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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来人的反应,啸鹰缓下了杀著,波澜不惊的眼睛静静移向来人,几许疑惑闪过期间。
难道,不是那家夥的人?
这是一种很本能的认知,在来人的脸上他看不到任何做戏的成分。当然,来人更不像一个看守者,弱的他都看不过去了。
尽管他的身体虚弱,但是他非常清楚自己并没有受到任何束缚,真要反击还是能够做到的。
垂下眼帘,啸鹰没有理会来人的问话,自顾自沈思。
说起来,自己没有死,本来就是一个奇迹,至於救了自己的人……想来也不会是那个人。毕竟自己对那个人最大的价值就是死了,能够让他死的,那个人绝对不会让他生!
那麽现在的情况是……
“少爷,你感觉怎样?有没有好上一点啊??”
来人是一个满头华发的东方老人,脸上一片关切紧张神色。啸鹰抬眼看向他,虽然看著有些歇斯底里,不过救了自己的应该就是这个人了。
先不管爆炸的後果如何,光是能够在那种地方救下自己就够耐人寻味。那个人蓄谋以久摆下天衣无缝的阵仗杀他,明摆著就是要他十死没生。偏偏他就是让人救了,还悠然自在地躺在这里。那说明什麽?难道这人背後的势力会比那个人强?
啸鹰收回视线,才想了会头就开始抽痛,这事还是暂且先放到一边,以後再想。
说起来,那些人该不会也没有死吧?那他不就亏死了?想到这里,啸鹰多少对没拉那些人一起陪葬感到遗憾。毕竟一赔四十加,怎麽算怎麽划算。
连人都炸不掉,想来威力也有限,该不是炸药放太久过期了吧?
不禁在心里叹息。
罢了,不管死没死成,报复目的应该算是达到了。那样的地方发生爆炸,就算不是太轰动,想来也不会是能够善了的事情,该够那个人忙个焦头烂额了。
“唉,我说少爷啊!你怎麽就这样想不开,为什麽要自杀呢?”没发现他的异常,老人检查了一下发觉他安好後便开始发挥他老人的特质,一脸痛心疾首地道:“我曾答应老爷好好照顾你,现在却发生这种事,你让我九泉之下还怎麽面对仙逝的老爷啊!!”
老人说著就哭了起来,看那捶胸顿足的样子,要不是见他躺在床上恐怕就会给他一个狼抱了。
“人家跳海珠桥,你也要跳海珠桥!人家不过装装样子而已,你倒好,直接就跳下去了!真的想裘叔白头人送黑头人啊?是不?”裘叔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恶行:“有什麽不平申诉的直接找裘叔说啊!人家人民警察又不会管你私事,你跑桥上凑什麽热闹?居然还磕碰的一身伤!哦,我的小心肝啊!”
正在想事情的啸鹰被老人全情投入的演出勾回注意力,不禁嘴角抽了抽。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疯癫老头?
啸鹰上下打量著冲出来唱做俱佳的老人,对於自己听不懂的语言自动忽略了。
“少爷,你心里有事情可以跟裘叔说,裘叔一定尽力帮你的,就是请你别再吓唬裘叔,裘叔老了可禁不起吓啊!”这边,自称裘叔的老人还哭哭啼啼呢!
毕竟不知道对方的背景,而自己暂时算是人在屋檐下。啸鹰拿出自己仅剩不多的耐心,勉强挑些自己懂的字眼出来单独解读。
少爷──这个他懂,只是他什麽时候多了一个东方老仆了?还有什麽自杀的──
是认错人了吧?
啸鹰艰难地动了动,身体依旧软绵绵的虚软无力,想来那些炸药就是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想来也是不差的。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啸鹰发现自己无法做更多的动作,干脆放弃地闭上双眼继续休息。
“少爷?!你累了吗?还是身体不舒服?天!医生啊──”老人见自己的少爷就这麽闭上双眼,不由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
被刺得耳朵不舒服,啸鹰皱了皱眉。或者他该先把这个歇斯底里的老头拖出去?
不一会儿医生进来,略微帮他检查了一下,对焦急等在一旁的老人道:
“裴先生,请别担心。曲先生只是失血过多比较疲累而已,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够康复了。”
听医生这样说,一直显得过度紧张的老人才放下心来,在医生走後轻声对啸鹰道:
“那少爷就好好休息,裘叔改天再来看你啊!”
听著老人离开的脚步声,啸鹰再次睁开双眼,侧首慵懒地望著房门缓缓合上,神情若有所思。
这里的人说的全是中文,清一色的东方人,可不记得附近有那一间纯中式的东方医院啊……还有医生口中那句曲先生,指的难道是他吗?
这些人到底是想扰乱视听,还是单纯的在角色扮演?真想不透。
收回思绪,啸鹰把自己的情况暂时定义为安全。要杀他早动手了,何必救他?何况这里也不像监牢,包括那个老人和医生在内都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忽然想起那个老头好像说过自己睡了三天……就是那些炸药真的过期了,凭爆炸的伤势也没可能三天就好全,想来该是中途转的医院吧?自己应当睡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都锈了。
“嗯~”轻轻地伸个懒腰,不少心扯动身上的伤又是一阵皱眉。啸鹰打个哈欠闭上眼睛,这种时候,果然还是该好好地睡觉。
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既来之则安之吗?他既然没有死,该担心自身安危的就不是他了。
对吧?阎龙。
原2…3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觉得身上的虚软退却很多,只是依旧软绵绵的,让人想好好的继续睡下去。
喟叹一声,啸鹰慵懒地舒展了一下,床铺正对的地方就是窗边,略微抬起眼帘,外面的景色便尽收眼底。
医院的草坪上方,天色早已暗沈下来,月亮被云层半掩著,几点亮光零星点聚在天边。
他这一觉,居然睡到了晚上。
看来这次真把自己折腾得惨了,竟然睡得这样沈。啸鹰试著动了动手脚,虽然仍有些吃力,不过并不妨碍身体的动弹,基本算是无碍。
探手过去揉揉太久没动过分酸软的肌肉关节,顺著肌理揉了两下感觉不对,不禁顿著动作。
软软滑滑……自己的手有这麽细嫩吗?
不由眉头微颦,啸鹰低头顺著手臂看去。
天啊,这是谁的手?!
被入目的景象吓了一跳,啸鹰瞪著眼前陌生的手臂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皙修长,一看就知道被保养的很好,甚至连手掌指节间都是那麽完美,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石。完全不像他,即使在坐上那个位置後细心处理过,依然抹不掉掌指间那厚厚的茧。
把手递到面前,认真地看了又看,怎麽也找不到自己熟悉的影子,啸鹰难得地愣住了。
这会是他的手?不是开玩笑吧?!
难道炸弹已经把他炸得完全无法补救了?居然严重到连他的原型都弄不回去,他怎麽还能活著?!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啸鹰撑床跃坐而起,伸手拔掉旁边心电图的电视线。然後,他在那一片墨黑中看到一张同样愣住的脸,一张不属於他的脸,一张纯东方的脸!
俊美绝伦,温润如玉。
这是……他的脸?!
颤抖著手抚上自己那张陌生的脸,倒影中的画面亦随著他的动作而动作。啸鹰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缓慢地眨了下眼睛,忽然觉得悲从中来。
与其被整容成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无奈叹息一声,啸鹰坐回床上。最初的震惊只是一刹那,心理素质明显过硬的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对自己现在的样子终究有些怨念,想他当初就算不是威武也算英挺,怎麽就整成小白脸了呢?
不,或者不止整容,还有整形。瞄了那只引起他疑虑的手臂一眼,啸鹰忽然很有杀人的冲动。就知道,那炸弹就是炸不死自己最少也能把自己炸个面目全非,这种情况真不该感到意外。
不过……这怎麽看都一个东方人的面孔吧?怎麽就能够弄到自己脸上了呢?啸鹰抚著下巴啧啧称奇,难怪那个老人和那些医生会叫他‘曲先生’,搞了半天原来是整容惹的祸啊……真不知道是谁这般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