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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张张看向自己的面孔或熟悉或陌生,可是看向自己的时候都不约而同带着审视探究,程庭琛总觉得这种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生活似乎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遥远的即便自己身在这里,却更觉得自己像一个局外人。
“来了。”
夏云煜低低的一声一下子让他调动起了一切的思绪,向门口看去,正从门口进来的人是一个七十多岁,面容慈祥的老人,程庭琛认得这个人,乔榛宇是坤舆集团的元老级别的人物,至今电视上偶尔都会看到他出席大型的宴会或者商业活动。
“你看到他身后的人没,一左一右的两个,左边是他的儿子乔锌,右边的是他的侄子乔自良,左边那个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右边那个可是得好好注意一下。”怕被别人听见,所以夏云煜凑得很近,程庭琛就感觉自己的耳边上随着他说话,气息忽强忽弱的全喷到了他的耳边上,有些痒耳根也慢慢的有些发烫。
“如果说乔伊心的事情是他们做的话,我只能说肯定是肯定是这个乔锌的杰作,乔自良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他不会做出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
“难道你就没有去打听一下,他们内部的议论?”程庭琛似笑非笑微微一瞥,立刻让夏云煜背上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是早知道了,这是秋后算账吗?
“现在他们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承认这件事,不过这也难怪,要是换了我也是不会承认自己干下了这样的蠢事的,所以到底凶手是谁,我们还要等到抓到人之后才能知道。”夏云煜这么说着的时候,乔榛宇的视线已经向这边投来了:“老狐狸要来了!”
你来我往
程庭琛驾轻就熟的端起酒杯迎了上去,夏云煜也是如此,两人一黑一白,端的都是一派优雅贵气的公子气度,然而真正摄人的并非是他们出众的容貌,而是气质,气质是程夏两家多少代人智慧气韵的沉淀,远非一般人可以比拟。
所以会场之上,两个总是最备受瞩目的一方,一个优雅贵气,一个内敛从容,偏偏一举一动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有些人如夏云煜,虽然在这种场合八面玲珑,却也难免,太过于锋芒毕露,行事过于凌厉,招人诟病,有些人如程庭琛,表面看起来就是一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却又太过于重情,性子拗,总是直来直去的。
明明两个个性也好,习惯也好都无异于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端着酒杯,勾起浅笑气定神闲的走来的时候,却只觉得互补的完美。
乔榛宇也是没有想到两个人会主动迎过来,眼神一眯,很快又恢复了慈祥可掬的模样,但是这一切都没有逃开那两人的眼神,只是三个人都是在这种逢场作戏中过惯了,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面上都是一派笑意。
“两位世侄真是没有想到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见到两位一起出席,说起来,也要有好些年没有在宴会上看到程少的身影了,上次还是很久了,想当初程家与我们不分上下,那段时光不知不觉也成为了历史,对了,你看我,难得见到世侄激动的都忘了问了,不知道世侄现在在哪高就呢?”
程庭琛这人说起来还是很讲道理的很理智的,否则早就在程家落难之后,像很多人所认为的那样,把一切责任推脱给夏家,以逃避内心的责任或者一蹶不振,但是他没有,所以他这人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个性也是有些方面很欠缺的,例如性子拗,钻理,他认定的事不到水落石出的一天他是绝对不会放手的,还有就是自尊心很强,想当初程家初逢经济危机的时候固然遭受了不小的损失,但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是那些平日里和程父称兄道弟的朋友,生怕有所损失,一夕之间撤走了资金,程家这才宣告破产的,从那之后,哪怕是在最困顿的时候,程庭琛都一个人咬牙撑了下去,从来没有让自己弯下腰去求那些人的帮助。
再来这个宴会之前,程庭琛早已做好了会遭遇到冷嘲热讽的准备,所以乔榛宇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他身份的轻视之后,他面上还是浅笑,但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冷意的,就算是为了工作,为了大局,有些情绪也只能做到控制,而不是完全的消失。
可是还没等他有所回应,一旁的夏云煜已经率先开了口了:“恐怕世伯要早些习惯了这样的场景了,毕竟以后这样的场景会经常出现才是了,因为连爷爷他都说了,庭琛他能力出众,要我向他好好学习才是。”
不管怎么说,乔榛宇可以轻视夏云煜这个小辈,可以恼火他对自己的不尊重,但是对于夏振远,早些年自己跟随着打江山的这个人,给予自己如今地方身份的人,他是万万不敢有所不敬的,不仅仅是因为他对夏振远始终报有敬畏之心,更是因为早些年跟随其左右的经历的告诉他,利剑藏鞘依旧是利剑,出鞘之日依旧会是光芒万丈,他不敢。
乔榛宇的脸上不曾被程庭琛放在心上,若说在意,他现在在意的也只有刚在夏云煜对自己的维护以及乔榛宇身后两个人,不过为了引蛇出洞,他到不介意继续顺着乔榛宇的话说下去。
“云煜说的严重了,老爷子的意思也不过是让我们互相切磋而已,毕竟说到学习,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像世伯这些长辈学习呢,况且隔行如隔山,我离开商界转而做刑警也已经好些年了,对如今经济上的局势看得不够透彻,所以说以后有些方面的事情还是要像世伯好好请教一下呢。”
说这话的时候,夏云煜和程庭琛两个人视线一眨不眨的就等着三个人的反应呢,不过乔榛宇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不知道是真不知情还是假装的,倒是他身后的两个人的表情很是让人觉得玩味。
乔锌是一下子惊得撒了杯中的红酒,白的的衬衫的一下子染上了艳红的一片,很快的弥漫开来,就像是一滩鲜血呈在胸口,一旁的乔自良则是慢悠悠的睁开了原本显得有些困倦的眼睛,懒懒的注视着程庭琛,突然就笑出声来。
他的声线属于细细的那种,出声的时候,嗓音也如同少年很清很浅的声音:“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在宴会上遇到这么有趣的人,一时没控制的住,大哥对不起了。”
显然乔自良这番话是对着有些恼羞成怒的乔锌说的,可是却依旧是懒散散的音调,说不出到底是道歉还是嘲讽,反正在乔锌的眼中是后者,一把上前就揪住他的领子,还没等他有所动静,就听叫乔榛宇一声冷和:“还不快去换衣服,在外人面前像什么样子?”
乔锌一下子没了全部的气势,像是瘪了气的皮球,唯唯诺诺的去换衣服了,与他相反的就是乔自良,在乔榛宇震怒的情况下还是那番懒散,有恃无恐的模样,只是在临走之前,又回过头看了程庭琛一眼。
这样一来,乔榛宇也就没有心思在和夏云煜两人纠缠了,意兴阑珊的和他们说了两句之后也跟到楼上去看看了,看样子是生怕楼上的两位少爷再起什么纷争。
“如果不是你先前和我说过他们两个人的身份,我真的会以为乔自良才是乔榛宇的亲生儿子,乔锌是侄子。”程庭琛心里也是有另外一番思量的,养子也好侄子也好,很多时候只是一道屏障,在上流社会,以这些名义出现的人大多也就是私生子的代名词,如果说乔自良真的是乔榛宇的私生子的话,那么今天的情况就可以解释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乔自良这个人,再有能力之后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来历给抹去了,所以你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待置酌,不过乔榛宇对他的信任倒是真的,毕竟和他那个不成才的脓包儿子相比,乔自良可是有能耐的多了。”
“不过这始终是他们的私事,我现在在意的是他们刚才的表现,”程庭琛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原本以为这场宴会充满期待,希望从中得到线索,不过如此看来,一个两个都不是简单的人物,只有乔锌的惊慌还有些耐人寻味:“你怎么看这件事?”
“你不是早就已经有决定了,还要问我吗?”果然夏云煜说话之后就看见程庭琛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本来我还觉得这场宴会让我觉得很失望,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为什么?”
“异数!”
夏云煜只是略微思虑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嘴角的笑容瞬间变得玩味和兴致盎然:“这可是一项不小的工程,难以攻克。”
“你也说了难以攻克,而不是不能攻克,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放弃。”说完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