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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一下为难住了服务员。
喻辰人没有看辛夷楼,望向此刻为难的服务员:“和辛老板一样吧。”
喻辰人的声音很轻,服务员觉得听不真切,愣了一会,才忙不迭的准备离开。
辛夷楼叫住服务员:“70度的原浆,先开一瓶。”
喻辰人看了辛夷楼一眼,即使戴着墨镜,但喻辰人知道辛夷楼一定知道自己在看他。
菜上全了以后,辛夷楼叫服务生为喻辰人满上一杯酒,便让她出去,喻辰人拿掉墨镜,就听见辛夷楼的一声冷笑,喻辰人装作没听见,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已经开始夹菜的辛夷楼突然说话了:“这桌上只有一样东西是为你准备的。”
喻辰人放下筷子,瞥向吃饭的辛夷楼,辛夷楼这会没说话,正慢条斯理的吃菜,喻辰人有一种感觉,有一种人,就算你不认识他,对他一无所知,你也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同别人不太一样,他说话的方式,比你通常遇到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更加清晰,干练,他的动作和态度都有着一种超然的感觉,这种感觉,凌驾于常见的露骨的优越感之上,让人觉得他优渥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与生俱来一般。
虽然辛夷楼很卑鄙很无耻很狠毒,喻辰人却不得不承认,辛夷楼在不对自己发狠的时候,这种超然的感觉他确实具有。
☆、被威胁的日子
辛夷楼不紧不慢的咽下嘴里的菜,放下筷子,指了指70度原浆,看着喻辰人:“那才是你要吃的东西。”
喻辰人早料到这瓶酒会有所预谋,但是别说一瓶,就是四分之一都不一定能应付过去,喻辰人从没喝醉过,不是因为千杯不醉,而是从来没喝过太多酒,通常情况下都会喝度数较低的洋酒,每次喝的多点胃就痛到放在搅割机
里一样,喻辰人从不是自负的人,对自己倒底有几斤几两很清楚,所以这时候,他不会选择硬着头皮不顾三七二十一去猛喝,喻辰人清楚记得胃溃疡那次花了多久身体才好些,现在爷爷需要自己的照顾,如果因为这一瓶白酒就让自己垮了无法照顾爷爷,那这瓶白酒无论如何也不能喝。
“我不能喝。”喻辰人拒绝了。
辛夷楼的表情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作出个好笑的表情,疑惑的问道:“你要是能喝我还会要你喝吗?”
这话一下让喻辰人愣住了,对啊,他就是在逼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怎么可能容许自己拒绝:“不知道今天我又哪里得罪了辛老板?”
“我们俩之间的得罪,不应该从今天算起,早在之前,你已经无数次的惹怒了我,我就这么说,现在,我不逼你,喝还是不喝,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提醒你一下,今天我都有时间,如果你改变主意,我会给你一个改变选择的机会。”
辛夷楼的模样很大度,说出的话也很大度,可喻辰人知道他是在威胁自己,喻辰人觉得生气,如果自己喝伤了连爷爷都不能见不能照顾,那为什么还要听他的?
喻辰人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我不可能喝那么多酒的。”
“哦?”辛夷楼喝了口茶,“你确定你有让你的不可能永远不会被变为可能的本事?”
喻辰人没说话。
辛夷楼不屑的笑了下,拿起筷子:“别总是这样在不了解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不经大脑说出笃定的话,我可记得在过去你还自以为是的对我说些过什么,可是现在呢?我得吃饭了,既然不能看到我想看到的,那你只会碍了我的眼,我不想乱了我吃东西的心情,你现在滚出去。”
出了餐厅,喻辰人担心辛夷楼会对爷爷做些什么,电脑还是车都搁置到了一边,只急着回医院,偏偏餐厅的位置很偏,等了一会都没有的士经过,喻辰人很焦急,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看见一辆私家车开了过来,伸手拦了下来。
车停下的时候,喻辰人不安的看了眼餐厅,还好自己没有这么背,辛夷楼没有恰巧在这时候出现。
不过这一切,都被坐在车里等辛夷楼的老周看在眼里,老周叹了口气,摇摇头,就当没看见吧,怪可怜的。
喻辰人只不过要求坐车里的男人载自己去医院,老板忙不迭的答应了,然后在车里有的没得同喻辰人搭话,喻辰人心不在焉的敷衍,注意到车开的慢又绕路,才有了点情绪让他开快点,车刚开到疗养院喻辰人就什么都不耽误的拉开车门跑向爷爷的病区。
真是段小到不能再小的插曲,人怕出名猪怕壮,说的就是这种情况,这个男人大肆宣扬喻辰人拦下自己的车,后来这段事就飘进了辛夷楼的耳朵里,喻辰人没少受罪,被劈头盖脸的一顿暴打。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的事态是,喻辰人进了病房,看到爷爷还半靠在床头,松了一口气,走近才发现,爷爷挂水的手肿的老高,喻辰人觉得心口被什么扼住一样,猛地一窒息,拉开被子看爷爷通常挂水的脚,两个脚面都已经肿起。
喻辰人双眼猩红的看向一直垂头不语的护士,不知道事实真相的爷爷看着喻辰人面露不善,知道小诚心疼自己,可是年纪大了,静脉变细变堵,在过去的乡镇医院,挂水挂肿是经常的事,有些着急的挥动手想告诉喻辰人不怪护士。
爷爷正挂着水,肿起的手快赶上原本枯槁的手两个大,喻辰人真的很心疼,也真的很怪自己,爷爷这般大的年纪,身体这样的羸弱,却因为自己,还要遭受着被人恶意的对待。
喻辰人笑起来,笑可悲的自己不但要受制于人还连累了自己最重要的人,这该是个凄然面部牵扯到扭曲的笑,可喻辰人笑的很温柔,很淡,像是在对爷爷微笑。
多少年了,在这样的状况下,喻辰人居然有了另一种笑容。
爷爷焦急担忧的眼睛变得诧异,转而惊喜。
喻辰人瞥向还在垂头的护士,声音平静,却有种让人坠入地域的寒意:“出去。”
护士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没有看喻辰人,步伐带着凌乱和仓惶的疾步走了出去。
喻辰人清楚不该迁怒于护士,不该迁怒于这里任何一个人,她们也只是个按照别人命令去做事的人,她们有她们的生活,她们有她们的家庭,即使眼前的是一个慈祥善良的老人,她们依然有她们的逼不得已,依然可以毫不颤抖的伤害这个老人。
喻辰人在病床边坐下,握着爷爷另一只手,低下脸,把脸贴在爷爷的手上,爷爷的手很暖和,自己的脸颊冰凉,喻辰人告诉自己,该抬起脸,别让爷爷觉得凉,可是做不到,贪恋爷爷身体传来的温度,感觉像是有一缕阳光照到了自己的身上,温暖了自己的某一处。
即使不是全部,也难能可贵的感到了温暖。
放开爷爷的手,喻辰人拿起手机,对爷爷笑了下,走向沙发,背对着爷爷坐下,拨通辛夷楼的号码。
听到辛夷楼的声音,喻辰人气的牙齿都开始打颤,竭力平静的问道:“辛老板,你在哪?”
“你动作够快。”辛夷楼说。
这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喻辰人,这一瞬间,喻辰人觉得自己的可笑,自己再快,也快不过辛夷楼的动作,就算自己在场,只要他想,自己压根改变不了什么,喻辰人再次问道:“辛老板,你在哪?”
“我不是已经说你动作够快了吗?”
“辛老板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会就到。”
辛夷楼没说话,挂了电话。
喻辰人推开餐厅的包间,看着辛夷楼正端坐着喝酒,没有一点伤害了别人的愧意,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喻辰人倒忘了,因为他,不少人都被辛夷楼伤害过,他那时又何时对被自己连累的人露出过歉意?
辛夷楼抬起眼,似笑非笑的扯起唇角。
喻辰人觉得辛夷楼是想象不出的狠毒,特别是讥讽嘲笑别人的时候,就像所有人都会任他玩弄一般,嘴脸更加丑陋,喻辰人阴狠地看着辛夷楼,双目赤红,大步流星的走到辛夷楼面前,扯起辛夷楼的衣领,低吼:“你做了什么!”
辛夷楼猜到喻辰人会情绪失控,但是没想到居然胆大到敢这样对自己发飙。
辛夷楼没有料到的还在后面,喻辰人推开辛夷楼,准备甩手打他,辛夷楼已经反应过来,只是轻而易举的伸出一只手就牵制住了喻辰人的手臂。
喻辰人知道自己和辛夷楼的实力差,但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不堪一击,自己净身高一米八二,身材也不瘦弱,有着精实的肌肉,不是自己太弱,是辛夷楼太强。
喻辰人的举动已经激怒了辛夷楼,辛夷楼一脸暴戾,牵制住喻辰人手腕的手向后别过,另一只手毫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