反应。
虽然从前并不是没有碰过漂亮男生,但多半还是喜欢温软的女孩子。
颜透搞不清这是怎么了,一步一步的变成了此刻的模样。
他唯独清楚地是,自己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该做。
所以僵持许久,也不过便是抬起手,很轻很轻的抚摸过陆青衣的短发。
那样柔软而温和的触觉,竟也令人上瘾。
这个夜晚的梦境似乎格外的长。
陆青衣醒来的时候比往常都要晚些,他有种长途跋涉之后又认真休息的错觉,全身都懒洋洋的不愿动弹。
不过这错觉只持续了一秒,便惊得他立刻起身,难堪的红了脸:自己怎么都快趴在颜透身上了,他知道么,这不是很奇怪?
幸好颜透看起来睡得沉,还全无意识。
陆青衣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双脚触地的时候,同时叹了口气。
是不是有人陪的感觉也很好?
但朋友究竟算什么呢,就连至亲都可以说走就走绝不回头,陌生人又能如何。
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任何一种关系,值得人全身心的信任。
上学对于陆青衣最痛苦的就是学习。
他实在不擅长做题答卷子,甚至于每天面对作业都苦不堪言。
为了不让爷爷担心,只好多挤时间应付。
这天活动课他没有练戏,而是独自躲在教室复习历史,可书哗啦啦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答案。
正发着愁,颜透忽然急匆匆的走过来道:“我跟那姑娘分手了。”
接着又瞄了眼卷子:“选D。”
“啊?”陆青衣愣了下,汗道:“你真随便。”
“我不是随便,我是不能自欺欺人。”颜透拉着凳子坐到他旁边:“我教你吧。”
“不用。”陆青衣才不会对杂七杂八的事感兴趣,只是把书立刻压在手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饿了吗,我去买晚饭来教室吃吧。”颜透还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头。
陆青衣全身别扭,只考虑他买饭就等于离开,于是立刻点头。
颜透开心的哼着歌走了,丝毫没有分手后的悲伤。
给素食主义者找吃的还真是件困难的事。
颜透在餐厅溜达一圈后,干脆拿手机差了家斋菜名店的电话叫了外卖,待到在校门口等了半小时之后,已经快下课了。
他也感觉肚子饿,心情愉悦的回了教室,推开门邀功道:“我买的吃的你肯定……你怎么了?!”
陆青衣竟然坐在那里哭,而且是泪流满面的痛哭。
颜透慌张的跑过去急道:“出什么事了?!”
陆青衣向来平静的声音都变了调:“Febe死了……”
颜透也养过狗,晓得狗狗离开就像亲人辞世,语言根本苍白无力,更何况那萨摩耶是他爸爸留给他唯一的纪念。
陆青衣也怕尴尬,不愿在外人面前这个样子,可难过的眼泪却越擦越多。
颜透没办法的小声说:“别哭了……”
而后便帮他摘掉哭歪的眼镜,递过面纸。
“我不想它死,我要Febe……”陆青衣狼狈的用校服袖子挡住脸。
他总骂颜透像个死小孩,可他现在的模样比谁都像小孩。
又纯洁、又委屈、又让人心疼。
颜透扶下他的手,用面纸拭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