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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眼见她又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萧槙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
“嗯,是不一样,这个没法抗拒,那个我至少可以选择不生。”
萧槙本想说那怎么能不生呢,可看看那毛巾上深深的牙印,这话他现在不敢出口。非得被扣上巴不得她痛死的罪名不可。
不生,那自然是万万不行的。没有嫡皇子,那到时候还不知道争成什么样呢。往近了想,谢陌这个孩里孩气的性子,也得有个孩子她才能真的长大。没孩子绊着,不知道她啥时又出宫溜达了。
除了每天这个时段,其他时候谢陌都是很精神的。这会儿恢复了过来,便又吵吵着要去外头驾马车了。
“不行。”
“那得让我骑马,车厢里憋屈死了。”
搞半天是为了要求这个,还摆出一副退而求其次的模样来。
“女子可以胡服骑射嘛,方皇后定下的规矩啊。”
“要骑马可以,得戴上纱帽。”
“好!”
见谢陌又精神抖擞的出去骑马去了,萧槙摇摇头,也出去和她并骑。这什么蛊啊,搞得人一惊一乍的。
眼见谢陌一连骑了一个半时辰,还是纵马奔驰居然只是略带疲色,萧槙觉得不对了。她哪有这样的体力啊。而且,昨晚好像也比从前精神多了。当时光乐了没觉出来,只当是小别胜新婚呢,这会儿觉着很不对劲。
“陌儿,你平时有这体力么?”
谢陌想了想,“好像没有。”
“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咱们还是先进马车吧。你先把自己当病人好么?我才二十五,我不想染发才能上朝。一夜白发不是好玩儿的。”
进了马车,萧槙越看越心惊,谢陌兴许自己没怎么觉得,她现在整个人亢奋极了。别人这个状态可能没啥,可她是谢陌啊。小懒猫一个,整个人除了必须端着的时候,那都是懒懒散散的。这个蛊没可能把一个人打小的性格都给改了啊。
到了晚上宿营,萧槙被两眼亮晶晶的谢陌推去洗澡。他泡在木桶里就嘀咕了,几时见过她这么急切的模样啊。往常也就是情动之时能看到她两眼放光而已。反常即妖啊,反常即妖!
“唉,洗没洗好啊?再泡皮起皱了啊。”说完又换了副撒娇的口气,“皇上,要不要臣妾进来侍候您啊?”
“啊,不用了,就出来了。”萧槙抹了一把脸,擦干身体把寝衣穿上出去。
谢陌已经散了头发上床了,正穿着寝衣在大床上做一些活动身体的动作。这是萧槙以前巴不得的事,把身体柔韧性练好,那什么难度的动作也可以挑战啊。可是谢陌多懒啊,求着她她都不干的啊。今儿真是精力过剩了!
萧槙掀被子躺下,“你还不睡?”
“不练了,睡觉睡觉。”谢陌收功躺下。
烛火熄了,巡视的侍卫也都刻意放轻了脚步。
萧槙寻思得让顾双绝和太医正加快脚步才行。那些苗人都说不能解,他当时问了问就算不能解,那有什么症状,要注意些什么。结果回答他因人而异,气得他差点没杀人。要不是顾忌着想把苗疆收到手里得怀柔,他还真想大开杀戒了。
谢陌的腿伸了过来,脚丫子在他腿上刮来刮去的。萧槙心头一颤,硬忍住了,当了回不知情识趣的木头。可是,他不是木头啊,这么硬忍相当的不容易。老婆被人掳走,这忙活了小半个月刚把人救回来。已经旱了差不多半年,昨晚刚吃了顿饱的,今晚就得饿着。这滋味不好受啊!
可是谢陌还不领情,慢慢的又把身子挪了过来。压着他的胳膊,手放到他胸口,就贴在他心口上感受他剧烈的心跳。萧槙曾经受过严格的定力训练,可也搁不住她这么弄啊。
“陌儿,今天赶路累了,改日吧。”萧槙万分艰难的把她的小手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然后不敢面对的翻身朝着外头。
谢陌愣住了,累?熬了通宵洗把冷水脸就接着去上朝,回来还能生龙活虎折腾她的人,坐坐马车就累了?
萧槙也觉得自己的态度太生硬了,于是又翻过身来解释:“陌儿,我……”
谢陌怀疑的看他一眼,“你不行了?”不至于啊,昨晚上还勇猛得很呐,一直闹她闹到快天亮,还直呼成亲三年终于吃了一回饱的,不容易啊。
“我、我怎么可能会不行?可是,唉,就是不行。”
谢陌觉出来一点,她没觉得有萧槙说得严重,而且她也不觉得自己亢奋。她就是安全逃离兴奋劲还没过嘛。被人一而再的漠视又拒绝,这很伤人的。她翻身躺平,不再说话。只是鼻间的气息却渐渐重了。
萧槙撑起身子,“不是,我就是想让你歇歇。”
“我想歇的时候你怎么就是不肯让我歇?是谁说他三年来才头一次吃饱的。”
“那个,还是七分饱比较养生。”萧槙违心的道。
谢陌羞愤交加,翻身背对萧槙,“睡觉了。”
这个样子有隐患啊,怎么能睡得着。
“陌儿,我觉得你这两天身体状况不太对,咱们缓缓吧。等蛊毒解了你还能这样,我睡着了都会笑醒的。”
“那我现在睡不着怎么办?”谢陌还是气呼呼的。
萧槙急得挠头,怎么也得哄着她睡啊,不然亢奋过头了怎么得了。
“我才十九呢,下半辈子怎么办,这日子没法过了。”谢陌也觉出不对劲了,她虽然是决定为了不添乱乖乖回去,可是在床上这个转变似乎太突兀了。
是个男人就听不得老婆念叨这种话,“我又不是真的不行了。只是一想到你现在这个状况,我就心下着慌,哪还有劲儿折腾。你别拿背对着我好吧。”
谢陌猛地翻过身来,钻进他怀里,“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明日愁来再明日愁吧。”
萧槙天人交战中,最后还是把她推开了,“睡吧,我给你唱小曲。”
谢陌吃惊的瞪大眼:“你还会唱这个?”
“我小时候听母后唱过。”
谢陌笑眯眯的说:“嗯,那你唱吧。”这可真是新鲜了。
萧槙清清嗓子,“我开始唱了啊,你可不许笑。”
“嗯,不笑不笑,洗耳恭听。”
“阿儿阿儿走四方,阿娘阿娘望断肠……”
“嗯,还不错,再来一首。”谢陌相当的捧场。
萧槙绞尽脑汁又想到一首,“月儿明,风儿静,树叶遮窗棂呀。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儿声啊……”
梁骁写了一张事成后兑现承诺的手谕给女王,这事儿梁晨马上知道了。
“大哥,有你在,凭什么轮到小四?”
“就是。”
梁二梁三对此十分的愤愤不平。就算大哥无心,那也该轮到他们,凭什么给那个私生子,何况还是个杂种。
梁晨思忖了一会儿,“这种事情太不合理,爹不该这么糊涂才是。我们且等一等,看爹有什么说法。”这两个兄弟也并不是就一心要追随推举他,只是老四这一年风头很健,很得老爷子欢心,又有十万苗兵做依托,所以他们推他出去和他争而已。
不过,这种时候就在为这个事争得太过火是没有必要的,反而惹老爷子疑猜。他是嫡长子,又有为质的经历,还有如今化名身份立下的军功,他不怕老四。他的身份军中高级将领可都是心知肚明的,抹杀不了。
只是,这白纸黑字写过的东西的确得当心。老爷子怎么这么舍得下血本啊。难道梁捷一回来就有什么妙招可以助他打赢这场战争?
梁二梁三心下不忿,渐渐就有了梁晨对此事不满的流言传到梁骁耳中。
梁骁便找了他去,直接问他。
“爹,咱们如今该想到的是如何打赢这场仗。即便将来,是立嫡长还是立贤那都是看爹的意思。”
梁骁点点头,“我写那个,只是因为老四说他有办法置萧槙小儿于死地,你不像你两个弟弟那么短视,这很好。”
梁晨笑笑,“他们也是为儿子抱不平。爹,只是萧槙有事吧?皇后现在中蛊有没有大碍?”
这个儿子,如果不是有迷恋皇后这个毛病,可以说是很完美了。不过那样没有缺点的人,也不能让他放心。至于另外那两个,唉,人怎么也不能生四个儿子,四个都是人中龙凤吧,也不能太贪了。只要晨儿能辖制得住他们,也不用他操太多的心。
“老四说不会有什么,至多事后大病一场,调养得好不会伤及本元。”
梁晨告辞而去,要能弄死萧槙朝廷必定要乱上一阵,那样淮王和云太师等人的矛盾就不可调和了。后方不稳,前线怎么能打胜仗呢。事情是针对萧槙的,他一定全力配合。于公于私对他都是大有好处的。
谢陌晚上靠药物入眠,白日就想方设法的消耗精力。不过一到快痛起来的钟点就会回去找萧槙,他在她昏睡穴上重重一点,她就躺下睡过去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