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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赶着去上朝,他说回来再跟您算账。”
“他、他还要回来?”
“皇上是这么说的。唉,别说这个了,您赶紧起吧。”
“哦,哦。”谢陌一边麻利的爬起,一边说:“皇上从来没有早朝后还回来的,对吧?他就是那么一说。国家大事那么多,他肯定一会儿就忘了这茬了。你看,他上回罚我抄的十遍《女诫》,不是现在也还没要过去么。”
玲珑看着谢陌,“娘娘,您没发觉您昨天到现在同皇上的相处和你们从前有些像么?”
谢陌的手一僵,想起昨夜萧槙在她身上凶狠的进出,现在还有点不寒而栗呢。
“我、我要先沐浴。”
泡在温泉里把自己细细搓洗了一遍,谢陌才穿上衣服出来,细细打扮,然后开始用早膳。
萧槙是个很勤政的皇帝,每日里都泡在政事上。所以谢陌现在也不用急,而且多半他忙了一阵早忘了要回来收拾她的事。
不过,昨晚她斗胆扇了他一巴掌,那可是使了全力的,胳膊都轮圆了,今早又差点踹了他。萧槙好像还是挺记仇的一个人,而且从不吃亏。昨天他睁开眼的时候,看那样子好像要直接抽回她一巴掌一样,不知为何最后没有下手。
谢陌出去走动,因为昨晚的事不能让人知道,所以江啸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此刻他便迎上来行礼,“末将见过娘娘”。昨日多亏水姑娘示警,他才能在皇上的人到来之前和有些失控的公主及时分开。不然,皇上一怒之下说不定会做什么。所以,他对皇后还是很感激的。
谢陌看出来了,她轻声说了句:“有些事,还是忘了的好。忘了,对谁都好!”
昨天萧槙听了一回萧枫涕泪俱下的述衷肠,所以进去找了谢陌。从坤泰殿离开之后又微微有点后悔,他不应该一时被妹妹的哭诉弄得心怀动荡,就进去找谢陌。当萧枫哭诉的时候,他除了为她惋惜难过,居然还有一丝庆幸。谢陌现在就乖乖儿的呆在坤泰殿里。不管情不情愿,她这辈子都得呆在他身边了。
他最后对萧枫说你要恨的话就恨吧,皇兄受着就是。萧枫哭着说她会乖乖的嫁过去,但是请他千万不要为难江啸,因为从头到尾都是她一个人的事。此际他找了江啸过来,后者精神尚好,只是看得出来眼底布满血丝恐怕是一夜未眠。
“你跟公主有私下往来?”萧槙一脸的肃杀之气。
“回皇上,绝无此事。臣不敢玷污公主清誉,昨夜、昨夜实是第一次私下里见到公主。”江啸只是把头磕到底。
萧槙也觉得如果一早有往来,不可能自己会不知道。
“昨日何人给你通风报讯的?”他昨日其实是想拿住萧枫的情郎作为威胁,省得事到临头出什么变故。可是暗卫赶到,却只见到公主和贴身侍女。而萧枫就对着他又哭又笑的述说心事,还保证一定会安安分分的坐上婚车。他这才没有动江啸的。
“是,是水姑娘。”江啸在皇帝目光逼视下不敢隐瞒,只好吐实。
“哦,皇后对你倒是挺够意思嘛,听说今早她还劝你来着。”
江啸自然知道有人在监视皇后,只得说:“是,娘娘劝末将,有些事还是忘了的好。忘了对谁都好。”
萧槙轻轻呢喃:“这么说她是准备要全忘了。”
这次宫中朝中大肆搜捕淮王余党,谢陌为了避嫌连冷宫都没有去,更加没有探听淮王是否因此受损,这是她给出的态度。现在又听她对江啸说这些,想来她是想明白了。她如今,是他的皇后,与淮王再无瓜葛,不会再干出当年那样的事来。可是,也不得不防呐。当年,她不也是他即将过门的正妃么。
其实淮王这次,倒是丝毫无损。不但无损,皇帝还把废后的待遇提高了,又派专使前往安抚淮王。说是知道他于此事无涉,不过是被人利用了名头而已。还说天子与淮王,是骨肉兄弟,必不致为这点事就离了心的。
淮王萧楹,现在就在贵州的封地,他是事后才得到京城传来的消息的。这时,专使离此已只有七八天的脚程了。
“母后她怎么……如今母后情形如何?”
“回禀殿下”
“是王爷,孤早不是太子殿下了。”萧楹蹙眉道。
“是,回禀王爷,谢娘娘如今瘫痪在床,身边的人统统都被处置了。现在换成皇上指派的人照看。皇后娘娘也时刻被监视,为了避嫌都不能亲自去看望。不过自从她到过冷宫以后,谢娘娘的际遇好了许多。”
“陌儿…皇后如今的日子也很难过吧?”
“是,皇上对皇后私下里根本是全无尊重,百般折辱。大婚之夜竟然夜半从坤泰殿出去,又到了慧芷宫过夜。还逼着皇后向云太妃敬茶,说是由太妃代云太后受之。如今的后宫也在云家的贵妃掌控之下,皇后进宫,甚至只被允许带了一个贴身宫女,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更有甚者…”
萧楹的眉峰简直要拧起来,身子前倾,“还有什么?”
“皇上每次都要人亲眼看着皇后喝洗胎的汤药。”
萧楹站起身子,“是本王无能,护不住母后。更是本王无能,生生害得皇后受如今的罪。”沉吟许久,坐回书案后,“本王要给皇上上折子。”
“王爷是要分辨这次的事么?”
“不,这次的事皇上心里明镜一般,他不是派了专使要来安抚本王么。有什么到时候再同专使说就是了。本王上折子是要为皇后分辨当年的事。”
“王爷不可,您上这道折子,不就坐实了宫中有您的眼线,您对宫中发生的事了如指掌么。”
“本王担心皇后的处境,上折子为她分辨当年之事不应当么。这与在宫中是否有眼线有什么关联。”
一旁的侍者方成道:“王爷,这折子您的确不能上。皇上心底最在意的,怕就是您与皇后青梅竹马中表之亲的情谊。您上折子替皇后分辨,怕是会适得其反。皇上不但不会信,反而会认为您与皇后藕断丝连,心底还在暗暗的思念对方。”
萧楹想到自己那个弟弟执拗的性子,提起的笔凝住,一滴墨就此滴落纸上。
方正继续苦劝,“王爷,皇后自小与皇上熟稔,她既然此时没有说,肯定是知道说了也不能取信。您也不要再说了。如果皇上对您生了更深的怨怼之心,您身在千里之外,他又有所顾忌,不会对您怎么样。但是,皇后和谢娘娘可还在宫中呢。”
萧楹把笔扔下,恨声道:“大丈夫生天地之间,竟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保护。还让嫡亲表妹因己之故,受尽屈辱。”
“王爷,那个专使定然不只为了安抚而来,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吧。您也知道,如果不是先皇有言在先,皇上他……”
“别胡说!”萧楹一口打断方正的话。自己的存在对于新帝的确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他会不会相机对自己下手,真的很难说。是不是他们两兄弟,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刀兵相见的结局?
母亲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她还是二弟手中牵制自己的一颗棋子,但是,她的境况一定不好。而陌儿能施以的援手也有限,她现在根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皇上如今,是乾纲独断,他不过是个小小封王,又是曾经和他殊死争夺过储位的人。而那些一心希望他能整齐势力回去夺位的人的做法,想必更是他的催命符。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覆巢之下无完卵。自己这一支,怕是会被连根拔起。而连累的人也得是成千上万。所以现在,每做一个决定都必须分外的小心。
可是如今,他都已经是在天下最贫瘠的地方了。他就算想起事,也凑不够军饷的吧。拿什么去让人给他卖命。只是,他这个曾经的嫡皇子,当了十多年太子的人,无论如何都会是新帝心上的一根刺。
祖制如此,他无法接母亲到身边奉养。而陌儿更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他再关心又能如何。谢阡人在京城都没有办法。而且方正说得对,他去关心陌儿,恐怕会适得其反。
可是,难道就不闻不问么?萧楹手撑着头坐在书案后痛苦不已。
淮王妃江氏在门口叹一口气,她当过短暂的太子妃,就这个名头就能让她一辈子都不能顺畅的喘气。王爷更惨,几岁就被立为太子,十多年后一朝被废,但凡有一丁半点差错,灭起族来,首先逃不掉的就是妻族和母族。三族之中还有父族,但这个同皇帝是共同的可以不受影响。就是母族,那也是皇后的娘家。最危险的,反倒是她的娘家了。不曾得过丁点好处,却要受最大的危险,任谁都会不服的。父亲时时后悔,当时贪图国丈的名头,结果现在陷入这样的境地。早知道当初怎么都要找一个借口推掉这门亲事的。
昨天娘家有人来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