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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母后当年曾多赖江将军多方维护,而且江夫人是和母后从小一处长大的,最难的时候只有她一直伴在母后身边不离不弃,是真正的情同姐妹。所以,你见了江将军和江夫人要格外客气。”
“是,儿臣知道了。”煜儿站在一旁挠头想母后最难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可不曾见过,还以为父皇母后一直都是这样的好呢。
谢陌点点他的额头,“你还没生出来的时候。”一把抱了他在自己身旁坐下,又转头去瞧在身后榻上练习翻身和坐起自得其乐的燝儿。
外头,江啸见到小初子来传他,便躬身朝他一揖谢他当年送药送钱。
小初子偏身躲过,“将军如此作甚,都是娘娘的恩惠。娘娘召见,赶快进去拜见吧。”
“好!”
谢陌身边,宫女多是新人,但其他的倒多是旧识,路上见到了,都含笑和江啸点头致意。
小樱和小桃等人早就听说过江啸了,知道是前任掌班女官所嫁的夫婿,军中将才,也少不得多看他两眼。在皇后身边呆着,只要尽心尽力,日后都有一份好前程,这已经是宫里的共识了。只是,这些新来的人却不知道皇后初入宫时曾经经历过的尴尬境地。
谢陌让煜儿待江啸客气,自己的态度和坤泰殿众人比,却显得有些高高在上,过于冷淡了。只略略问了几句玲珑和孩子的事而已。
江啸微一愣怔便明白了缘由。皇后这是要避嫌,她是后宫之首,而且还育有四皇子五皇子,和军中将领来往不宜密切。而四皇子眼中的好奇与和善才是皇后真正的态度。皇后是念旧情的人,定然不会真的只把自己高高在上的摆着。
萧槙事后得知,捏着谢陌的鼻子说:“你也小心过头了吧,我又不是让他来试探你的。就是想着也算你的故人,他记着你的恩情,你又惦记着玲珑,所以让他来拜见你罢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可是有些时候也要注意进退之间的分寸啊。要是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来试探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不过,她和宁耘本就自小交好,玲珑又嫁了江啸,这两人都前程远大,是会出死力护着她跟煜儿的。虽然萧槙此时没有这个想法,但也需谨慎就是了。须知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呢。为了煜儿,她也得小心时时处处谨慎为上。
萧槙点点头,“嗯,这次倒是我考虑不周了。不过啊,你也无需这么小心翼翼的。”
谢陌故意板着脸说,“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守规矩的人。”
萧槙伸手在谢陌腋下轻轻一挠,她立时破功,笑着倒在床上不住躲着萧槙的手,“不要挠我,我知道了,你就是规矩,守着你就对了。”
这话是说到萧槙的心上了,他大笑道:“嗯,看你这么知情识趣,今天就饶了你吧。”
煜儿伸个小脑袋在外头笑嘻嘻的看着,然后伸手在方才谢陌怕痒的几个地方挠了挠,他这点好像没随母亲。
小初子笑道:“四皇子,自个挠自个是不痒的。”
煜儿贼兮兮的一笑,然后跑到弟弟的房间去。燝儿又在扳着胖脚丫想往嘴里送,钟嬷嬷在一旁哄着他放下来。煜儿走过去轻轻一托燝儿便乐呵呵的坐了起来,脚丫子也放下来,哥哥又来陪他玩儿了。两兄弟这两日时时凑在一处,亲近了不少。却见哥哥不怀好意的笑笑,然后呵了呵手就朝他腋下伸去,燝儿吃不住痒,爆发出一阵大笑声来,清脆响亮。
钟嬷嬷看五皇子被四皇子挠得在床上翻来翻去,可总是躲不开。只是作为下人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劝,“四皇子,五皇子刚吃过奶不久,这样他会吐奶的。”如果是旁的皇子公主,才不敢这么逗五皇子呢。
煜儿听了便住了手,爬上床去抱起弟弟抚着他的背,“钟嬷嬷,是不是这样做?”
“对,对,就是这样。”钟嬷嬷不住点头。四皇子还是肯听人劝的,也很疼五皇子,这也是给了她老脸。
谢陌便是如此教煜儿,身边的人的脸面一定要顾全,他们才能真心的为你。就像方才,她自己故意冷落了江啸,却让煜儿笑着和江啸多说了两句。江啸便一点没丢面子,又得记着煜儿的情。
燝儿在哥哥腿上安分的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拿手指着外头想出去逛去。
煜儿看了看外头,便道:“钟嬷嬷,抱上五皇子出去在屋檐下晒晒太阳。”
“是。”虽然外头太阳大,但在屋檐下也没有大碍了。
煜儿自己也出去了,小声问小初子,“母后最难是什么时候啊?很难么?”
小初子一愣,然后点头,“嗯,难得很,那会儿娘娘和皇上有些误会。不过,如今已经不会再那么难了,误会都解开了又有了您跟五皇子。”
哦,那就好,以后一定不让母后再那么难了。
晚间回去,煜儿让小初子来挠他,结果他真的不怕痒,看来这点他没随母亲。
这两个小的兀自乐呵,萧槙和谢陌却是提着心神,无法松弛。萧槙担心着局势,如今的情势不是表象露出的这么简单,而且背地里他也在布一个局。谢陌则为萧柏担忧,怕他一个不好就走错了路。好在大相国寺传来的消息说不语大师的伤势好多了,让她心头稍好过一些。
“大师是不是也想到三弟头上去了?”所以格外的难过。
萧槙点头,“大师也是在宫里长大的,还曾是继后嫡子,该知道的,他自然是知道的。”
是啊,该知道的不语大师心头定然是明白的。只是没人能像他那样勘破了富贵权势而已。
“大师信里说他再好些也要启程追上来。”谢陌展着信纸说。
“要不是出了这个事,我本来也会邀他同行的。大师年岁已大,想来是想再多看看这大好河山的。只是那个面壁,我查了许久,还是没有查出有什么问题。可他不过在大相国寺区区几年,又一直做些洒扫庭除的事,怎么就得了大师青眼了?奇怪!”
面壁的来历,不语大师也设法替他周全过去了。是顶了确有其人的某人的身份,自然也就是他如今那副普通样子的原身了。只是,那人已经不在了。
“合眼缘了吧,大师寻了这么久,定然也是深思熟虑的。”谢陌有点忐忑,不语大师现在的身体状况,出行或许会带上面壁吧。他跟这事到底有没有关系啊?会不会从中作梗呢?
算了,等人真来了,如果真的有嫌疑,那她就把实情告诉萧槙就是。亲疏远近,而且事关重大,她还是拎得清的。
谢陌把信看完,“大师没给三弟求情。”
“那是大师拎得清,他就算只是被人利用,那也是心头生了妄念。这种时候,大师是不会求情的。”倒是在最后尘埃落定裁决的时候可能会说话让他留下老三的命。那倒无妨,圈禁起来就是。
“朝中没有大碍吧?”
“就是陈相做事十分不顺。我不在,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陈相担心的不过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而已,这一点现在不会出现。他吃了这个定心丸,即便是难一些,寻了你爹爹帮衬,也能撑得下去。至于那些被人挑动的官员,一群文人,就是打嘴仗使阴招厉害。但少了裁决的人,终究闹不大。我特意把宗室都带上了,就少了很多会在里头搀和的人。”
当然也不是宗室的所有人都带上了,那可不只这几千人出行了。来一个宗室中人,伺候的人就得一大群。只是带上了各王公喝公主府邸最有权势最得宠的人。随帝出巡是很有面子的事,就是出门烧钱的,还是宫中支付开支。除了心头有鬼的,想来都会欢天喜地的就来了。而且这是皇帝第一次出巡,让哪些宗室随行是下了严令的。就是告病的,那也有随行的太医一路伺候,非得来共襄盛举不可,不然就是对皇帝不敬。对萧槙来说,说白了就是一群人质。
不过,这是很有效的不让宗室搀和进去的办法,却也有带了有反心的人同行的隐忧。所以,萧槙和谢陌平素还是很注意的。能近他们和孩子的身的都是信得过的人。
看她蹙眉为萧柏担忧,萧槙心头不忿。
“又不是你儿子,你这么上心做什么?”把心分给两个儿子,他虽然吃点醋,但那毕竟是他儿子。可萧柏,跟谢陌原本并不亲厚,就因为那几个月的相处,就让谢陌对他如此上心。还时时念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我只是怕了这皇家兄弟相争的戏码。如果他真的做了糊涂事,我是不会拎不清的多嘴的,只是叹息一番而已。”
萧槙站在谢陌身旁看着在外头地毯上翻跟头的萧煜几兄弟,以及在乳母怀里笑看着的萧燝,沉声道:“我不会让他们走到那一步的。太祖就是怕出现兄弟阋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