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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辰人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拉开房门。
王红正在跟辛夷楼汇报工作,突然听到异响,俩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声源处。
喻辰人明白自己打断了他俩的工作,也没说抱歉,打断都打断了,总不能现在再走出门外吧?喻辰人想着也只能继续长驱直入了。
辛夷楼看回王红,脸上没显露出什么,心里的怒火已经翻江倒海,连门都不敲就这样目中无人的进来!他把自己的办公室当成了什么地方!简直是找死!辛夷楼挥了下手,王红心领神会,红着脸偷偷地瞄了眼喻辰人,走了出去。
喻辰人做事向来如此,没注意到辛夷楼情绪的不对劲,随性的拉开辛夷楼对面的椅子,随意自然的坐下,跷起笔直修长的双腿。
辛夷楼讨厌散漫随性,时间是不可逆转的,人的一生也无法逆转,做任何事,只有不苟端正,这样的人生才会更加精准,所以痛恨习性带着散漫的人,觉得那样的人,是无可救药的,而现在,喻辰人就不文雅散漫的坐在对面,虽然并不难看,但在一直苛求端正的辛夷楼眼里,还是大煞风景,当然不会允许不入眼的东西存在于自己面前,一惯的发号命令的口吻:“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在我面前坐好,不然就站起来,给我站好。”
喻辰人欠起唇角,站了起来:“辛老板,我知道自己得罪了你,但你也不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断了我的财路。”
辛夷楼冷笑了一下,快速的作了回复:“这地步你就受不了了?这才到哪?”
喻辰人突然明白自己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恐怕就是被暴打十次,被打残了,辛夷楼也不会觉得出了气,不然,照他这样的处事风格,早对自己下手了,至少他并不会杀了自己,想到着,喻辰人安心很多,也不想将对话继续下去,其实这件事还有另一种应对办法,就是自己勤快点多出席活动增加曝光率,那就不怕什么流失读者了,不管怎么,一定比和眼前的这个人对话好,喻辰人想着,起身向门走。
辛夷楼并没有喊住他,而是快步挡在他身前:“喻辰人,我觉得刚才那是你最后一次态度这么恶劣不知所谓了,你也该好好回味下这样的心情,因为要不了几分钟,你就再也不会拥有这样的态度。”
说话的辛夷楼自信慢慢,面容阴沉夹杂恨意,喻辰人心里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你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就清脆的响起一声,喻辰人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牙齿都要脱离的感觉,斜着晃了好几步靠在椅背上才不至于跌坐在地。
“提醒一下,你,”辛夷楼讥讽的扯起唇角,“不配质问我任何问题。”
来之前,喻辰人就做好了被辛夷楼痛打的准备,所以对现在发生的状况,并不意外,现在真正担心的,是辛夷楼倒底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喻辰人,首先呢,我想要把你置于孤立无援的位置,这样,在我让你觉得生不如死的时候,没人在你身边,我想你会觉得更痛苦些,所以,第一步,就是那个蓝政,他必须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喻辰人的眼瞳骤然收缩了下,但也只是转瞬即逝,冷冷的看着辛夷楼:“从现在起,蓝政受到什么伤害,除非我死了或者再也接近不到你,否责我一定会将你加诸在蓝政身上的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辛夷楼没有说话,牢牢的看着喻辰人,眼里渐渐骤集寒意,然后发狂一样,面目狰狞恐怖,扯起喻辰人的衣襟,正反手霹雳拍啦的对着喻辰人的脸扇了十几下。
前几巴掌喻辰人还痛到倒抽凉气,接下来的就感觉脸变得木木的,像块木头没了感觉一样,脑袋也轰隆隆的响,隐约听见手掌扇动脸的闷声。
看着喻辰人的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辛夷楼放了手,低声笑起来,接着由轻颤变为仰首大笑,现在的喻辰人,什么都没有了,连皮囊都没了,就是一副下贱丑陋不堪的模样,辛夷楼这么想着,觉得双手因为碰触到喻辰人而有了几万只丑陋的小虫在蠕动,恶心无比,拿起消毒液不住的往手上喷。
喻辰人被打的眼睛已经肿成一条线,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晃动。
空气中弥漫起浓烈的消毒液气味,辛夷楼才觉得好了点,瞥向已经站不稳的喻辰人,声音是快意和痛恶:“你这么下贱的人也敢威胁我?”
喻辰人脸已经像块木头一样,根本没有了感觉,开不了口说话,用手捂着嘴里及鼻腔不断流出的血。
“哦!”辛夷楼做出突然的想起的语气,“我倒忘了,最重要的事还没来得及说,那个聋哑老头叫什么来着?”
听到“聋哑老头”,喻辰人捂着嘴猛然望向辛夷楼,被打得面目全非时也没有痛到颤抖,现在却是瑟瑟发抖的模样。
☆、被威胁的日子
从喻辰人的反应上看,何苏的确说对了,喻喜成对喻辰人确实很重要,辛夷楼这下更开心了,继续恶毒的说道:“狄颜把你的底洗的很好,我费了不少功夫,想知道喻喜成现在在哪吗?”
喻辰人掏出手机,竭力想止住颤抖,可是做不到,抖动着手拨了码号,脸肿的没有一点感觉,喻辰人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张开嘴说话,吐出口的声音嘶哑颤抖:“喂,我想知道住在你们那的王喜怎么样了?”
听到对方回答前几天被人接走了,喻辰人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愣愣地看向辛夷楼。
辛夷楼“好心”的说:“别这样激动,聋哑老头在我手里,待遇肯定好过在狄颜手里。”
不提狄颜也就算了,一说到狄颜,喻辰人就觉得有种一直被人欺骗的感觉,爷爷已经被辛夷楼带离乡镇医院好多天了,狄颜居然隐瞒消息不告诉自己。
这一时间,苦涩,无奈在心底泛滥开来,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痛苦袭来。
有无数根线穿过身体,提着线的,是别人,去做什么,从来不是自己可以决定,决定的人,是提着线的人。
是活着,在呼吸,心也在跳,可不能主宰自己人生的人,活着与死去有什么区别?
喻辰人想笑,笑自己的可悲,注定永无止尽的受制于人,却不知道这样木然的脸有没有笑出来。
辛夷楼突然有些后悔,觉得顺序错了,现在喻辰人被自己打到面目全非的脸看不出他痛苦的模样,如果是先看到他痛苦的模样,再把他揍的面目全非,那快意,一定会比现在更强烈,不过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更痛苦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喻辰人觉得自己是做出了笑的表情,笑罢了,毕恭毕敬的问:“辛老板,你想让我怎么做?”
没想到喻辰人这么快就恢复了冷静,辛夷楼觉得不尽兴,反问道:“你猜?”
“一切听从辛老板安排。”
辛夷楼等的就是这句话,无比恶毒的说:“我早知道你一定比女人更猛烈,没想到你七岁就被人上,亏你还装模作样的说从来不被人压,就你这德行还装高贵?也只有那帮想玩玩你的人装出相信而已,你快二十七岁了吧,这么多年,应该很懂怎样取悦上你的人吧?本来想着今天有时间的话就给你机会讨好我,不过你现在这副德行,跪在我面前抱着我腿求我我也不愿碰你一下,给你五天的时间,把所有事都处理好,让蓝政离开,让你的脸尽可能的看上去像没被施暴过,这么久没见那个聋哑老头,我就让你见他好了。”
喻辰人一直以为现在的自己已经麻木到忘记了过去,就算想起过去的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波澜,只是现在,往事被人提起,内心还是生出恐惧,缝隙大小的眼睛看到身影模糊的辛夷楼,仿若成了恶鬼,喻辰人很清楚,从现在开始,辛夷楼就成了替代那个人的存在,倒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原来自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迈动分毫,喻辰人想笑自己的无能,可是真的笑不出来,心已经被恐惧占满,源源不断的涌出怯意,喻辰人知道,眼前的这个辛夷楼,一定还不如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至少是因为爱自己才会强占自己的身体,可是这个男人,是因为恨,喻辰人想逃,不想再过受制于人,沦为□之臣的日子,可是当辛夷楼说着“聋哑老头”,用的语气居然和对自己的语
气如出一辙,一模一样的嫌弃厌恶,内心的怯意被怒火代替,就像辛夷楼说自己没资格挑衅他一样,他也没资格用这样的口气说爷爷,这也让喻辰人明白,自己不能逃,只能听命与辛夷楼,因为爷爷,比什么都重要。
“喻喜成。”喻辰人说。
辛夷楼不明白的皱眉:“什么?”