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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们要杀到最前面去!”
王升东豁出性命,一个劲儿往前挤,惹来周围怨声载道。
“啊!对不起……不好意思……”
“呃,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王升东,别挤了!……对不起……”
撞到多少个人,踩到多少只脚,已经没法计算了,只能咬紧牙关被前面的男孩拖着走。
终于,人影都散去,眼前豁然开朗,觉得像是被砍掉一半身体的李远,有种再世为人的错觉。
面前搭高的舞台,铺着大红的地毯,后面树立的巨幅广告牌上印着主办方的名字。
两个男人站在许多可爱女孩中显得突兀,身边都是些穿着统一服饰的粉丝团。
穿明黄色T恤的女孩手里捧着小笔记本,对她的团友说:“待会水、月出来,我喊‘一二三开始’,你们就大声尖叫,喊破喉咙也没有关系。还有这束花,一会你送上去。”
这是李远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看见那么多粉丝,有点受不了,掩住唇呵呵的笑。
听到他的笑声,女孩立刻扭过头来,射来凌厉的目光,眼神充满鄙夷。
歉意的点头,李远不好意思的抿唇,忙把脸转回来重新对着舞台。他没有恶意,只是觉得新奇,觉得好玩。
“啊,帅哥!李远,你快看!”王升东兴奋的跳脚,指着舞台左边的一伙工作人员大喊。
“什么啊?”
“可恶,被那女人挡住了!”像是怕李远不信,王升东再三声明:“很帅很帅,跟‘水中月’一样帅,真的很帅喔!那么帅的人,我好想认识喔!”
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李远皱起眉:“你不会是只要看到长得还可以的男人就想结识吧。”
“没办法啊,我对美丽的东西没有抗拒力。”王升东无丝毫惭愧。
“好,你厉害。”
不再看他,抬起头,眯着眼,眼光不经意扫过那群工作人员。李远的视线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挂住。
他怎么会在哪里?
注意到李远奇怪的神情,王升东扭过头顺着看去,大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很帅吧,哈哈哈!”
“怎么样,你也被迷住了?可那女的好像是他女朋友耶,而且是工作人员呢,好幸福呀,可以经常看到帅哥。”
拿手肘抵一抵身后的人,王升东不怀好意的笑:“看我的,嘘——”
极具挑逗的口哨声,虽然地处广阔,又有周围的热闹阻碍,还是悠悠扬扬飘到了正同晴双说话的邹禹童耳中。
他扬起秀气的眉,眼神微微一挑,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王升东和李远。
远远!
心猛地一震,那阳光下苍白得几乎透明的面孔,忧郁的眼神看着他。
他很失望吧。
低下头,李远转身就走。
“哎,怎么啦?李远,干嘛走呀,哎——”
拼命推开面前的人群,不要再在这里呆下去,眼里有什么东西要掉出来。
怎么可能?不要只会没用的掉眼泪!
王升东急得跺脚,一会儿看看慢慢挤出人群的李远,一会儿看看还未开始演出的舞台。
“我的‘水中月’啊……我的美人们啊……李远大坏蛋!呜呜……”再一次回头,他那可以媲美水中月的帅哥也消失不见了。
“呜呜……李远,你太坏了……”
一咬牙,王升东气急败坏地冲进人群,再次制造出一股冲天的怨气。
“怎么回事,你还看不看啊?”
“我不舒服,要先回去,你自己去看演出吧,再见。”
李远的身后,王升东咬牙切齿,他很想找一根面线勒死自己。早知道,他就不用费神挤出来了。
呆呆地坐在书房里,墙边的书架上,整齐的书籍一排又一排。
这一次真真正正感觉到欺骗,禹童不是说要暂时离开T城回家一趟吗?
也曾说过要把这里送给他……
男人的情话就像是一个个玩笑,怎么当真得了?
第11章
朋友说:“李远你真以为我把你当朋友?我是利用你,别怪我踩着你往高处爬,这个世界的定律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李远不怪他,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年来的友谊。朋友是他在大学认识的老乡,毕业后一起工作,一起租房子。没有想到自己的存在是对他的威胁,不是没有扑捉到他眼神里偶尔泄露的妒忌,但他可以装作不知道,依旧对他好。对方却不能理解,最终还是出卖了他们的友谊。
李远觉得心灰意冷,到最后朋友都没有认错,哪怕是一句“抱歉”也好。
得知他离开那座城市,李艳立刻打电话给他:“来T城吧,我帮你找工作。”
他不需要李艳的帮助,但母亲这时也来了电话,说:“远儿,你就去你姐那边吧,你们姐弟俩在一个地方,我放心。”
李远终于去了T城,住在李艳的家里。那个瘦小的男人咧着嘴,对他伸出粗糙的手掌:“欢迎,欢迎。”
李远不喜欢这个瘦的可怕的男人,狭小的眼缝里,不时投出算计的目光。
五岁的侄女爬上李远的膝盖,坐在他的怀里,娇嫩嫩的说:“舅舅,给我讲个故事。”
当初李艳就是因为有了孩子才匆忙嫁人,没有考虑到自己日后的幸福。最近这几年,李艳常常和她的丈夫吵架,好几次打电话跟李远诉苦,说想要离婚。
李远忿忿的:“离,早该离了,他以为你离开他就不能活了吗?”
李艳抱怨一阵子说自己会考虑。
挂掉电话,李远抱住脑袋,心烦睡不着觉,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李艳带着他在荷花塘里划船,采莲……
他打电话过去质问男人,男人冷笑一声,推脱错不在他。
李远不明白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满口谬论的人,自己出轨,还把责任推卸到对方的身上。
他气愤极了,多想提把大刀杀过去,砍了那男人。
李艳再打电话过来,却说她和丈夫和好了,男人为了讨她欢心,帮她买了项链和衣服。
李远生气地咆哮:“你们再吵架别告诉我,我没空为你们烦。”
“我不能离婚的,李远,我不能让莹莹这么小就没有妈妈。”李艳试图为自己的倒戈辩解。
李远不想听,按按胀痛的太阳穴,淡淡地说:“你自己的事情,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李远不明白李艳的做法,坚定说要离婚的是她,最后妥协的也是她。为什么要为一段不值得继续下去的婚姻不断委屈自己?
恋爱中的人都那么爱作贱自己?
李远没有恋爱过,不明白恋人为了留住对方委曲求全的凄苦,他甚至想,如果以后他的女朋友背叛他,他一定要毫不留情休掉她。
李远的世界观里,爱情像是摆在天鹅绒上面的水晶球,晶莹通透,是世界上最纯洁的象征。
直到后来,他遇到邹禹童,与他相爱,他的心里也同样这么认为。但现实是无法预测的,人们总是说我想怎么样,可这种“想”毕竟只是一种思维活动并不是实实在在的行为。
人们可以有诸多想法,却不一定真正能做到。
在面对邹禹童可能性的出轨,李远最后竟然选择违背自己的原则,遮住眼睛、捂住耳朵,当成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这种自欺的逃避,跟他的懦弱的姐姐的做法又有何区别。
李艳的家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激流暗涌。李远不想自己的到来,打乱李艳好不容易建立的和睦,尽量不与她的家人接触,尽量拉扯自己的面部神经,做出客套的微笑,只是偶尔带着可爱的莹莹出去游玩。
李艳的公公婆婆也跟他们住在一起。老头儿帮附近的一个建设工厂看大门,不经常在家里;老太太每天接送孙女上下学,买菜过日子,一天倒有大部分时间呆在家。
有时候李远下班回来,李艳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