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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倒是的确不需要什么力气的,萧槙被她揉压的起了一阵睡意,闭上眼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整个后宫都是为了愉悦君王身心而设,既然皇上点臣妾侍疾,臣妾自然是尽己所能为皇上效力。”揉了太阳穴,谢陌又执起萧槙的手腕,揉压手腕内侧,他半睁开眼,“这又是做什么?”
“这里的穴位关连着颈后,皇上批折子时常坐着,应该多揉揉。”
“嗯。”
揉了一会儿,萧槙发现颈部酸疼的现象的确有所缓解,于是愈发的放松,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谢陌心想,这倒是这半年来难得的一次平和相处。一来,萧槙昨天砸了人,心头愧疚;二来,他恐怕病中没精神,说话都费神,就更加不想费劲嘲讽自己了。
这就叫相敬如宾吧。
萧槙睡了大半个时辰醒过来,发现谢陌不在,扬声问:“皇后呢?”
夏初应道:“回皇上,娘娘在西轩室见贤妃。”
“扶朕起来走走。”
“是。”
谢陌问了贤妃知道后宫没什么大事,就是都想来看望皇帝。
“既然如此,你随本宫来,你去看看,然后回去告诉她们皇上好多了。”皇帝不让其他人来,她把贤妃叫来也是一早请示过的。至于其他人,还是免了吧。
到了东轩室门口,皇后让太监进去通报,说是贤妃来了,想探视一下皇帝,回去也好告诉其他宫妃,以免她们太过担忧。
谢陌思忖,她这么做该没人说她不贤了吧。而且贤妃也算是真心关心皇帝的人,他应该不会拒绝贤妃探视才是。
果然,皇帝召了皇后和贤妃进去,贤妃问候,他也没有不耐烦,靠在床上一一答了。比单独面对谢陌的时候,态度和蔼了不少。
谢陌看春末端了药进来,便接过来递给萧槙。后者盯了她两眼,然后接过去一口喝了。贤妃在旁边暗暗称奇,皇帝一向最痛恨喝药了,今天居然这么爽快。
“皇上,臣妾来的时候在路上碰上了魏嬷嬷,她老人家甚是担忧皇上。既然皇上已无大碍,臣妾就去告诉她一声。”
萧槙点点头,“你去吧。想来她是听说你来乾元殿,特意在路上等着的。你告诉她,要是想朕了,就直接过来看看就是,不必有那么多的顾虑。”
魏嬷嬷是跟着太后进宫的,一手把萧槙带大,在他心底的地位是很尊崇的。她自请到冷宫‘伺候’废后,其后被萧槙接出安置在宫中养老。
贤妃告辞出去,萧槙脸上和煦的笑意也就跟着消失,“你今天跟朕唱的这是哪一出?”
谢陌敛衽道:“臣妾只是认清了自己的本分而已。”一边心想,怎么回复一点精神就要找她的麻烦啊。
萧槙转头盯着她,“什么本分哪?”
“臣妾是皇后,皇后就是站在皇帝身后的女人。一切当以皇上为重!”
萧槙挑眉,“如何一切以朕为重啊?”
“从今往后,臣妾会做一个贤惠、大度的皇后,为皇上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
“好,朕拭目以待。朕也不希望后宫依然是这样乱糟糟的,杜宝林的事,朕不想再发生。”
“是。”又不是她干的,干嘛同她说。又要压制二妃,又不能打破这个三足鼎立的局面。还得保证后宫的祥和,这个差事可真不好做。
郑达在门外禀报:“皇上,固城长公主与驸马前来探视。”
“不是说了谢绝探视么,一视同仁。不然一个个的跑来,朕这病着还得一个个接待不成。”说完瞥一眼谢陌,“你去打发了吧。”
“是。”
对梁地如今还是以怀柔为上,虽然知道梁国公早晚是要反的,此刻还是必须怀柔。但是,又不能太过了,不然特意放了他们进来就显得太特殊了。
他见陈夫子,是要让朝上知道他只是病倒而不是出了别的什么事。见贤妃,是让她回去告诉那些女人,他没什么事。再说了,之前贤妃进来打的是见皇后的旗号,如果公主驸马例外,那就太过了。可是,也不能让宫人冷冰冰的就打发了。比起让郑达去办这件事,谢陌显然更合适。
谢陌便去了,让人请了他们夫妻进来坐。
“公主与驸马的心意本宫会转达给皇上的,皇上喝了太医的药刚好睡着了,病情也在好转,公主放心好了。”谢陌看着眼前这对新婚的夫妻,她错了,她跟萧槙那不叫相敬如宾。人家这才是呢,彼此客客气气的,她一个外人都能感觉到其间的疏离。
“既然如此,那臣妹就不打扰了。方才从母妃那里听说皇兄病倒,因为他从小就不怎么生病的,听说这样的人病起来会愈发的严重,一时担忧就过来了。”萧枫解释道。意味她并不是不遵旨意,而且这也不是驸马的意思。
谢陌笑着说:“正所谓兄妹连心,这一点本宫是明白的。”
“那臣妹和驸马就告辞了。”
谢陌其实也觉得,不至于皇帝一病,梁晨就要来刺探。不过看萧枫虽然有几分冷漠,却还是维护夫婿,只能在心底叹口气。梁晨这样的男子,容貌不俗,知情识趣,再加上刻意用心的话,如果萧枫移情于他,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对江啸的感情只是小儿女的情思,嫁了人或许就淡了。只是不知道这样一来,对萧槙的计划有没有影响呢。
她进去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萧槙,后者仅‘嗯’了一声。她也就不再提起。
萧槙病了罢朝三日,谢陌也侍疾三日。到第四日把还有些虚弱的萧槙送上朝,她才回了坤泰殿。此时额上的伤口早已结痂,即将脱落。
她先问了肖婕妤的情况,知道一切良好。这一次,肖婕妤身边有加多了三倍的人守护,内里可以直接接触到她衣食住行的,都是她身边的心腹和娘家人。如果再出事,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对谢陌而言,这也是她洗刷不白之冤的一次机会。所以,心底再是不甘再是酸涩,她也得保证肖婕妤这一胎平安生产。贤后,不是那么好当的。
除却肖婕妤怀孕一事,后宫当前的另一件大事就是选秀了。不过,谢陌只需要到时候去看通过的前两关的秀女就是了,估计剩下只有不到百人。从三千人里脱颖而出的这百十来人想必都是有过人之处的。而且,前面有郑达亲自把关,他是最清楚皇帝好恶的,留下的肯定都是有些根基、又对皇帝胃口的秀女。如果到时候皇帝直接给她一份入选名单,就更加的省事了。
谢陌自嘲的笑笑,所谓贤后,不就是按皇帝心意办事么。
“玲珑,把不用的东西收起来吧,这把团扇就用不到了。”
“娘娘”
“没听清么?不用了自然收起来,团扇如是,人也是。”顿了顿又道:“水姐姐出宫,你去送吧,我…本宫就不去了。”眼睁睁的看别人奔向自由天际,而自己得继续呆在这个最精致的牢笼里,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
谢陌把后宫从云裳手里接过来,可谓人事都不熟。又立即就遇到选秀这样的大事,好在有一个贤妃帮衬,才没出什么大的纰漏,但小状况也是不断。最近她都忙得很,正寻思着忙过这一段要对后宫的人事做一个大的调整。至于后宫各衙门的主事人选,目前还在寻觅当中。若是得用她也不会计较是墙头草的。但死心塌地跟着云裳的自然是要让他们靠边站了。
此刻,第一轮的选秀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新帝年仅二十三岁,而且宫中又没有三千宠爱在一身、让皇帝不惜为之冷落旁人的的‘云贵妃’在。所以,这一届的秀女都觉得很是幸运,也在心底隐隐憧憬着自己能成为当年的‘云贵妃’,成就一段新的传奇。
陈亚夫之女陈俏也在这一届的秀女当中,算是最热门的人物。此际正一人独居一室,翻看着从家里带来的书。
选秀的队列也是按照家世来排的,所以她早早便轮到也毫无疑问的留了牌子。爹爹说了,她不会入宫为妃,所以她心中也毫无压力。这是爹爹跟皇上一早说好了的。皇帝并不在意她入宫与否,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当初,母亲其实也旁敲侧击的向父亲打听过后位是否有指望,结果被爹爹训斥了一顿。让她想都别想,前面还有谢相千金,太师嫡女呢,轮都轮不到她这个新贵之女。与其进宫去凑这个热闹,被那两人压着出不了头,不如堂堂正正嫁个大家嫡长子做正妻,将来为当家主母。父亲当然也不完全是为了她才特意在新帝登基后进宫跟皇帝求了恩典。因为如果她进宫,不可避免卷入后宫争宠是一点,父亲和家族也会更加的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云家就首先不会服气,将相不和可是国之大忌。
所以,此刻,一同进入第二轮选拔的秀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