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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温告诉刘宏:名将不是一天练成的,当年秦国的白起,燕国的乐毅,都是历经多年,才练成了名将。朱俊征伐颍川黄巾军有功,大家有目共睹,所以你得给他成长的时间和机会。再说了,临阵换将,犯了兵家大忌啊。
说得很靠谱,顶得刘宏半天说不出话。
说不出话,那是之前他就犯过傻。卢植打广宗城时,本来还好好的,就是听了小黄门左丰一话,才把董卓换上去,结果怎么样,董卓还是不行。如果不是皇甫嵩及时把张角灭了,说不定他早完了。
听了司空张温的话,刘宏决定不换人了。他就忍忍,看朱俊到底能不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果然不久,好消息传来。
朱俊对宛县发起了进攻,斩掉黄巾军主帅赵弘。刘宏一听,心里欣欣然,不由庆幸起来。然而他没高兴片刻,又有消息传来了。
这次传来的,是坏消息:宛县又被黄巾军拿回去了。
消息没错,朱俊的确又被赶出宛县了。赶他出城的人,是黄巾军将领韩忠。
此时,朱俊正站在城外,远望着宛县,就像饥饿的狼看着可口的猎物,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望了一会儿,他就知道这棋该怎么下了。接着,只见他集中兵力,主攻宛县西南城角。
韩忠见政府军来势猛烈,也于西南城角集中兵力应战。朱俊一看,心里暗暗一笑——大傻瓜,竟然真的上当了。
接着,只见朱俊亲率一支精锐,悄悄地摸到了东北城角。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攀上了城墙,从背后袭击韩忠。
朱俊这招,汉朝很多名将都玩过的,招数就叫声东击西。只不过,朱俊换了个方向,叫声西击东,一样的道理。
韩忠无奈,只好退守内城。内城很小,也挡不了多久,对方就派人传话,说不要打了,他们愿意投降。
属将们听了这话,就马上告诉朱俊,说他们都投降了,咱们就不打了吧。
朱俊却果断地说道:“不行,这战必须打下去。”
众将很是疑惑。
朱俊接着说:“杀降不祥,这话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秦朝末年,天下乱势,百姓没有固定的君主,这时候就要多拉拢人心,不必杀降。”
“今天这情况就特殊了,全国上下,咱就一个铁杆皇帝,如果我们接受他们投降,势必鼓励那些安分守己的人去造反。他们会以为造反成了,就当王,如果不成,就投降,反正都可以保命,这等于是帮助他们成长。所以,我们必须杀进城,把他们通通干掉。”
出来混,能打耍狠,都是基本功,更重要的还要学会吹牛粉饰。朱俊这嘴一说,一切杀人的不利条件,都被他盖住了。众将只好听话,跟着他往前冲。
奇怪的事,就在这时出现了。朱俊下了几次命令急攻,可一连几次的冲锋,就是攻不进内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俊带着疑惑,登山远望,看了一会儿,他终于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原来是,他的大军把韩忠的部队逼疯了。
还记得吗?当年王莽派人来攻打昆阳城时,昆阳城的造反兵说要投降,结果政府军不同意投降,要开打。没想到,这一打,让刘秀捡了一个便宜,一战就把政府军打败了,还打出了赫赫功名。
今天,难道朱俊也要重蹈当年的政府军后尘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当年,替王莽率军出征的,是个脑子只剩一半的王邑将军,俗称半脑将军。朱俊不是王邑,他马上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朱俊把司马叫来,说道:“我告诉你,为什么我们屡攻就是进不了内城。那是因为,我们把他们的退路堵死了,他们不得不万众一心,死战守城。现在,只要我们宣布撤退,韩忠以为解围时刻到了,就会率军出城。只要他们一出小城,士气衰落,咱们就可以趁机打他个措手不及了。”
司马按朱俊说的,把命令传达下去,撤兵后退。
果然。政府军一后退,韩忠就急不可耐地冲出城来了。然而,他一出城,后悔都来不及了。前后都是政府军,把他们围住了。退路被堵住了,前路也没有了,只有挨砍的份了。
这一战,朱俊斩杀及俘虏造反兵万余,不久,再杀万余。至此,黄巾军的全部主力,基本被皇甫嵩和朱俊这两个大腕清理干净了。
这是刘宏人生中,最值得庆贺和兴奋的日子。然而不久,前线传来了一个沮丧的消息,扫他的兴来了。
把刘宏搞得不爽的人,竟是他的老相好,中常侍张让。
真是一个没趣的家伙。有人抓到他的把柄,说他有与黄巾军勾结的嫌疑。如果这事成立,张让就是典型的吃里爬外。一个天天围着你拍马屁的人,都能吃里爬外,这世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一想到这里,刘宏就很抑郁。没人知道,在他的内心深处,多么渴望这是一场误会。
是不是误会,那得问抓张让把柄的人。可能张让都没想到,那个要跟他过不去、直指他死穴的人,不是什么老江湖,而是一个可怕的政治新手。
第十一章 越来越疯狂
一 命悬一线
这个新冒头的官场新锐,就是王允。
王允,字子师,太原祁(今山西省祁县)人。少好大节,有志立功,常习诵经传,朝夕试驰射。为了证明这家伙的厉害,《后汉书》还引用了东汉党锢大佬郭林宗曾经夸奖王允的一句话,说他是“王佐才也”。
只要你天生是钢材,就不会被当成烂铁放到垃圾站。事实证明,王允不是被捧出来的,他不是铁,而是钢,这纯钢是一天一天地炼出来的。
他十九岁就出道了,先是在郡里为吏。那时汉朝的皇帝,是汉桓帝刘志,当时,小黄门赵津为患县里,王允奉郡守命令讨杀,这事被赵津兄弟告到洛阳城,被怒火冲昏了头的刘志,把郡守抓到监狱,直接处死。
作为当事者的王允,到此暂时告别了江湖,因为他要回去守丧。然而,在汉朝的士大夫们看来,王允守的不是丧,而是悲壮。因为他守丧的对象,正是由于诛杀宦官而被皇帝刘志搞死的郡守。
三年后,王允丧期结束,再次回到郡里任职。很不幸,这一次他又捅了一次马蜂窝。
情况是这样的,郡里有一个恶少,名声不好,估计走了后门,郡守要拜他为郡吏。王允获知这事,就去跟郡守论理,郡守很不耐烦,大吼一声就把他抓了起来,准备干掉。
这事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刺史派人紧急传命,拜为别驾从事,于是王允就被救了出来。
这个马蜂窝,王允捅得有惊无险。不久,汉朝三公一同举荐,拜他为侍御史。接着黄巾军一起,他就被拜为豫州刺史,讨击张角等人。
如果说,在剿灭黄巾军的战将中,皇甫嵩排第一,朱俊第二,那么第三把交椅,应该是王允的。继朱俊之后,王允挥师杀入黄巾军老巢,在他们的司令部里,查获了一批秘密书信。
这些书信中,就有张让的门客与黄巾军通气的信件。王允什么话也没说,把搜到的信件紧急打包,快马送到洛阳城。刘宏收到信后,马上召张让来问话。
张让一听,马上就傻了。
张让是傻了,但还没傻掉。他在刘宏身边厮混多年,不敢说他已经练成了凌波微步、降龙十八掌的政治功夫,但他的绝地逢生之术,还是有一套的。再说了,张角的黄巾军起义时,不也有人说他们勾结造反吗?结果呢,刘宏发了一通脾气之后,还不是不了了之了。
他有理由相信,这次一样能死里逃生。办法就是,多磕头,流眼泪,推卸责任,死活说是被别人牵连陷害的。
于是,张让一见到刘宏,就按以上步骤,表演了一番。
表演结束后,只见刘宏拂起龙袖,轻轻一挥手,犹如神仙般潇洒地对张让叹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你走吧,没你的事了。”
刘宏打从心里,还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始终都坚定地认为,张让是我爹,赵忠是我娘。爹和娘,怎么会出卖儿子呢?再说了,张让的门客跟黄巾军相勾结,跟我爹张让有什么关系呢?很明显,我爹被陷害了嘛。这摆明就是一场误会。
既然是误会,没张让的事,那王允肯定有事了。
如果王允亲眼看到这一幕,估计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天地可鉴,我不负苍天,不负王,竟然被这混账的皇帝出卖了。
于是,一刀没捅到张让要害的王允,马上就被张让的刀,架到脖子上来了。张让派人给王允找碴儿,把他抓了起来。
老天爷是很会开玩笑的,王允蹲到牢里没多久,就被放了出来。是老天爷救了他。这时,恰遇大赦,王允榜上有名,就出来了。
张让像被耍了一样,眼睁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