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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百强被他拖着,用被子一裹,连衣服裤子都没脱就上了床。
后背贴着青年健硕有力的胸膛,颈间是对方喷吐出的灼热呼吸,他近乎战栗地感受这样亲昵的贴近。
跟个孩子一样,这样爱撒娇……他无奈而认命地想。
大概实在是累了,也可能是这段时间一直绷紧的神经总算得以放松,胡乱地想着,思绪竟也慢慢飘远。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头高挂天中,大抵是年轻人底子好,林西东已经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了。
倒是王百强,几日里劳心劳力,就差一口凌霄血喷给王老爷子看了,这会儿总算能安安稳稳睡一觉,竟到了中午也不想起来。
林西东缠绵地吻了他片刻,他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回应,很快又睡过去。
青年无奈,只好穿了衣服,洗漱洗漱,为两人找点吃食去。
他正在酒店的自助餐厅挑选美食,打算等会儿带到房间和王百强一起吃,电话响了,他也没看就接起来了。
“宝,你今天有空吗?”
“罗伊?”青年皱了皱眉,然后将每个音节都拖得长长,好像生病时候的声音一样:“哦,有空是有空,但是我病了,恐怕不能陪你。”
“什么?你病了?!要不要紧?有没有看医生?”男人的声音马上紧张起来。
青年用肩膀夹着手机,姿势十分别扭地打电话,两只手一手拿盘子一手拿夹子,分工明确。他听到对方那样为他担忧,却仍是慢条斯理地挑选着他的花椰菜小熏鱼,似乎不为所动。
“发烧而已,天亮的时候已经好多了,现在……只是有些乏力。”
那头的人明显送了口气:“你从小就让人操心,每次听到你生病我都要提心吊胆。”
“有吗?”
“还记得以前你为了不去上学耍的花招吗?你竟然在大冬天里将自己泡在冷水中,直到嘴唇冻得发紫,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恐怕你都要冻成冰棍了!那次连柏妮丝都吓坏了。”
“但这招很有用。”青年正色道,还好对方看不见。
“你就是太乱来!”
“很乱来吗?”林西东轻描淡写地抛出重磅炸弹:“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有想过如果我从房顶上跳下去半身不遂的话就可以永远不用上学了?或者红灯的时候冲上马路被卡车撞成脑震荡,再或者被邻居家的狗咬伤腿……”
不得不说为了不上学林宝宝创意无极限,罗伊还真应该庆幸他只选了最温和也是最无杀伤力的那种。
“……没有。”
“我一直觉得,要想达成某件事,一定要有不懈的努力——无论这件事在别人看来是好是坏。适当的牺牲,有时候也是可以的。”
“那你说你喜欢男人是不是也是某种‘牺牲’手段?我知道柏妮丝对你非常严格,而你又不太喜欢待在柏妮丝的家族里……”
青年似乎都能看到罗伊那双银灰色的眼眸是怎样包含期待地说出这番话的了。
“我的确、只能、喜欢、男人!你觉得我会为了激怒姐姐离开西瓦尔家族而故意说自己是同性恋吗?要是那样的话,我觉得只要和你上床,她就一定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和我……胡闹!”
林西东没有看到,但罗伊在那瞬间的确是白了脸色——为青年口无遮拦的话语,也为自己那瞬间糟糕的臆想。
过了会儿,他才能如常地说话:“宝,你是不是觉得柏妮丝一直在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你知道就好啦!”林西东毫不迟疑地坦然承认。
“……”对方似乎叹了口气:“虽然柏妮丝总说你像个孩子一样不懂得看人说话,但我反而觉得你做人坦荡,毫无顾虑,非常洒脱。”
林西东说话,总是那样直白,直白到一针见血不懂婉转。可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也毫不做作,从不会说违心的话,有什么说什么。虽然有时候非常气人,但起码都是发自内心,半点不虚假。
比起那些口是心非的人,实在好太多。
“谢谢。”青年自动忽略前半句,欣然接受对方的夸奖。
“我会劝柏妮丝回心转意,要知道,她还是爱你的。”最后他顿了下:“……Me too。”
“我知道。”
林西东眼角此时正好瞥到餐厅的门口,王百强穿着皱巴巴的衬衫东张西望,似乎正在寻找什么,表情是十足的急切。
他看着王百强无头苍蝇一样地乱转,也不动,有心等着对方发现他,然后,看到那人眼一亮,神情一松,像突然发现新大陆似地笔直朝他这边冲来。
他笑起来:“我挂了。告诉姐姐,我有男朋友了,要是她愿意祝福,就祝福我们吧!”
罗伊为那句“我知道”怔愣了好久,过了半晌才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拿开。忽然,他神色一凛,回过味来地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
男朋友?!!
10
“怎么不说一声就出来了?”
王百强虽然嘴上有些责怪的意味,但表情相较刚才已经轻松了许多。只是这会儿他静下心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仓促地冲出了房门,连头发也没整理,衣服也是睡了一觉后的皱皱巴巴。
他平时最重外在,无论大小场合总要以最完美的形象登场才好,一切都是讲究到刻板。
可想而知,他这样一副刚从被窝出来、头毛乱翘的样子是有多稀奇,恐怕他这一生也就这么一次了。
林西东把食物放到桌上,然后拖出椅子:“既然醒了,我们就在这里用餐吧。”
“你身体都好全了吗?昨天还烧得那么厉害,当心等会儿受了凉又要发热了。”
青年将一盘吃食放在他面前,被他一把抓住攥在了手心。
王百强的手,干燥温暖,和他的人一样保养良好,一点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他探探对方手心的温度,确认了什么才松开。
“还好已经退热了。”
林西东笑笑收回自己的手,觉得刚才彼此相握的地方甚至还要比他昨晚的体温更烫人些。那热度一路烫到胸口,瞬间胸口就溢满了温暖的火焰。
“你接下来的几天都要留在这里吗?”
王百强执着刀叉的手并不是很明显地顿了顿,他也很想留下来陪伴情人,但是生活总是充满各种各样的关卡,等着他去冲刺。
“恐怕不行。我大概明天就要走了。”
青年闻言看向他:“你还真是来去匆匆。这几天你是不是很忙?”
王百强心尖一颤,几乎要抑制不住内心的负罪感,但他仍是面不改色地扯着慌:“公司的一些事而已。曲越要开演唱会了,虽然有阿金在,但我这个做老板的总也要出出力不是?乐门都上市了,BQ再不加把劲儿可不行啊。”
乐门和BQ一直是业界的龙头企业,但俗话说“同行相忌”,想也知道这两家关系好不到哪里去,更不要说乐门还经常挖BQ的墙角了。
以前曲越还是以组合出道的时候,另一个队员不声不响就被乐门的股东林凡远给挖走了,还得组合不得不在全盛期解散,可是气坏了王百强。
所以对于乐门,对于林凡远,他一向是不待见的,更是见不得对方比自己好。
“原来是这样。”
说完青年也不再说话,一心吃起东西来。可王百强不知怎么地却没了胃口,只一下下地拨弄食物,意思意思地吃了两口。
“王总,我和我姐姐并没有血缘关系。”
王百强咋听到这话一时难以消化,只是抬起头两眼迷茫地盯着林西东,久久才讶然地“啊”了声。
青年似乎也已经进餐完毕,只是用叉子一戳戳地来回拨弄盘子里唯一的一颗花椰菜,只手撑着下巴,一副百无聊赖地样子。
“我是妈妈带过去的拖油瓶。我继父的家族在当地相当有名望,他把我当作他自己的孩子,我姐姐也对我很好。但是我毕竟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不属于那里……在我妈妈去世后,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我想要独立,希望不依靠冠上别人的姓氏而取得成就,然后……我就离开了家。”
“在一次面试中,我被选上做了某本杂志的平面模特,虽然我总是搞砸和老板们的饭局,但是我的经纪人说,我很适合做这一行,因为我是个很美观的‘衣架子’。”说到这里他甚至有些轻微的自豪感。
王百强这会儿也不知道到底该对哪部分惊叹了,是他的身世,还是他的措辞。
“你以前总是陪像我这样的人吃饭吗?”
“是啊,有时候是老总,有时候是经理,都是一些不得不去的应酬,有时候也有SHOW的庆功宴。不过经纪人一般都不让我说话,我就乖乖地坐在一边,他们要走了我就和他们握手说再见……他们都不像你一样,会装醉骗我回家。”林西东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这会儿翻起旧账来。
王百强被他说的老脸有些微红:“我哪有骗你,再说到最后醉的一塌糊涂的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