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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喜成。”喻辰人说。
辛夷楼不明白的皱眉:“什么?”
“你说的那个老人,我的爷爷,叫喻喜成。”
辛夷楼冷嗤一声:“我管他叫什么,现在你给我滚出我的公司,五天后联系上我带你去见他。”
“不要在我的爷爷面前说他是“聋哑老头”,他懂唇语。”
“喻辰人,你是在警告还是在威胁?”
喻辰人低下头,感到无比的悲哀:“都不是,我是在求辛老板。”
“那就得做到让我高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有多丑,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出去。”辛夷楼嫌弃之极,看都不再看喻辰人一眼,走向办公位。
喻辰人努力去忽略悲哀绝望的情绪,让自己的心情像这几年一样,如一潭死水,无波无澜。
戴起墨镜,墨镜卡在肿的老高的脸上,倒像陷进皮肉里,真痛,足以让人生不如死的痛,喻辰人想着,走了出去。
何苏有文件要交给老板,知道喻辰人正在老板的办公室,就站在门外和王红说话。
王红很清楚面上正经斯文的何苏实质上倒底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对何苏总是爱理不理,应付的回两句就不再同他说话。
看着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喻辰人,何苏愣住了,这还是刚才被自己领进办公室的男人吗?一张脸硬生生的快赶上一张半的脸大,虽然没看到过喻辰人真实全貌的模样,何苏还是止不住的心疼,老板啊,你不懂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这样的货色,都已经是绝世容颜了,你怎么还忍心下手呢?怎么可以对脸下手呢?用身体发泄不就好了。
这一秒,何苏在心里忏悔了,真不该让老板握着这个把柄,这才第一天,喻辰人都遭到这样的对待,以后还不知道会怎样,这样的人要是被折磨死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哭死。
到了车库,喻辰人坐在哈雷上,不能回公寓,因为蓝政会在,不能让蓝政看到被打成这样的自己,等消肿了,再安排他离开吧。
恍惚见,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年少靠坐在墙边,微垂着脸,冷傲不屈的模样,喻辰人认出了他是谁,是蓝政,少年蓝政慢慢的抬起眼看向自己,他的眼里是冰冷的疏离,可是他看到自己时,突然咧着嘴傻笑起来,然后一下就长大了,有些严肃认真的皱着眉头,握着笔,便条上出现俊秀飘逸的字,“如果你不在食物也没少的话,我觉得我会伤心的”,然后看着熟睡在床的自己,又咧着嘴傻笑开来,与小时候的他一下重叠,成了模糊的映像,眼前的画面突然转变成另一幅画面,氤氲的热气隔着贴在沙锅的便条,水蓝色飘逸的字变得模糊。
喻辰人觉得脑袋变得好乱,浑噩到快要炸开,所有人都认为自己薄情,曾几何时,自己也认为自己是个薄情的人,可事实是,自己并不是无情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蓝政的存在不再唐突,而是自然而然的与自己的生活融为一体,走进了自己的世界,自己习惯甚至依赖有他照料的生活。
今后没有蓝政在公寓的日子,一定会觉得不习惯的吧。
喻辰人笑起来,凄苦决然,拨打宾馆的号码,预订客房。
进了客房的卫生间,喻辰人站在镜前,摘掉墨镜,看着面目全非的自己,确实是有够丑的,喻辰人忍不住的妄想到,辛夷楼清楚自己的身体有多脏,他也很厌恶自己,如果觉得碰了自己会脏了他而选择不碰该有多好,这么想着,喻辰人自嘲的笑了,可能吗?
脱了衣服,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看上去干净无暇,喻辰人倒真的希望会有肮脏痕迹留在身上。
喻辰人并不自恋,知道那些愿意花重金放低姿态讨好自己的人想要的是什么,他们何尝不嫌自己脏?却依然贪恋自己的身体,面对□,谁都一样,辛夷楼也一样。
也许是太过清楚将会发生什么,喻辰人控制不住的发抖,觉得寒冷,站在花洒下,热水把皮肤烫到通红,喻辰人才有了意识,想到要去见爷爷,关了水源,把脸浸在洗手池的温水里,脸渐渐有了感觉,让喻辰人有了一种感觉,觉得已经如死灰般的心也跟着渐渐复燃了,没有情绪的自己又有了情绪,会痛苦,会难过,会无助,却不会快乐,或许永远都不会快乐了,迄今,真正快乐的岁月,只有在七岁那个雨天之前。
我得睡一觉,睡醒了,面对新的生活,再苦再难,至少和爷爷一起了,喻辰人告诉自己。
无数个日日夜夜,喻辰人都会有一种冲动,结束现在行尸走肉的生活,去接爷爷,带着他到一块宁静偏远的地方一起生活。
喻辰人很清楚,因为爷爷的身体状况太糟糕,所以永远不会有这一天。
很多时候,喻辰人看着瘦骨嶙峋的爷爷,都会觉得他单薄的双肩是世界上最有力的肩膀,这个让自己绝望厌恶的世界,给了残疾的爷爷更多的迫害苦楚,可爷爷依然笑着面对,从未有过任何消极憎恨的想法,比起软弱不堪的自己,爷爷是那样的强大。
正是因为这样,纵使这是个让自己深恶厌绝的世界,自己也要更努力的去挣钱,让爷爷可以更长久的感受着这个世界。
可是现在,爷爷就在这座城市,彼此这样的接近,可自己却没有勇气去见他。
这座城市,到处弥漫着属于自己肮脏不堪的事迹。
☆、被威胁的日子
很早以前,喻辰人就闻到自己散发出的腐朽气息,不管再怎样清洗,那气息都出入相随,就像是体内骨头腐烂散发出的一样,喻辰人害怕推开病房门的瞬间,腐烂的气息会四散,侵犯到爷爷的嗅觉。
可终要去见爷爷,喻辰人躺在床上,想着睡醒后就去见爷爷,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一觉会睡的很久,那些年少时的过往,一定会浮现,而让自己醒来的,一定就是噩梦一样的往事。
喻辰人想错了,他非但没有梦到往事,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也没有睡很久,睁开眼开机的时候,也才过了两天,喻辰人没有睡意,心事并不多,却满是凄苦酸涩,睡梦里,现实中,就这样行之相伴。
或许老天在雕刻自己的皮囊时比较用心,所以也让皮囊的质量好点,被揍得鼻青眼肿的脸,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点点淡淡的淤痕。
会来的终会来,该解决的必须要解决。
喻辰人无法选择,只可以拨打蓝政的号码。
一下就被接听了,似乎不管是什么时候拨打他的电话,都会立马被接听,喻辰人甚至可以想象出蓝政此时挂笑的脸,可有什么办法,连自己的人生自己都无法主宰,更别说企图改变他人:“放学早点回来,我有话对你说。”
从接听电话开始,蓝政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喻辰人已经挂了电话,蓝政不知道辰人要对自己说什么,现在每天都会回公寓,辰人还特意打电话来对自己说,蓝政知道一定是重要的事,匆匆离开了学校。
推开公寓的门,便看到正坐在对着门的沙发上的喻辰人,一瞬间蓝政就感到心情变得晴朗起来,弯下腰在玄关处换鞋,笑着问道:“什么事?”
喻辰人没有说话,蓝政直直的走向他,在相距不到一米的距离时,喻辰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蓝政挂在嘴角的笑一下凝固,因为他终于发现喻辰人表情的异常,异常的冷酷,蓝政觉得有点低血糖,视线突然模糊起来,自己怎么忘了喻辰人也有冷酷的表情?是因为他面对自己时早没有这样的表情所以自己才忘却了?
“阿政,明天开始你搬去另一幢公寓住。”
蓝政的笑容凝固了:“是。。。你自己的意思吗?是我给你的生活带来不便了。”
“不是。”
蓝政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想到了答案,是因为那个人在被自己知道后就一直如同噩梦一样的纠缠着自己?蓝政甚至不是在发问:“辛夷楼的意思。”
喻辰人点了下头,为自己倒了杯冰水。
“辰人,为什么你会听他的?”
喻辰人送往嘴边的水杯停止了,放下水杯:“不为什么。”
“你从来不会按照别人的意思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为什么会听从他的话!!!”
“我已经回答过你了,还有,”喻辰人笑起来,“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本事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我只是一个弱者。”
自己暴跳如雷,而对方只是简短淡然的回馈自己,蓝政很清楚自己这么失态是因为什么,即使知道辰人不爱自己,可自己对他,也是个特别的存在,可是如今,他居然会听辛夷楼的话,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辛夷楼对辰人来说,也该有点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