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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沛虽然皱了皱眉,但还是照做了。
杨立青用沾了温水的医用棉签从他双唇张开的一丝缝隙刺了进去,又轻轻刮着他的口腔内壁。“哎哟,里面破皮了,很疼吧。”
陈沛用鼻子“嗯”了一声。
“那我轻点。”杨立青将沾着血丝的棉签抽出来,又换了一根进去,来回几次才见棉签上没血。
杨立青将废棉签塞进塑料袋,又对陈沛说:“那你洗澡吧,注意别太激动。”
陈沛点点头,杨立青这才放心出去。
等他再走出浴室,就闻到家里飘着一阵很淡的米香味。他寻着味道,走进厨房,看到青年正站在煤气炉旁等着。
“洗好了?饿了吧,再等会儿。”杨立青将粥熬得很细,方便他进食。
男人默默走到他身后,从身后抱住了他。
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沉默,在厨房里闻着从锅盖漏出来的米香。
过了约摸一支烟的时间,杨立青熄了火,说:“让粥沸一下。”说着又伸手摸了摸陈沛的头发,说:“我帮你将头发弄干。”
陈沛的头发比他的长些,也有点天然卷。他让陈沛坐下,自己则拿着毛巾给他擦头发。
怕力道太大伤着陈沛,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胸前才开始动作。
“想知道我刚才在看谁吧?”
陈沛“嗯”了一声。
“我以为看到他了,就我之前喜欢的那个男人。他也姓陈,也喜欢运动。”
陈沛往后一靠,静静看着他。
杨立青再次将他摁在胸前,才继续说:“我这辈子是欠你们陈家的还是怎么了?总栽在你们姓陈的手里?”
“我当时看到那人超级像他。我怕死了,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借了几百万没钱还,然后跑路被逮着一样。不过后来看到不是他,我才松了口气,真是的。”
说完他停下手,摸了摸陈沛的头发,发现已经快干了,这才将毛巾放在一边说:“我去给你盛碗粥凉着。”
等杨立青回来,陈沛还在原位等他,但手上多了个平板电脑。
“粥放这,凉一些再自己吃。”
陈沛立刻低头,在平板上写写画画,然后举在杨立青面前:你也吃。
“我不吃,那是煮给你的,我回家了。”
陈沛又写到:为什么?陪我聊聊天。
“聊天?”杨立青看陈沛的眼神就像在说:就凭你?
但对方的眼神太过可怜,让他于心不忍。
“你不嫌累的话我无所谓。”
男人的表情舒缓开来,写到:去吃粥。
杨立青点点头,刚转身就想起一件事来。他在提来的塑料袋里翻出一卷纱布,男人看了直摆手。
“行,那你自己呆着吧,我回家了。”
男人扑上前来摁住他的手,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杨立青窃笑,动起手来。一通忙活过后,他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用一条纱布绕过男人的下巴,在头顶上打了个结实的蝴蝶结,避免男人张嘴用力过度,造成下巴再次脱臼。只是那两条多出来的带子不长不短,正好翘在男人的头顶,加之刚洗的头发,还有些蓬松,几撮卷毛从纱布里窜了出来,让男人看起来就像戴了个兔耳朵一样。
这算是恶意卖萌么?
“真可爱。”杨立青笑着说。
陈沛听他这样形容自己,不爽地皱眉睇他一眼,又别过头不看他。
杨立青看着他的脸慢慢红起来,最后连耳朵都红了,好不容易才忍下笑意,说:“粥好了,吃吧。”
陈沛又看着他,眼带渴求。
“三十岁的人,还想别人喂你?”
陈沛蹙眉,写到:别整天拿我的年龄说事!
那这是撒娇?杨立青内心得意一笑,愤愤地想:你也有今天。
最后还是坐下来,一口一口给他喂粥。
等他吃饱,杨立青才进厨房将锅里的剩粥清掉。洗了锅,给他煮水煮蛋。
蛋不是用来吃,而是给他那张脸活血化瘀。
“你自己烫烫,太晚了我得回去了。”杨立青想去拿自己的西装外套,谁知又让陈沛给拖住了。
平板上的光标还在闪烁,上面只有五个字:留下来,陪我。
这个画面给杨立青的第一感觉,和看到被遗弃在写着“求包养”的纸皮箱里的小狗一样。他走过去,伸手弄了弄男人头顶上的纱布,笑着说:“看在这对兔耳朵的份上,我陪睡。”
男人闻言雀跃起来。
杨立青立刻又补了一句:“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想有‘上了你’的冲动。”
男人立刻站起来,将杨立青笼罩在自己制造的阴影里。
杨立青咽了口唾沫,悲催地想到:小白兔惊变兔子哥斯拉。他还是洗干净菊花,趴着等被人上吧。
☆、贰拾壹
他这一宿,借宿是借定了。男人很贴心地拿出自己的睡衣递给他,让他去洗澡。
杨立青在里头翻了翻,没有发现内裤。
“你家就没有纸内裤?”杨立青问完就看着陈沛,陈沛用眼神回答:凭什么有?
“那你总不能让我光着屁股吧?蹭着蹭着就硬了怎么办?”说着一顿,又眯着眼看着他问:“难道你就是想让我硬起来?”
陈沛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卧室拿了一条灰色的内裤拍在杨立青手上。
杨立青觉得他不能说话光靠眼神表达感情很是有趣,便笑着问:“你的?”
陈沛点点头。杨立青笑着瞅了他胯部一眼,转身走向浴室。
听见浴室门响了,躺在床上的陈沛就僵硬地扭过上身去盯着卧室门口。
自己的睡衣被青年穿在身上,显得非常松垮,此时青年正擦着头发走进卧室。
“哟,在暖床,服务还挺周到的嘛。”杨立青将门带上,继续擦着头发往那张大床走去。
陈沛掀起被角,示意杨立青钻进来。杨立青从善如流,也不客气地钻了进去。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杨立青扬了扬手上的东西,一脸坏笑。
“这是一颗可爱的水煮蛋,活血散瘀见效快。”杨立青哼着,内心独白到:小子,看法宝!
陈沛知道其中痛楚,往床边坐了坐,推拒之意非常明显。
“别扭扭捏捏的,你看你的脸,肿的我都不愿再看了。”
陈沛轻轻蹙起眉,关了平板的屏幕,举起来当镜子一照,这才慢慢放下手中的东西,往杨立青那边靠了靠。
杨立青得意地笑道:“这就对啦。放心,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说着已经举起用薄毛巾包起的水煮蛋轻轻碰了碰陈沛肿起来的右脸。
陈沛痛得直闪,杨立青怒了,干脆用左手扶着他左脸不让他移开,这才继续。
等到手中的水煮蛋凉了下来,杨立青才慢慢停手。男人侧着脑袋挨在自己的左手上,双眼紧闭,表情祥和。平日的锐气和威严此时都被卸下,只剩下最原始的模样。
像女人要靠化妆去掩饰瑕疵,男人也要靠一些虚无的东西掩饰自己的弱点。
每个人都会有一层皮,只不过不同的人想要用这层皮保护的东西都不尽相同。
如果说杨立青的伪装,是想隐藏自己的自私和胆怯。那么陈沛的伪装,或许就是想保留一份难能可贵的童真吧?独占欲,情绪化,或许还有更多。
但这些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本来是没有关系的,但是现在呢?
杨立青悄悄靠近那张脸,与之四唇相贴,又迅速分开。
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开,说:“好了。”
陈沛拍了拍他,将平板举到他面前:谢谢。但明天我不想上班。
“行,我明天会帮你申请的。”反正公司都是你家开的,你不去也行吧?杨立青腹诽到。
陈沛缩回去,又在板子上点点画画。杨立青干脆凑过去看,甚至他一句话都还没打完,杨立青就能回答了。
“好,我会挑紧急的文件送过来的。能开你的车当然最好啦,我还能省车费。”
来回注意安全。
“是是,干嘛婆妈起来?”
来这里住一个星期吧。
杨立青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考虑。
陈沛又写到:那就住几天,我一个人在家里怪无聊的。
杨立青想了想说:“那行吧,我在这边照顾你几天。”心想追着的漫画又得积下来了。
这之后两人都坐在床上,谁也没开口。
杨立青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干了。于是开口说:“累了没?睡觉吧?”
陈沛转过身来看他,又在平板上捣鼓一阵,然后举到他面前。
再聊会儿?
杨立青看了看平板上的时间显示,说:“好,你想聊什么?”说着重新坐近陈沛,与之肩并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