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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对于小儿子“包养”的这个小明星,根本不需要有什么解释,他也没有资格索要解释。
“……是。”
王百强已经不忍再看对方到底是何种表情了,他低垂着眼,错开身,从青年身边沉默擦过。刚走几步,便被人用力拉住手腕,力道大得他手都痛了,他蓦然回眸,只见林西东紧攥着他的手,一言不发,眼里的恳求却一丝不漏地看进王百强眼中。
有时候无言,比有言还要让人无形可遁,那是把名为“有负”的利剑,戳得他心窝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有负所信,有负所爱,有负……有负……
他讷讷开口,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我……就去看看,那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会再联系你的。”
他狼狈逃窜,不去看身后的人作何反应,自然也看不到青年听他说完话后那瞬间黯淡的眉眼,那眼中不再缀满光华,变得空空落落,指尖才有的温度,也消失殆尽。
一直在旁默默守候的罗伊此时上前拉过他的手,轻柔的捂在手心:“我们走吧。”他没有再说更多,保持着绅士般的守礼。
就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青年总算抬起脚向着悠长走廊的彼端走了过去。
“也许,姐姐是对的。”非常突兀地,青年开口说道。
身边的罗伊疑惑地看着他:“什么?”
青年的脚步不停,有些叹息又十分失落般地说道:“两个男人间……能有什么爱情?”
罗伊一怔,看着他灰暗的脸色,只觉得心中晦涩的幼芽似乎正在奋力挣破胸腔,想要破血肉而出。
“你会遇到更好的,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他平静地说着,压下那些冲动。
林西东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无力。
“我不要更好的……我只要他。”
两人身后,王银铃笑着看向自己的姐姐,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叔叔情路坎坷而感到难过,只有“果然如此”的笃定。
“看看,我说什么?叔叔就不是那痴情种,分了吧!你输了,可别忘了写下BQ的股权转让书,我可不跟你客气。”
王赛金坐在长椅上,优雅地翘着腿,睨了她眼:“就当你的陪嫁又如何?不过三个月期限还未到,你耐心点,到时候是输是赢我不会不认账的。”
“听你的意思你竟然还不死心觉得他们还能在一起?”王银铃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觉得这真是痴人说梦。“除非叔叔突然改性,不然绝无可能!”
王赛金不置可否,视线移到一直待在角落沉默不语的少年身上。
“荣轩,闫小姐怎么会一个人去片场的,你有看到全过程吗?”
荣轩淡漠地抬眼:“没有,我正好有戏,没看到她来。”
王赛金点点头:“真不知道这女人听了谁的怂恿,竟大着胆子去找林西东对峙,不知说她蠢还是说她笨。”
王银铃噗哧一笑:“你颠来倒去不是还是在说她蠢笨的像猪?我看,大概是听家里哪个佣人乱嚼舌根吧!”
王赛金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荣轩,红唇勾笑:“这样,便最好了。”
接下来的几日,王百强被禁足了。
王老爷子圣旨一道,将他的活动范围划在了闫若兰的病房和王宅的两点一线间,彻底将他与外隔绝。
王百强反抗不过,只能一天八小时比着工作时间地待在高级病房内,将自己想象成一具会出气的假人。闫若兰气色一天好过一天,反观他的气色却一日不如一日。
不知是第几次转到语音信箱,听着一如既往的机械女声,王百强挫败地将手机甩回床上。
为什么不接他电话?
顶着眼下明显的乌青,王百强内心的恐惧一点点扩大。这已经是第几天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林宝宝的声音了?
难道,他和罗伊回美国了?
不,不可能!王百强马上自我否决,宝宝那么听他话,怎么可能丢下他独自离去甚至连他的解释也不听……
“不可能,不可能……他不会离开我的……”坐在床沿,手肘撑在膝盖上,将脸埋进掌心,颓然地重复着,仿若催眠。
纷乱的心神好像分成两股,一股给予他肯定,宽慰他鼓励他,而另一股却不断地打击他、憎恶他,将他推向深渊。
他会听你的解释,原谅你的隐瞒,体谅你的不得已,毕竟,事情发生了,你总得负起责任,他会相信你的真心,陪你度过艰难,他必会回到你的身边!
不会,你想得美!你伤了他的心,将他骗到极致,还无耻的想要他的原谅,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你要有老婆和孩子,就算不是心甘情愿,也是堂堂正正,你让他怎么办,一辈子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被人说三道四吗?卑鄙!无耻!
你有难处……你自私自利……你逼不得已……你厚颜无耻……他定会一如既往……他永远不会再理你……
“够了!!!”
王百强失控地大吼出声,床头精致的台灯被他猛扫到地上,应声而碎。那些声音也离他远去。
揉揉脸,稳定了些情绪,他觉得自己如果不能立刻马上见到林西东的话,一定会像条渴水的鱼一样失去生机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死去!
他匆忙拎起衣服,脚步凌乱地冲下楼,没想到却被轮值站岗的“哨兵”拦住去路。
王银铃不知从什么地方搬来一把高背沙发椅,坐在大门正中,门神一样不让王百强通过。
“叔叔,你这样我很为难耶,爷爷知道你又去找那个小模特,会生气的。”
王百强皱眉:“让开!”
“我也想让啊,但要是让爸爸知道我守夜的时候放你走一定会被他骂的……”王银铃一脸难色,可以的话她难道有美容觉不睡吃饱了撑的守在这里吗?“叔叔难道就不能再忍耐几天吗?等到闫小姐身体康复,你们结了婚领了证……最好孩子也生了,你爱找谁找谁,我一定不拦你!”
王百强异常凶狠地瞪着她,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声音越说越小,再难说下去。
乖乖,叔叔真的生气了!难不成还被她说中了,老纨绔转性了?!
“你真的不让?”
王银铃见他左右环顾,就知道他还不放弃,便道:“我让也没用啊,门和窗都落了锁,别说你开不开,就算你开了,看到我这钮没有,一按整座房子的报警系统也会跟着响,十几二十号人跳出来抓你,到了明天你估计就只能被绑着吃饭了,啊,你干什么……呀啊!”
她吓得尖声惊叫,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王百强竟然将一把椅子用力掷向了玻璃窗户!!
结构脆弱,通透美观的玻璃窗子不出意料地被暴力地破坏殆尽,玻璃渣子散了满地。
王百强在翻过窗户前最后看了眼王银铃:“五分钟后再按钮……你要是把我当叔叔的话。”
王银铃手捂着怦怦跳的胸口,半天才回过神,立马冲到支离破碎的窗户前。
惨了惨了……虽然觉得自己一定会被骂得很惨,但她并没有按动警报。
回忆着王百强最后那个眼神,王银铃心一颤。算了,死就死吧!
五分钟后,报警器不负众望地悲鸣起来,响彻整个王宅。
王百强从来不曾想过,某一天会有个人在自己心中留下那么多那么多的痕迹,那些痕迹擦不去抹不掉,一碰就痛苦难当,不碰就相思若渴。
也会去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急色地去潜那一朵“亭亭玉立”的奇葩就好了,指不定现在他还在哪个欢场风流潇洒,枕遍玉臂,不识忧愁滋味。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他招惹了,人家也招惹了回来,于是就这么勾勾缠缠地在了一起,皮肉筋骨,皆不可分。谁要是想将林西东与他分开,那就是在割他王百强的肉,抽他王百强的筋,想要看他死。而他,是绝对不会任这样的事发生的。
林西东家里的灯一直没有亮,按门铃也没反应,电话也是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确定再三人不在家,王百强坐回车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口,一有行人或者车辆经过就高度紧张,似乎随时准备跳下车堵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眼看就要凌晨三点,王老总等得没了耐性,心情也由初时的惴惴不安到了后来的猜疑不断。
这么晚了他去了哪里?和谁出去的?为什么还不回来?
正当他的猜测不断升级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来之时,远处一辆黑色的跑车衬着夜色缓缓停在了林西东的寓所楼下。王百强吱溜一下背板挺得笔直,紧张兮兮地贴着窗户,两眼死死地盯着那辆车上的动静。
然后他看到一个不熟悉但也陌生不到哪儿去的身影从驾驶座上下来了,立即觉得牙根发痒。罗伊·艾德兰!这个男人无论眼神还是言语或者态度哪里像是把宝宝当作“与自己妻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看待的?那欲盖弥彰的爱护、无论用什么借口也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