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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医生调好药水:“辛老板,请高抬您的贵手。”
辛夷楼抬起眼,有着与生俱来的震慑,陈医生倒没有丝毫怯意,笑容不恭,为辛夷楼挂水。
“陈利,你再这副模样我就开了你。”
“别,看在我们从小相识,同窗五年的份上,你的钱这么好赚,一定要便宜我。”
辛夷楼没有对待老同学的客气:“听到你的声音我头更疼,你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别在我眼前晃。”
陈利敢跟辛夷楼贫几句,这时候还是识趣:“我去客厅,水挂完了叫我。”
这次烧的很严重,连续挂了两天水,白天感觉退烧了,夜晚的时候就开始发热,深夜高烧不退,无比煎熬,辛夷楼已经不再认为是自己幸灾乐祸的惩罚,将一切归咎到喻辰人的身上,如果不是他,狄颜就不会在那座公寓楼下,自己也不会因为看狄颜的笑话而冻受凉,之所以想到了喻辰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每当深夜高热难受的时候,这让辛夷楼无比怀恋喻辰人的体温,辛夷楼真的没有遇到过体温比喻辰人还低的人,不管周身是怎样的温度,似乎他实质上永远处于冰天雪地,永远处于低温。
深夜,辛夷楼感到头痛,浑身都开始灼烧,摸索着床头的手机,拨通喻辰人的号码。
喻辰人没想到辛夷楼这么快就又找上了自己,其实并不是很快,距离辛夷楼最后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11天,之所以觉得太快,正应了“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短暂”,没有辛夷楼只有爷爷的日子,对喻辰人来说就是快乐时光。
喻辰人没听出辛夷楼声音里传递出的病态,只觉得他的声音比起过去更加低沉,更加让人觉得狠毒。
到了公寓,钟点工开的门,喻辰人走进来,钟点工就离开了,喻辰人走进卧室,看到靠在床头的辛夷楼,像是才洗过澡一样,汗湿了他的头发,黏在额角,脸上也有汗水,病态的红晕,此刻他赤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像是自己怎么他一样,喻辰人看出辛夷楼是生病了,心里想着辛夷楼真狠,生病了都不让自己好过。
“去拿件睡袍洗澡。”辛夷楼说完,就闭上眼睛不看喻辰人。
喻辰人更不想看到他,瞧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应该也没力气折腾自己了,喻辰人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进卫生间洗澡。
洗完澡喻辰人从卫生间走出来,辛夷楼还是狠不下心让喻辰人靠着自己睡,原本就讨厌别人靠着自己,更何况对象换成喻辰人?辛夷楼还是不愿因为病了就委屈自己,指着地毯:“没你事了。”
喻辰人更不知道辛夷楼有什么目的了,感情大半夜把自己喊过来就是为了让自己在地毯上睡一觉?但如果真是这样,这也确实是件好事,喻辰人躺在地毯上,背对着辛夷楼趴着睡着了。
卧室里左右角落的落地灯都开着,辛夷楼高烧睡不着,瞥向睡着的喻辰人。
丝绸睡袍质地柔软,软哒哒的罩在喻辰人的身体,身形很好的显现出,辛夷楼对喻辰人的身体再熟悉不过了,看着穿着睡袍趴睡着的喻辰人,脑袋里全是他没穿衣服的模样,辛夷楼有理由相信,如果现在不是高烧全身无力,一定会碰他。
☆、被威胁的日子
辛夷楼高热难耐,看着喻辰人睡得无比欢畅,自然很不高兴,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砸向喻辰人,辛夷楼实在是低估他自己了,即使他现在认为自己很无力,使出的劲比一个正常人差不到哪去,喻辰人被砸醒了,坐起来看向他。
“我口渴了,把水杯递给我。”辛夷楼命令道。
喻辰人顿时明白到,即使他半死不活,依旧可以折腾自己,只是换了方式,水杯明明就在他身边的床头柜上,偏偏要让自己起身递给他,从今晚起到今后的几天,只要辛夷楼睡不着自己一定睡不了。
喻辰人只能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水杯递给他。
辛夷楼的手没在意抓住了喻辰人的手,屋里开着暖气,喻辰人的手依旧冰凉,辛夷楼只能觉得这种冰凉的温度让自己觉得舒服又充满诱惑。
喻辰人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辛夷楼抬眼看向面无表情的喻辰人,放下水杯,反正原本就不想喝水,说:“上床。”
喻辰人微微皱眉,看着辛夷楼,没有动。
辛夷楼原本就很不舒服,见喻辰人又犯病了,火气更盛:“快点。”
喻辰人撇开眼,点了下头,走到床的另一边。
“别磨蹭,躺我旁边。”辛夷楼已经很不耐烦了。
身体都被他进入那么多次了,还有什么别扭的事?喻辰人提醒着自己,靠近辛夷楼,背对着他躺下。
辛夷楼喜欢平躺着睡觉,但不愿让别人压在自己身上,特别是喻辰人,在喻辰人躺下后,辛夷楼压在他的身上,喻辰人身体立刻僵硬,没有说话,辛夷楼喜欢喻辰人体温带给自己的凉意,像是将一块烤到滚烫的肉搁在寒冰上,凉意通透,可有东西搁在身下的感觉很不舒服,也习惯平躺着睡觉,又不想离开喻辰人,挣扎了一下,平躺到一边:“过来。”
喻辰人转过身,辛夷楼很不耐烦的拽过他,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喻辰人很疲倦,也不像辛夷楼一样难受的睡不着,半个身体靠在辛夷楼身上似乎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别扭难受,就当一块硬被垫在身下好了,喻辰人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很快的就睡着了。
辛夷楼垂下眼,看着靠近自己脖子又睡着了的喻辰人,很不爽,又把喻辰人叫醒:“去冰箱拿冰袋给我,我头疼得厉害。”
喻辰人还有点迷糊,听见辛夷楼这么说,就迷迷糊糊的把手搁在辛夷楼额头上,辛夷楼迅速的把握了这个机会,在喻辰人已经反应过来拿开自己手的时候,抓住喻辰人的手腕,也难为他了,明明烧到头都要裂开,使出的力气还是把喻辰人掐到皱起眉头。
“我有让你碰我吗?”
喻辰人没说话,等到辛夷楼狠狠的甩开自己的胳膊,下床走出卧室,拿了冰袋,站到辛夷楼面前的时候,辛夷楼没说把冰袋交到他手上还是为他敷在脑袋上,喻辰人不是没事找打型,等着辛夷楼主动要求。
事实就是,一个人存心找你不自在,你再如何避及都是无用功,他总能从鸡蛋里挑出骨头。
辛夷楼已经坐起身靠在床头,抬腿踹了脚喻辰人,喻辰人已经看出辛夷楼要踹自己,没有闪开,因为知道闪开后要遭受的就不只是一脚了。
“不知道把冰袋给我敷上?你以为你有多美呢不知道动光让我瞅着你?”辛夷楼也发现现在打喻辰人太费力气,骂了几句。
喻辰人也没什么感觉,把冰袋覆在辛夷楼额头上,等着他继续指派自己做什么。
辛夷楼也累了,闭上眼:“睡觉。”
喻辰人回到床上,趴下睡觉。
“我现在很不舒服,你别故意惹我,睡过来。”
喻辰人就当辛夷楼是垫在身下的厚被了,趴在辛夷楼身上。
靠的很近,辛夷楼感觉不到喻辰人的呼吸,看向闭上眼睛的喻辰人,反正不管自己有多讨厌他,他确实有着迷惑人的皮囊,只是现在这样,更让自己觉得厌恶,他已经睡着了,居然还是一副孤独而高贵的模样,一副永远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模样,可事实上呢?明明是个低贱到有钱就可以染指的人,狄颜居然会对这种人心动,对自以为精明会算计的他而言,真是最大的讽刺。
第二天早上醒来,喻辰人发现脑袋有点沉,起先是以为折腾一夜没睡好,辛夷楼还没醒,喻辰人不想把他吵醒,否则他一定又要指派自己做事耽误去医院看爷爷。
从卫生间出来,辛夷楼还是醒了,但看上去有些精神不振,喻辰人知道他待会还要睡。
“倒杯水给我。”
喻辰人把水递给他:“我得去医院照顾爷爷了。”
辛夷楼没睡好,现在还很困,没精神为难喻辰人:“每天晚七点半过来,直到我病好。”
喻辰人嗯了声离开了,到公寓楼外,冷风一吹,喻辰人立马意识到被辛夷楼传染了,路过药房买了些退烧感冒药,虽然没有辛夷楼烧得那么厉害,还是怕传染给体弱的爷爷,买了口罩。
喻辰人的口罩摘了没几天,结果现在又戴上了,这几年喻辰人没事做的时候都会学唇语,基本上能看懂大概的意思,但老人还是习惯用肢体语言来表达,用手语比划着要喻辰人多穿点别光顾着好看,喻辰人看着爷爷这么有精神,很欣慰。
退烧药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喻辰人觉得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痛,等到爷爷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